隊長哥哥鬥誌昂揚去現場指揮,蒲遠山則繼續他的教書大業,練毛筆字大業,和給王主編的回信大業。


    隊裏的種兔最終生產了七百一十二隻崽兒,如此高的產崽量喜得隊長走道兒都在哼唧歌兒。其實這在蒲遠山意料之中,當時抓種兔時他可是優中選優,又有閃大爺的植入信息,可以說這個產量是理所當然的。隻要保證成活率在百分之九十,那麽年前就可以養滿三千隻兔子,還可以賣一千隻。以後保證每月出欄一千隻兔子。


    十月中旬,蒲遠山終於把給王主編的回信寫好。他在信中重點提了幾件事情。第一, 專欄是一定要開的,每個月他都會按時投稿,質量一定不會輸於第一次的稿件。第二, 請對他的身份信息保密,以後所有的稿件都用他的筆名: 空間來客。 第三, 不要打擾他的生活,有事書信交流。 第四, 他在教育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文章版權由出版社代為經營,所得版費五五分賬。 蒲遠山相信在這個年代五五分賬會讓出版社拚盡全力瘋狂營銷的。 第五, 他所在 毛家坪大隊今年十二月底有大量的新鮮西紅柿上市,價格起步五角一斤。一月份有一千多隻肉兔上市,價格隨行就市。他家還有大量幹野生蘑菇,這次就可以寄樣品過去,品嚐了再議價格。 第六,所有產品,屬於出版社銷售出去的,都按總款的一成給予報酬。 第七, 貴出版社能連載童話小說嗎?曆險記,或武俠小說他都可以寫,有意請回信答複。


    另外我還年輕,不要前輩稱呼,我們平輩論就可以了。


    裝好信件,蒲遠山找到小叔弄來一個小木箱子裝了一斤幹蘑菇一起寄了出去。


    第二天蒲遠山鍛煉回來吃飯,看見父親在院子裏和郵遞員秦學思聊天。秦學思是公社郵電局唯一郵遞員,比父親大四五歲,常年騎著他那綠色二八大杠自行車走街串巷送信件,自行車杠上托著倆綠色的大帆布口袋,常常是裝滿鼓鼓朗朗的郵件。


    “老實,這是你的掛號信,裏麵估計裝的書籍,怪沉的。這裏還有你家一張匯款單,對的,這裏簽個字,蓋一個你的私章。”郵遞員秦學思熟練地指揮父親簽字蓋章,然後好奇地問道:“老實,你家親戚在省城混得可以喲!一下子就給你家匯了五十塊錢,快趕上我兩個月的工資了。”


    “啊,學思老哥,我家在省城沒有親戚,這錢應該是我兒子寫文章掙的稿費。”父親不愧叫蒲老實,他真的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說啥,稿費?想不到你兒子這麽厲害。他在省城哪兒工作?吔,不對,老實,你應該比我小吧?你兒子今年多少歲了?”秦學思驚訝,感歎!疑惑,不解。


    “嘿嘿,學思老哥,我兒子今年六歲多,不小了。”父親不好意思說道。


    郵遞員秦學思差點一頭栽倒。聽聽,你聽聽。人言否?還六歲不小了。你是不是對六歲有什麽誤會?六歲還是穿開襠褲的年紀好不好。秦學思瘋狂腹誹一陣不禁更加疑惑不解,於是問道:“老實兄弟,你確定是你六歲多的兒子寫的文章掙的稿酬?你確定沒和我開玩笑?”秦學思一副你上墳燒報紙唬弄鬼的表情。


    “學思老哥,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撒謊。你看這是《教育文學》吧?你再看看這第一頁就是我兒寫的文章。”父親也是急了,撕開信件,拿出《教育文學》樣刊,指著頭版給秦學思看。兒子幾天前就說了有匯款,有樣刊,所以蒲老實底氣那是相當足。剛說完,抬頭看見蒲遠山進院子,忙喊道:“兒子,過來,過來。來給你學思叔叔打聲招呼,你以後拿信件和匯款單找他就可以了。”


    “學思叔叔好,以後可能要常麻煩了了。”蒲遠山無奈走過去,他看見秦學思臉色,就知道父親又在瞎顯擺。不過這次他猜錯了,他爸這次真的很老實。


    秦學思機械地看看蒲遠山,又呆愣愣地看著《教育文學》的頭版文章。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早幾個月就聽說毛家坪有一個神童,他還不信,嗤之以鼻。今天長見識了,這就是個妖孽。不禁歎息這些年自己都活到狗身上了。他放下書籍,想著心事,機械地推著自行車,雙眼無神,傻愣愣地往旁邊排水溝裏推去。


    蒲遠山轉頭看見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秦學思連人帶車載倒在排水溝裏發出“哎喲,哎喲”的呻吟。蒲遠山連忙跑過去,一手提著自行車,一手提著秦學思的褲腰,把他從溝裏提了出來。轉頭對爸爸翻了個白眼,心說,看嘛,都是你幹的好事。


    蒲老實看見兒子的眼神也是一臉無辜,心說我沒撒謊,我就實話實說而已,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土包子樣子能怪我嗎?


    秦學思眼睛瞪的像銅鈴,這次是真瘋了,連身體的疼痛都忘記了。尼瑪有誰見過一個六歲男孩,輕輕鬆鬆把他和車提上近兩米的排水溝,要知道自己和車有兩百斤。隻見他一瘸一拐推著自行車向院子外走去。蒲遠山無奈了,隻好招呼閃大爺親自上前揉掉他身上淤青,消掉他半個小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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