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隻用了三天時間,生產隊的穀子就收割了百分之九十,還有一些蔭山背角的地方,由於光照不充分成熟就要遲一點點。


    往年打穀子隊長哥哥開會動員,再分配組員,一大堆事兒,繁瑣至極。而且至少要打十一二天才能完成任務。今年男女老少齊齊上陣,根本不需要分配工作和動員大會,連大家掙的工分都一樣。不像往年工分還分三六九等。一百八十斤左右的大背簍你總不能讓一個女人去背吧?所以往年背穀子的一定是高工分。今年你割多少就背多少,自己割來自己背多少由自己決定。而且割穀吊吊很好曬幹,因為沒沾水和泥巴,又很幹淨。


    隊長蒲遠江嘴巴都笑歪了,因為其他小隊還在吭哧吭哧打穀子,看到一隊的做法三天就完工,省時,省力,其他小隊長鼻子都氣歪了。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蒲遠江,有好辦法也不知道分享給我們,尼瑪這些天嗓子都喊啞了,才堪堪安排好,等著,下次聚會苞穀酒給你娃灌到喉嚨管。


    蒲遠山這幾天正發愁,馬上就快要到九月一號,十九個免費勞動力就要去上學,自己的苦逼生活就要來到。想想就心酸,人家穿越吃香喝辣,自己穿越蹲山旮旯。不知不覺中他和周公約會去了。


    忽然一陣地動山搖,睜眼就看見隊長蒲遠江幽怨的眼神,全隊就沒你這樣的,大家都在忙碌,就你躺馬紮,睡覺覺。


    “啥事兒隊長同誌?你今天不說個一二三,我就告訴嫂子,你說王寡婦比她漂亮。”這次換著蒲遠山窩火,出言威脅。


    “嘿嘿,小山,馬老漢活了,能吃,還能下床散步了。”隊長哥哥瞬間臉上堆滿激動的笑容。


    “哦,送多少天體育課了?”蒲遠山疑惑問道。


    “十五天,加今天剛剛十五天,太好了,終於可以治療梗食病了,”說著隊長蒲遠江哽咽難言。半晌才又說道:“你知道不,我父母都是這病死的,造孽啊,一百多斤的人最後隻有大概四五十斤。謝謝你小山。”說完,一百多斤的漢子哭得像個小孩子。


    “好了,遠江哥哥,大不了我以後不告你黑狀了。你不是說全大隊還有兩個嗎?死沒?”蒲遠山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就安慰不來這大老爺們。


    “我已經給他們喝上了,今天我還去看了,都有效果,三隊那個還可以自己吃飯,六隊那個可以喝稀米湯。隻是我這裏快沒大王蓮果實,你看……”隊長哥哥有點不好意思說道。


    “你看見那排果樹沒有?”蒲遠山指著房後十幾種果樹答非所問地說道:“可以收獲了,你去找社員來摘。”


    “你確定?”隊長哥哥一臉的驚訝,誰家桃子比鴿子蛋大一點點,比頭窩雞蛋還小,梨子比乒乓球大一點點,李子和杏子更是和玻璃珠子差不多,還有他都不好意思說了。你管這叫成熟了。關鍵你這收獲季節好像也不對啊,亂了亂了。


    “哪有那麽多廢話,去找社員來摘,果核留下來,果肉你帶去找大隊長,去找公社書記,看看全公社還有沒有這種重病患者,如果有就一並治療。對了,給我多少留一點應急。”蒲遠山沒好氣地說道。


    有一說一,這些果樹雖然結的果子很小,但是數量多,平均每棵樹上都有四五百顆果實。隊裏四五個隊員足足用了兩天才忙活完。又用了兩天時間把果肉剝離,隻留下果核。


    看著一大缸果核和兩大缸亂七八糟的果肉,隊長哥哥不禁愁眉苦臉,果核還好說,小山說用他特製的水泡一個小時,然後叫社員拿去大棚種上,明年三月份再移栽到山上即可。可是這兩大缸果肉一共四五百斤,這是鮮肉不是幹果,壞了就損失大了,對於全公社的梗食病患者他就是千古罪人。


    看著風風火火,匆匆忙忙的隊長,大隊長,公社書記,蒲遠山最開始莫名其妙。待知道原委後哭笑不得,這是靈果,不玻璃果核最少三個月不壞,果肉一個月不壞很正常。於是在幹部們幽怨的眼神中,全公社開展了一場靜悄悄的除梗食病運動。


    之所以是靜悄悄,這也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僧多粥少,隻能堪堪滿足本公社的情況下,最好做好保密工作。於是每天早上,每個大隊的大隊長都在公社集合,然後端著分配的體育課親自送到每個病人手裏,並且看著病號喝完。完事兒後還要吩咐好保密工作。才在社員們千恩萬謝中滿意而回。


    其實各大隊長也樂此不疲,拿他們自己的話來說,這尼瑪是積陰德的大好事,傻子才不積極。忙忙碌碌一個月,最後還剩下十幾斤果肉,全公社梗食病患者好得七七八八。其實蒲遠山也知道這些果肉有很大可能,其他重疾也能治愈,但他不敢再去實驗,他得感謝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速度,和地球二零二四相比差距百倍不止。而且這個年代的人對生老病死好像還沒有吃肉重要。因為死亡都是默默無聞,聚餐吃肉傳播十裏八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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