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出了大門,發現門前並沒有衙役所說的故人。


    人呢?


    連個西北風都沒有啊。


    仰頭看到了對麵馬車上朝自己招手的身影,“師傅?”


    忙興衝衝地跑了過去,裴鱗看到她,唇角旁也升起了一分悅色。


    佯怒,“別,你現在可是佐知州了,我可當不得知州的師傅。”


    “身份是身份,功夫是功夫。論功夫,你永遠是我師傅。對了,師傅,你家公子呢?”


    這話聽了確實舒服,裴鱗嘴角旁的弧度更大了。


    見她探頭探腦,視線往馬車裏望。


    裴鱗知道她定是著急見自家公子了,伸手指了指一旁。


    畢竟這小子在石室練功的時候,就整天盯著他家公子發呆。要不是知道他是男子還是通過讀書考取功名的縣令。


    哪一重身份都不會對自家公子做出什麽無禮的舉動。他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不然他早就把她這個看起來對他家公子另有所圖的人趕出石室了。


    街道中央,少年手上拎著一連串的禮品正無措著,不知道要拿哪個好。


    轉頭看到了不遠處,頭戴紗帽的少年正看著他,便停下了挑選。


    四目相對,兩顧無言。


    兩人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裴鱗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公子也是口是心非。


    還說找故人呢,這不還不是來縣衙了,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呢,算了不想了,他還是進馬車裏眯一會覺去吧。


    春天果然容易讓人發困啊,抱著劍,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你,找我?”佐孟率先開口。


    看著麵前這個如玉般清潤無暇的少年。


    少年眉眼如畫,唇色如丹。一襲青衣軟衫長至腳踝,勾勒出他如鬆如竹的挺拔身形來。


    身後的墨發隨風輕揚,伴著身後樹梢頭嫩綠的柳色,吹進了佐孟的眼中。


    佐孟忽覺心田有些微微發癢了,猶如細嫩的種子悄然破土而出。


    果然是春天到了啊,連老阿姨的心都開始躁動了。


    “嗯。”裴玉錦走了過來,有些躊躇地遞來了自己挑選的禮物。“給。”


    “給我的?”佐孟接過,抱在了懷裏。彎了彎眼睛,麵上喜不自勝。


    “你來看我,還帶什麽禮物。上次在下留縣就沒來得及盡地主之誼呢,好好招待你們呢。


    今天難得相遇,晚上我做東一起聚一下。不可推辭。”


    看她一句話就都規劃好了,裴玉錦哭笑不得,隻得溫聲道了句,“好。”


    “你...”看她麵上膚色分配不均勻,有紅還有黑。


    裴玉錦的目中閃過了一絲擔憂,抬起袖子就要摸她的臉。


    手到半路又覺得這樣不妥,瑩白的手指打了個彎回來摸了摸自己的臉上和佐孟對稱的位置,示意佐孟摸下自己臉上那些看著不正常的位置。。


    “你受傷了?”


    “害,不是,上堂妝。這不平日辦案覺得自己不夠威嚴嗎,特意化來嚇唬犯人的,怎麽是不是威嚴多了。”


    看他擔憂,佐孟忙眨巴了亮晶晶的眼睛,秀了一口齊整的白牙笑著解釋道。說罷怕他不信,示範地搓了搓自己的臉,看著她小手上的灰黑色的顏色。


    裴玉錦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她做的事總是令人意外。看來他得好好跟上她的思路了。


    看他依舊清風玉樹,還長高了許多。佐孟發覺自己要抬更高的頭才仰望了他,心中感慨,同樣是半年不見,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大啊。


    自己個子躥高了兩厘米,都沾沾自喜了許久呢。


    結果看到這小子比半年前都躥高了七八厘米,一時有些吃味。


    不能比,不能比啊。


    “對了,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些,給你開的藥都吃完了嗎?”


    聽她詢問自己的病情,裴玉錦微微頷首,“嗯,都吃完了。”


    溫潤如玉的麵龐配上他乖巧的神情,真的好像一隻優雅而又高貴的波斯貓,真的好想讓人rua兩下啊。


    淡定,淡定,佐孟你不是色胚,不是流氓,別嚇著人小朋友了。


    “大人。”


    向家兄弟跑了出來,看到裴玉錦。“這位是?”


    “朋友,裴玉錦。”


    “向前向厚。”佐孟給雙方彼此介紹到。


    “裴公子好。”兩人抱了拳對他行了個禮。


    “你們好。”裴玉錦拱手依樣回了禮。


    “怎麽了?”佐孟問。


    “今日就是釋放衛家父子的最後期限了,大人現在可要放人?”向前低聲稟告到。


    “那就放了吧。”既然在這裏看不出什麽破綻,那就送魚入海,看看魚兒們在自己的舒適圈內還能做出什麽能讓她抓住把柄的事情來。


    “找人盯緊衛府,有什麽消息立刻向我匯報。凡是進出者,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過。”


    “是。”


    衛府


    阿才正慌慌張張地收拾了行李,突然身後的門吱呀一聲一下子給打開了。


    看到來人,阿才驚恐地跌坐在了床上。“少...少爺。”


    衛方打量了眼她收拾的包裹,語調如山間陰穀的毒蛇,對眼前的人吐了信子。“你,是要逃走嗎?”


    “不,少爺,小的沒有。”阿才跌坐在了地上,後怕地跪著過去抱了他的腳踝,解釋道,“阿才,阿才隻是想娘親了,想回家看一下娘親去。”


    “看她?”少年一把擒住了他的下巴,“看她怎麽勾引男人嗎?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從那種地方帶出來的。”


    阿才氣息不穩,惶恐地睜大了圓圓的杏目,顫抖到。“阿才...不敢忘記少爺的大恩...”


    “乖。”


    少年一把解開她的頭發,另一冰涼的手自如地探進了麵前人的衣服,握住了麵前人衣領下的丘峰,手一輕一重的按壓了起來,仿佛已經做了千百遍。


    阿才烏發披散,唇角不自覺地溢出了一聲低吟。


    此刻才顯現出了她柔媚的麵龐來。烏發如瀑,漆黑如墨傾瀉在她窈窕的身姿上,少女粉麵桃腮,紅唇如霞,分明是個極品的美人。


    衛方一手錮住了她的後腦,橫衝直撞地撞進了她的唇腔。似要掠奪完她所有可呼吸的氧氣,另一隻手禁錮了她掙紮的雙手,暗聲道“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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