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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突然在想,也不知道白家會不會偏袒魏盼?那自己豈不是得委屈死?


    白梔聽到魏盼的話,無語的想翻白眼兒,她還真的不怎麽相信魏盼的為人。


    不等白梔回答,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發生什麽事了?”


    魏盼看到白老夫人及其一行人出現,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得意,隨即淚眼婆娑地哭喊起來:“白奶奶……”


    那模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白老夫人頓時眉頭緊鎖,看著魏盼這副模樣,心中有些不悅。她以前覺得魏盼挺懂事的,但今天這樣的場合卻如此哭鬧,真是有失體統。


    二夫人魏琴看到坐在地上的侄女,暗道不好,婆婆一向注重規矩,她在白老夫人開口前搶先開口了:“趕緊起來,自己家裏哭什麽?”


    魏盼一愣,頓時哭不出來了,她指著一旁的雲染,委屈道:“姑姑,她……她敲暈我。”


    白梔這一刻覺得魏盼沒救了,她冷聲道:“魏盼,說話要講究證據,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誣陷人。”


    白老夫人眉宇間掠過一絲不悅,沉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盼盼你說清楚。”


    魏盼趁機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被雲染敲暈在洗手間的經過,卻故意省略了自己挑釁在先的細節。


    雲染心中冷笑,見慣了綠茶的她,還是被魏盼的“茶藝”震驚到了。


    魏琴一聽侄女在洗手間竟然昏迷了半小時,立刻焦急起來,“媽,您可得為盼盼主持公道啊。”


    沐熙和沈星辭坐在一邊,安靜的不像話。


    在聽到這一切後,沐熙攥緊了拳頭,生怕雲染受了委屈,沈星辭安撫地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安慰道:“程琛會處理的,別擔心。”


    沐熙想想也是,就把機會留給程琛吧。


    程琛優雅地邁步上前,他輕輕攬著雲染的肩膀,將人虛環在自己懷裏,對著白老夫人說:“白奶奶,我家染染柔弱的如同風中的花朵,哪裏有力氣敲暈別人呢?魏小姐是不是搞錯了?還望白奶奶明察秋毫。”


    柔弱的如同風中的花朵?


    魏盼聞言瞪大了眼睛,顯然被程琛的話震驚到了。但她仍堅持自己的說法:“白奶奶,姑姑,真的是她敲暈我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白老夫人雖然對雲染的身份不甚了解,但她看得出程琛對雲染的維護,原本想賣他一個麵子。但雲染卻突然開口,聲音清冽如泉:“魏小姐,你說是我敲暈了你,怎麽不說出理由讓大家聽聽呢?”


    雲染直言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出身卑微,怎麽現在卻閉口不談了?至於真相如何,我們還是直接看監控吧,我也懶得再多費口舌。”


    還一口一個“哥哥”喊著程琛,能不能不要惡心她?


    雲染的話像是一把利劍,直戳魏盼的痛處,讓魏盼頓時無言以對。


    她原本想利用自己的委屈和身份來壓製雲染,卻沒想到雲染會如此直接地反擊。


    想到監控,魏盼心裏還是有點慌。“白奶奶,姑姑,你們不相信我嗎?”


    然而她的話沒什麽用處,白老夫人知道事情不能草率了結,理都沒理魏盼,直接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調監控吧。”


    很快,二樓大廳的監控錄像被調了出來。


    畫麵中,魏盼先是對雲染出言不遜,甚至動手推搡,雲染始終忍讓,對她沒有任何的言語攻擊,到最後是兩人一同走向了一個方向,離開了監控區。


    “洗手間那邊的畫麵呢?”白老夫人問道。


    負責人道:“老夫人,隻有通往洗手間那邊的監控,其他的沒有了。”


    監控很快被調了出來,眾人隻能看到兩人進了洗手間,多餘的就沒有了。


    魏盼臉色一片慘白,監控也證明不了她被雲染敲暈了。


    看完監控,白老夫人和魏琴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魏盼見狀,急忙辯解道:“白奶奶,姑姑,我……我真的隻是太生氣了,才會那樣的。而且,她是真的敲暈我了,她自己都承認了。”


    雲染冷笑一聲,道:“魏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敲暈了你,可監控裏明明是你先動手的。至於我為什麽動手,那是因為你一直在挑釁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而且,她那一揮手,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是魏盼自己身體太弱了。


    魏盼被雲染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狠狠地瞪著她。


    而白老夫人和魏琴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對魏盼的行為感到極度失望。


    白老夫人輕歎一聲,目光嚴厲地轉向魏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盼盼,你的行為太失態了。我們白家曆來都講究一個‘禮’字。你如此咄咄逼人,又怎能讓人信服我們白家的家教呢?”


    魏琴的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她轉頭對雲染道:“雲染小姐,真的很抱歉,是盼盼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她的衝動。”


    雲染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地說:“夫人言重了,我隻是希望魏小姐能夠知道尊重他人而已。”


    白老夫人看著雲染,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此時,白梔上前挽著雲染的胳膊,“抱歉啊,染染,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你要是有個什麽,程琛肯定得罵死我。”


    白梔的母親薑愉知道這是女兒邀請的朋友,低聲道:“好好招待雲染小姐,千萬別怠慢了。”


    沈星辭和沐熙坐了半天了,早已坐不住了。他對沐熙道:“我就說他倆能解決吧。”


    程琛驕傲地將雲染攬在懷裏,他根本就沒幫上忙,是雲染自己解決的。


    ……


    跑馬場的比賽,下午才開始。


    “聽說這次的宴會,沈家的那位帶了個女人來,跟他關係很曖昧!”


    “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


    “長得看起來很清純啊,不知道怎麽勾了沈星辭的心。”


    “該不會是爬上了沈星辭的床吧?”


    “那手段還真是了得啊,以前都沒見過他帶出來一個女人。”


    一直安靜的一個人瞬間覺得不太對,網上不是說,沈星辭不是在追容家的千金嗎?難道他身邊的人是……


    他試圖阻止那幾個議論的人,可惜他們不聽他的。


    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離譜,甚至有人開始編造起沈星辭跟沐熙的不三不四的緋聞來。


    容昱深聽著這些無端的猜測和詆毀,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夠了!”他突然大喝一聲,憤怒地衝向那幾個正在議論的人。


    “容……容少?”他們沒想到容昱深會突然動手。


    背後說人,還被人發現了,咋那麽點兒背呢?


    容家的家世,他們自然不敢惹容昱深,所以隻能單方麵受虐。


    “我們……我們隻是在說笑而已……”有人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容昱深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道:“管好你們的嘴!”


    易岱是家裏的獨子,哪裏受過這氣,他趁容昱深要離開的時候,直接撲了過去。


    打架是嗎?


    反正他們人多。


    結果卻是,另外幾個人跟傻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還是一直沒說話的薛軸喊道:“傻站在那裏做什麽,拉開他們兩個啊!”


    容昱深十八歲就被丟去基地了,易岱哪裏打得過他,他純屬被虐,還喊幾個好友去幫忙。


    兩人終於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拉架。


    萬一容家的那位小祖宗被打傷了,那他們一個兩個得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易岱明顯的打不過容昱深,他們拉的是偏架,易岱又被容昱深多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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