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南是一個臉很能打但身嬌體弱的人。


    這一點在幾個因為臆想症而為了他大打出手的蛇精病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覺得他死的挺冤的,平時也沒見這幾個人在自己麵前刷什麽存在感,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仔細回想了一下——


    上學的路和平時沒什麽不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個新來的轉校生,因為不是同班所以也沒有關注名字,謝風南姑且把她定義為了路人a。


    路人a其實不太了解謝風南的性格習慣,隻是在校園生活中的驚鴻一瞥,便被那張恍若被造物主親吻過的臉俘虜了。


    說起謝風南,你或許不認識他的人,但你一定認識他的臉,當年q大選舉校草校花的時候,他的照片從選舉開始到結束一直是斷層第一。


    是的你沒看錯,包括校花。


    這又是個不得不說的烏龍事件——


    選舉都是同學們自發組織的,所以照片的來源有部分並不是出自本人,代表謝風南參加校花選舉的那張照片是他當時在教室發呆的側臉照。


    拍攝的人很有水平,把他單手托腮發呆的動作都拍的像是他本人在故意擺拍似的。


    那段時間謝風南因為前麵頭發長了擋眼睛但是又懶得剪,所以紮了個小辮,光線打過來的時候少年感簡直了。


    之後有個好事者就把這張照片投到了校花分區,沒想到它直接殺出重圍登頂第一,估計好事者自己也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天選舉結果出來時當然也出現了爭議,不過大家都覺得謝風南的好看是不局限於性別的。


    如果是他的話,大多數人都沒意見,所以校花的名頭也就這樣落到了他的頭上。


    言歸正傳——


    路人a在謝風南去學校的必經之路上,一臉嬌羞的朝他遞出了代表她心意的粉紅色情書,這怎麽也不像日常生活中會出什麽意外的場景。


    但是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為它的不可控性。


    誰能想到被人表白之後,居然會有蛇精病跳出來指著表白的人說,你配不上我家哥哥這種言論啊!


    這還不是最炸裂的,更炸裂的是你們吵架歸吵架,怎麽還動起手來了,動手也就算了,為什麽受傷的是我!


    難道她們是團夥作案?目的就是為了製造成意外,實際上卻是暗鯊我的假象!?


    以上,是謝風南嘎掉之前的心理活動。


    “話說,這裏是什麽地方?”


    謝風南肯定自己在那幾個蛇精病的相互推搡之間,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跑車創飛了,但自己為什麽還有感知?


    眼前是一片漆黑,自己還可以思考。


    這裏是死後的世界?還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正想嚐試著移動時,卻憑空響起了一道電子合成音。


    “滴——接觸到符合條件的宿主——請求綁定中——”


    “請問您是否同意綁定團寵係統?”


    謝風南不確定是不是在問自己,但不管是不是,他剛剛嚐試過了,現在的狀態壓根開不了口,但是連係統都出現了,難道不能用意念溝通的嗎?


    很顯然,係統貌似沒有這個功能,因為它接下來的話語——


    “請盡快做出選擇,否則會視為默認同意。”


    謝風南:“……”


    現在沒有視野根本不知道身邊是什麽情況,隻能聽到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開始倒計時的合成音。


    在為數不多的時間裏,謝風南做了各種嚐試,隻得到了他現在行動受限,像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的結論。


    隨後他就在係統的倒計時結束後,失去了意識。


    如果謝風南可以看到係統麵板,必然會驚訝於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張新的照片正在替換原來的照片。


    兩張照片的主人相似卻又不同——


    兩人同樣生了一雙狐狸眼,原來照片上的人眼神裏包含的隻有冷淡和疏遠,笑起來也不甚明顯,裏麵還包含了淡淡嘲意。


    而新的照片,簡直是把狐狸眼天生的魅發揮到了極致,眉眼彎彎的模樣輕佻又多情,嘴角的笑意如春日的清風,既俏皮又撩人。


    完成了資料信息的覆蓋替換後,係統也沒有了動作。


    良久——


    仿佛是從古老的不知名處傳來了一聲歎息。


    “你本該受萬人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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