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夏日之中,裴知宴的身上也有好聞極的龍涎香氣。


    她整個人如同喝醉酒了一般,暈乎乎地倚在裴知宴的身上。


    如同菟絲花一般,攀附著自己的蒼天大樹。


    等掠奪完林今絮口中的所有空氣,叫她忍不住推他時。


    裴知宴才大發慈悲,放過林今絮那已然豔麗得過分的唇瓣。


    她眸色之中滿是瀲灩水光,額上略帶了些汗珠,叫鬢發都貼在了耳邊。


    因著午後睡過一覺,林今絮醒來後,並沒有挽複雜的發髻,隻用一根玉簪將烏發盡數挽著。


    隻是她頭發太多,總會有一些沒有挽住,垂在鬢邊。


    裴知宴愛極了林今絮這柔軟到過分的性子,尤其是在他懷裏時候,便是他有更壞的念頭,林今絮都隻用她那一雙沒有什麽威懾力的眼睛瞪著他。


    卻叫他更想欺負她。


    裴知宴又輕輕啄了一口林今絮的臉。


    “前邊有個亭子,帶你坐一會兒,可好?”


    林今絮方才被他親的有些腿軟了,自然是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隻是,等她到了那亭子時候,瞬間後悔了方才答應裴知宴的場景。


    她臉色漲紅,瞪著裴知宴。


    可裴知宴卻同什麽都沒有看見似的,掀開了那輕紗,將人也一道拉了進去。


    這亭子與先前林今絮見過的都不同,地上鋪滿了柔軟的地毯,四周都是薄紗,可往外一看,卻什麽也瞧不見。


    亭子中沒有座椅,隻有一個小台,上邊放著一個酒壺和兩個酒盞。


    林今絮一瞧便知曉,這又是裴知宴提前預謀的!


    裴知宴讓人盤腿坐在地毯上。


    又給人倒了一杯酒,他遞上前去:“嚐嚐?”


    林今絮先前沒有怎麽喝過酒,唯一一次叛逆,還是在林府時,父母皆不在家時候,她強硬拉著兄長,偷喝了父親的藏酒。


    可她不勝酒力,便是隻喝一小口,緋雲便漫上了臉,嚇得兄長趕緊將她送回了自己的房中,還同父母說她早早睡下了。


    林今絮想到那頗為丟臉的場景,趕緊擺了擺手。


    “殿下還是你自己喝吧,我先前都沒喝過酒。”


    見她拒絕,裴知宴臉上並未顯露絲毫的不滿。


    他輕聲道:“這是刻意為你釀製的果酒,不醉人的,你嚐嚐?”


    他溫柔的哄騙般的話,聽得林今絮整個人暈乎乎的。


    便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來時侯,自己手中已經端著酒盞了。


    林今絮抬頭,看著裴知宴略帶期待的目光。


    她硬著頭皮低下頭來喝了一口。


    意料之外的清甜可口,林今絮眼睛一亮,抬起頭來看著裴知宴。


    “沒有絲毫酒味,香甜得很!”


    裴知宴看著林今絮這小饞貓的模樣,就知道自己這個一定是沒有選錯的。


    他麵帶笑意,又給人加了一點。


    “這些先前還被冰過,如今你喝著,是不是連燥意都散去了些?”


    林今絮感受了一下,讚同地點點頭。


    裴知宴沒有騙她,這個著實好喝的緊。


    隻是林今絮看向裴知宴,她眨了下眸子。


    “殿下怎麽不喝?”


    裴知宴輕笑了一聲,將酒倒進了自己的杯盞之中。


    這荔枝酒是特意為林今絮釀的,按照他的口味,便是偏甜口了,也嚐不出絲毫的酒味。


    但林今絮既然開口了,那他便同她一道喝。


    隻是林今絮著實是不勝酒力,等她再喝了一口時,抬起頭來看向裴知宴時,狠狠擰著眉頭。


    她打了個悶嗝,有些不解。


    “殿下,你怎麽,成兩個了?”


