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芭比也是窘到不行。


    雖然是腦子一熱,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怎麽辦?


    而且他現在的眼神,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小娘臉燙啊,大腿還下意識的並攏了些。


    “一言為定!”騷貨啪的一拍手,滿臉興奮:“怒那,咱們說話可要算數哈!”


    韓芭比一愣,隨即,她就從南方的眼睛裏,讀到了滿滿的騷氣。


    小娘什麽資曆?她幾乎是秒懂好不好。


    可正因為懂了,所以她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麵對這麽個男人,她竟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韓芭比才勉強讓情緒不崩:“那,我們之間的事情,又該怎麽算?”


    “我們之間?”騷貨還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的,聞言有點茫然。


    “那天晚上!”


    “...哦~”南方回神後點點頭:“不管怎麽說,算是我的錯吧,我認真向你道個歉,對不起啦怒那。”


    “...”韓芭比又卡住了,但很快她有憤聲開口:“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唉?要不然呢?”


    “你,那晚你是強迫我的!你那是在對我犯罪!”韓芭比越想越惱,她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壞蛋是想跟自己撇清啊,生氣!


    “...”南方呆住了,腦子裏試圖回想當晚的細節,但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當時他眼睛耳朵都蒙著,而且整個人都陷在領悟騷家大道的奇妙狀態中,自閉六識可不是開玩笑的。


    見到他這幅模樣,韓芭比隻當他裝傻充愣,心中氣惱更甚:“我,我會去告你的,你信不信?!”


    這句話入耳,南方身子一震,抬頭,就那樣直直的望住了韓芭比。


    韓芭比也怔住了,從自己情急之下喊出那聲之後,她就開始後悔了。


    而現在南方那雙黝深到極點的眼睛,更是讓她感到了種來自靈魂的戰栗。


    她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而自己剛才又說了些什麽。


    南方,世界級明星,亞洲男神,而且還是影響力巨大的慈善富豪,人脈廣闊。口碑爆棚,形象完美。


    而自己呢?現在隻是個剛剛熬出低穀期的女演員而已。以前還因為任性而得罪過不少人。


    如果真把這樣的男人給逼狠了...他,他也許會對自己下毒手吧?棒娛圈子裏幽暗的角落也不少,類似秘聞也是曾經聽到過的。


    南方隻是那樣的看著她,不說話。


    韓芭比脖子後麵的毛孔卻全都炸開,遍體發涼...為什麽?為什麽變會這樣?我根本不是這麽想的啊...小娘都快急哭了。


    沉默終於被打破了,也許過了許久,但也許隻是短短幾秒。


    南方緩緩點頭,無悲無喜:“好~”


    “!!!”韓芭比瞳孔震動:他,他果然是要對我下手了麽?


    原本南方高大健碩的體型,現在在小娘眼中,卻充滿了危險。甚至感覺他那雙筋肉虯結的手臂,能輕易擰斷自己的脖子。


    南方沉默了下:“但,我能不能先提個條件?”


    “呼~”韓芭比大口喘氣,拚命點頭。這樣就對了,這樣才是對的。


    他那麽有錢有勢,對付我這種無足輕重的小女人,應該是先威逼利誘才對。怎麽可能親自冒險滅口呢?


    南方認真的看著韓芭比:


    “我的條件隻有兩個:第一,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告我,可以。但別把藝珍和其她人牽扯進來。”


    小娘又愣住了。


    南方還在繼續:“第二,其實是個不情之請,怒那,我希望你能再給我點時間,不用多,半年就夠了。能不能,再給我半年的時間?”


    韓芭比的腦子裏隻有嗡嗡的聲音在響,她發現,麵前的這個男人,她真讀不懂。


    見她不答話,南方甚至還開始幫她分析:


    “那晚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如果怒那你要提告我,那不管是物證還是現場,相信你都很難拿出足夠的證據來...但,隻要你能給我半年的時間,那到時候隻要你提告,我就認罪,現場我們就定在這裏可好?別讓藝珍為難。”


    南方的神態和語氣,都很真誠,是種真正的真誠,韓芭比身為資深演員,能讀懂。


    因為他,確實是這麽想的。


    剛才那段沉默裏,其實南方的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


    首先想到的當然不是什麽殺人滅口,但他確實有想過威逼利誘這些。


    自己有身份地位,在各大財閥也有些交道,可以說在棒國境內他要按下韓芭比這麽個女演員的聲音,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可那念頭隻是剛一升起,就被他自己給唾棄了。


    他當然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說服自己,譬如這就是現實啊,譬如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有使命有責任啊...


    但,如果那晚真是強迫,那自己終究是做錯了,不是麽?


    明明心思陰暗,做著齷蹉的事情,卻總是找各種理由為自己開解,扮無辜裝正義...南方嫌棄那樣的人。


    如果有天自己也做出了那樣的事,那跟那些在台上開口閉口偉岸光正,下台後卻立刻被拷走的家夥有什麽分別?


    南方很不善於說漂亮話,他信奉踐行。


    在每國時,他也曾於大醉後,當著陳大寶的麵喊出酸到極點的口號,憤青似的。


    但此後,他就很少再說起了,而隻是默默的在兌現。


    如果憤怒隻是不時喊口號和憤怒本身,可能偏憤青些。


    但若明知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任務,卻還全力嚐試著去推動,那就是狠人了。


    縱觀南方後來的種種布局和手段,他拚命的方向,其實都是為了去一點點的去兌現自己的承諾。


    言必信,行必果,是為大丈夫!


    是的,他的目標很大,也許能為許多人提供到幫助,這個目標需要他。


    可,南方並不想拿這些,來當做自己欺壓別人的理由。


    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他真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麽麵目去麵對那一雙雙崇拜敬仰的懵懂眼睛。


    錯了,就是錯了!


    項目離開他就不能轉,那也就不是合格的項目了。


    南方準備用半年的時間把酒莊、綜藝和電影那些事宜處理妥當,也為所有項目一一分配好核心團隊。


    他最開始想做的就是公益,就是想把這些做成大家都能參與都能受益的事業。他也相信自己選擇出來的人,一定能把目標延續下去。


    卡寶的直覺又對了,南方本身,真不是個多有物欲的人。


    南方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讓皇冠她們跟自己找機會撇清了,擔心自己認罪之後,會影響到她們的名聲。


    他暫時不清楚在棒國強迫罪會被判幾年,也許五年?


    那就五年好了,至少五年之後走出來的自己,哪怕去找個海外小島隱居,也依然可以堂堂正正問心無愧的曬下太陽。


    嗯,哪邊小島附近的海鮮比較多呢?...到時候會不會還有人跟著自己?嗯,佳人怒那是肯定會跟著的,恩靜應該也會...還有...


    “你瘋了?!”韓芭比終於喊出了聲音,渾身輕顫著。


    “唉?”南方回神,眨眨眼睛。


    可小娘已經一頭撲進了他懷裏,還用小拳拳不停錘他胸口:“你是瘋了麽瘋了麽?!”


    “我...”南方恍惚了下:“喂,怒那,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韓芭比渾身癱軟,仰頭,淚流滿麵:“可我說的是假的啊!你這混蛋!法克!”


    還是生平第一次,她主動跪伏在一個男人的懷裏,以如此軟弱的姿態。


    因為她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男人。


    “假的?”南方又眨眼,覺得自己似乎...亂加戲了?


    “假的假的!”韓芭比咬著牙攀住他的脖子:“提告你,難道就能讓我消氣麽混蛋!”


    南方愕然:“那...你想怎樣?”


    “你強迫我!...我就強迫你!!”


    韓芭比啊嗚一口就啃了下來,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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