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馳的袖中銀光閃過,向前配合了他地往身後倒去。


    麵上的橫肉還精準的晃了晃,驚的在場的人忙低了頭不敢看這邊了。


    向厚出來,拖了剛死的向前退了場。“哥,你該減肥了。不對,應該由我來演屍體的,你這身量我拖不動啊。”


    向前閉了眼,做死亡狀態。小聲揶嚅到,“那得聽師爺安排,左右這次是我的。”


    人群中有個侍女怯怯地抬了手。


    “昨晚你看到什麽了?”


    侍女低了頭,“婢子昨晚,要去少爺房間給他送熱水,發現少爺不在屋子裏。”


    不在屋子,那在哪裏。


    “我回了後院,正要休息時,聽到阿才的房間裏,有少爺的聲音。”


    “就隻有他的聲音,還有什麽?”吳馳凝眉,麵上一片可怕的神色。


    “還有……阿才求饒的哭聲。”


    侍女說完,忙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大人放過我們,婢子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你是什麽都沒有做,可那人也因為你們的不作為...”吳馳聲音一頓,目光掃了在場的人一圈。“死了。”


    看吳馳回來,佐孟看了他一眼。吳馳點頭,看來這事有結果了。


    佐孟正了正衣領,提醒自己打起精神來。


    “來人,再帶疑犯!”


    “公子,我們又晚來了一步。”裴鱗看著空蕩蕩的衛府,一陣心驚。


    這衛府,剛答應了幫他們找東西,今天就出事了。


    文德州這麽多戶人家,偏偏他們家天天出事,讓他們保護先家主的東西,真是玷汙了先家主。


    “要不,屬下還是直接去縣衙把他們綁來吧,等他們歸還了先家主的東西,我再把他們送回去。”


    “不可。”裴玉錦擺手,製止了他。


    “阿孟還在審案,我們這樣是幹預辦案,會讓她為難的。”


    “害。”裴鱗踹了一腳麵前的柱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隻有等了。


    “公子你去哪?”看裴玉錦離開了,裴鱗忙跟了上去。


    “去縣衙。”


    裴鱗??


    難道公子想開了,要親自去綁架衛家父子了。


    府衙外人頭攢動,衛家接二連三的霸榜了文德州的頭條,人們翻來覆去把衛福慶的老祖宗都扒了幾遍。


    實在是沒得話題再討論了。


    “哎,這兩人誰啊?”


    “不認識,看著像外地人。”


    看到裴鱗和裴玉錦兩人,人群自發的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無他,實在是這兩人太帥了啊,有沒有。


    黑衣男子英俊瀟灑,青衣男子燁若神人,極品中的極品啊。


    一個嗑瓜子的媒婆打扮的婦人圍了裴玉錦,“小公子,可有婚配,在哪高就啊,家中幾人啊?”


    看她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裴玉錦淡淡地頷首,沒有正麵回複她。


    看他脾氣這麽好,人群裏的婦人多圍上來了,“公子,公子,看我啊,我尚未婚配啊。”


    “滾一邊去吧,人小公子看著多大,你多大,老牛吃嫩草。公子,看我,我家女兒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公子……”


    裴玉錦被他們圍的寸步難行,求救的視線望向了裴鱗。


    裴鱗擺手,表示自己也沒什麽辦法,要怪,就怪公子你的那張臉嘍。


    堂內,審案還在進行著。


    無他,吳馳領回來的人證,在看到衛家父子時竟驚慌的失聲了。


    這個關頭給她來這出,佐孟也隻能幹著急了。畢竟這事隻能靠這位姑娘自己,他們幫不上什麽忙了。


    見她又喝完了一杯茶水,佐孟忙給她續了一杯。


    小姑娘連連擺手,“不用了,大人,我喝飽了。”


    喝飽了?


    佐孟拎著空了的小茶壺,這才發現一壺水全都進人姑娘肚子裏,一時懊惱,自己怎麽都不給人整點吃的呢。


    吩咐,“鳳兒,去幫我買些茶點去。一會給姑娘帶上。”


    “不用了,大人。”


    “應該的,你肯站出來為死者發聲,佐某無以為報,一會還請姑娘如實告知當晚所發生之事。”


    “嗯。”


    見佐孟去而複返,衛方陰森森的目子又抬了起來。


    看他這眼神,佐孟總覺得不舒服,聽完了侍女的證詞後,對這小子更是作嘔了。


    年紀不大,作奸犯科,倒是好手。這樣的毒瘤,她看一眼都覺得玷汙了自己的眼睛。


    “看什麽,老實回話,你昨晚到底有沒有傷害雲姑娘?”


    “看你好看。”衛方淡淡的回到,他的話石破天驚,府衙裏的人紛紛把腦袋轉向了他,滿眼的不可置信,這小子莫不是被驢踢了不想活了吧,敢這麽說大人。


    他這話是在調戲大人?


    佐孟不怒反笑,姑且再讓這惡魔喘兩口氣吧,畢竟他開口的時間不多了。


    “帶人證。”


    對峙之下,衛方還是一口咬定自己當晚就在自己的房間,哪裏也沒有去過。


    “我為什麽要去一個下人的房間,難道我自己沒有房子嗎?”


    “嗬嗬,也許是你賤呢。”佐孟喝完了最後一口茶,表示火大的厲害,肚子裏的火怎麽都降不下去。真恨不得把這茶壺扔到他的臉上啊。


    看他還能這麽強詞奪理嗎。


    “大人,死者身上有新證據。”吳馳走了過來,匯報了最新的情況。


    看來這僵局的齒輪終於可以轉動了啊。


    “把這個拿給衛少爺,放他嘴裏。”


    衙役接過佐孟給的胡蘿卜,聽令一把塞到了衛方的嘴裏。


    少年嘴裏被撐得鼓脹脹的,佐孟示意時間到了,看著衙役拿回來的沾了口水的蘿卜。佐孟一陣嫌棄,用驚堂木挑了起來。


    “此物,就是你殺害雲娘的證據。”


    衛方,“一個蘿卜而已,算什麽證據。”


    “蘿卜算不得,可你衛少爺的牙印總是算的得吧。”


    “諸位父老鄉親,為了尊重逝者,詳情本官就不給大家一一介紹了。不過天理昭昭,我們的頭上有青天,有朗日。


    本官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定不放過一個目無法紀,作奸犯科的惡人。


    逝者的公道,就靠我們這些還在清天朗日下的人了,諸位我們有沒有信心,一起懲惡揚善,找出真凶。”


    “有!”


    向厚,“大人這是在號召百姓,共同討打衛氏父子?”


    向前,“這就叫戰術,我看大人是想用民意逼迫衛氏父子就範呢。就算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他們衛家的汙名,從今天起也洗不淨了。”


    “衛少爺,請吧。”眼看他們要帶走自己兒子,衛福慶慌了,忙站了起來,“大人,你們要帶我兒子去哪啊?”


    佐孟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兒子嗎?”


    “啊,有...”衛福慶愣了一瞬,如實回道。


    “那不就得了,沒了這一個,還有另一個。就算沒了,你媳婦那麽多,再給你生一個不就得了。”


    衛福慶噤聲,好像,有道理啊,不過...這是嫡長子啊。意義不同反響啊。


    佐孟,去你妹的嫡長子。作奸犯科的嫡長子還要啊。


    這麽傳承下來,你府上的後代不世代強奸犯虐待狂了。


    這樣的基因有什麽好傳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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