    她玉指指著裴知宴身側。


    “這裏怎麽還有一個殿下?”


    林今絮臉已經酡紅,便是連眸色之中也滿是迷離。


    她不可思議地晃了晃腦袋,可整個人險些都栽了上去。


    裴知宴見狀,趕緊將她扶著。


    看著林今絮那豔紅的香腮,便是裴知宴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沒想到林今絮喝得這般快,更是貪杯,他還沒幾杯下肚,林今絮便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


    裴知宴在心中歎了口氣,將人一下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林今絮臉色紅潤潤的,就連眼眸之中也皆是水光。


    相比平日裏,喝醉酒的林今絮更是大膽萬分。


    她雙手摟著裴知宴的脖頸,一下啃在裴知宴雪白的脖頸上。


    裴知宴一頓,剛要將她拉開。


    林今絮便自己鬆開了。


    她樂嗬嗬的道:“看來,這個殿下是真的。”


    隻是她這個舉動,將裴知宴壓抑許久的火又重新冒出來了。


    他眸色深沉,看向林今絮時候,眼底的欲色沒有絲毫的掩蓋。


    裴知宴聲音沙啞。


    “嬌嬌,你可知現在在做什麽?”


    聽著裴知宴的話,林今絮好奇地眨巴了下眼睛。


    她伸出手來,溫熱的指尖點在了她方才啃過的,裴知宴的脖頸上。


    “欸,紅了。”


    裴知宴終究是沒有忍住,他捏著林今絮的下巴,便欺身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林今絮捂著自己的下唇,控訴著。


    “都腫了!”


    在裴知宴略帶有些緊張的目光之下,林今絮卻又笑了。


    她大概也知曉有些羞赧,輕聲開口。


    “但是,舒服。”


    裴知宴垂眸看著這般勾人的林今絮。


    她與平日之中不一樣,純得像個稚子,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感受。


    若是平日之中清醒的林今絮,恐怕會捂著臉嬌嬌怯怯的模樣。


    那般的林今絮,裴知宴喜歡。


    這樣大膽的,他亦是萬分的喜愛。


    裴知宴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一啄。


    “喜歡嗎?那便再來一遍。”


    雖是詢問,可裴知宴沒有給林今絮任何的反應時間。


    薄紗被夏日的晚風吹著,晃動如江中波瀾。


    林今絮麵如牡丹,整個人肆無忌憚地綻放開了。


    攀著她身上急切卻又溫柔的男人。


    林今絮睜開眼,她迷迷糊糊地看著頭頂上那一盞宮燈。


    可似乎是被麵前的男人發覺了她在出神。


    男人輕啄著她敏\/感的耳畔。


    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著。


    “嬌嬌,給孤生個女兒可好?孤想要個像你的女兒。”


    他的動作大了,林今絮眼角都不自覺地流下了淚來。


    她雙手環著裴知宴的脖頸。


    輕聲道:“好。”


    -


    在山莊的這幾日過得極快,便是林今絮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到了要回東宮的時候了。


    裴知宴看出來林今絮目光之中帶了幾分不舍。


    他將人拉在懷中,小聲開口。


    “若是你想,下回再帶上你來。”


    林今絮想了想,點頭。


    “明年這個時候,赳赳肯定會說話了,我瞧著山莊之中還有養小動物的地方,到時看赳赳喜歡什麽,養幾個小動物逗他玩。”


    裴知宴也覺得這個提議極好,轉頭便同山莊的管事交代下去了。


    等回到了東宮之後,裴知宴一臉歉意看向林今絮。


    林今絮見狀,便知曉,他大概是要去忙其他事了。


    這些日子裏,裴知宴就算有其他事,卻還是陪在她與孩子身邊,林今絮也勸過他好幾回,可裴知宴卻總是寬慰她,說他已經將一切都處理好了。


    隻是林今絮也知曉,當初蜀州那件事,裴知宴定然會深究。


    她不願意做裴知宴的絆腳石,體貼開口。


    “放心吧殿下,若是你回來的早,我便同赳赳一塊等你吃飯,若是回來的晚,我也叫人準備好溫熱的粥點,給你填填肚子。”


    裴知宴看著體貼卻不粘人的林今絮,心下一軟。


    隻是他如今得進宮一趟,沒這麽多時間同林今絮交談。


    隻交代了身側人幾句,便策馬離去。


    林今絮看著他的背影,出神了好一會兒,才抱著赳赳走進了東宮。


    明明不過幾日而已,可林今絮卻感覺許久未曾回來過了一樣,處處透露出生疏。


    懷中的赳赳早就在馬車上的時候便已經睡著了。


    如今小臉蛋通紅,小嘴也在一張一合,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林今絮看著,眼中都泄露了幾分柔軟。


    隻是,等林今絮帶著赳赳回了寶華居後。


    鬆蘿出去了一趟,卻板著個臉回來了。


    林今絮察覺到她有話同自己說,看了一眼熟睡之中的赳赳,帶著人回到了正殿。


    “怎麽了?可是誰給你找不痛快了?”


    鬆蘿搖了搖頭,看向林今絮時候有些欲言又止。


    隻是她終究是憋不住話的人,鬆蘿抿嘴,一臉不忿地開口。


    “主子,聽說咱們去山莊的這些日子,東宮之中的主子和小主們,都往李側妃那裏跑呢。”


    林今絮原本還以為是什麽事,聽見她這話,卻是淡淡一笑。


    “她們愛往哪裏去,咱們哪裏還能管得著不成?”


    林今絮將先前在山莊裏打的絡子拿了出來,端詳在手上看。


    隻覺得自己進步飛速。


    見林今絮還有心情看這些玩意兒,鬆蘿急得嘴巴上都要冒泡了。


    “可主子,如今太子妃已經這樣了,殿下又會讓她在那個位置上多久呢。如今東宮之中有這個機會爭取那個位置的,除了李側妃,便是您了。”


    “可李側妃那兒這般多的人過去,咱們寶華居...”


    鬆蘿說到一半便卡住了,她眼巴巴地看著林今絮,想她聽著自己的話,能改變方才的想法。


    隻是林今絮的麵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絲毫不著急方才鬆蘿說的事。


    她抬起頭來,看著明明是自己的事,卻比她還著急的鬆蘿。


    林今絮歎了一口氣。


    她知曉,鬆蘿是在替她著想。


    她伸出手來,拍了拍鬆蘿的手背:“莫要擔心,這些東西,我心裏都有數的。”


    如今遲頌諳雖完全已經不配做太子妃了,但太子絕對不會想叫外邊的人認為,大啟的堂堂太子是這般無情之人。


    按照林今絮對他的了解,遲頌諳並不會被廢。


    可大概率會被囚於府中,不會再讓她以太子妃的身份去外邊應酬。


    而對外,則會說,太子妃需要靜養。


    而東宮之中的眾多事物,林今絮想起了太子先前從崔皇後那兒要來的嬤嬤。


    若她猜得不錯,殿下依舊會給李側妃臉麵,但同時也會讓她插手一些東宮之中的事。


    有些東西,不爭才是爭。


    而爭了,卻與想要的大相徑庭。


    隻是這些話,林今絮都不好同鬆蘿說。


    她隻安撫了她一會兒,有些事情,也是要她自己想明白的。


    在鬆蘿唇瓣緊抿著剛要出去時候。


    林今絮卻把人給叫住了。


    鬆蘿以為她改變了想法,眼睛都一亮。


    林今絮開口:“這些話,之後我不想再聽見了。東宮是太子的東宮,有些話,我不想進了他耳朵裏,讓他誤解。”


    林今絮淡淡的這一句話,卻叫鬆蘿醍醐灌頂。


    她一下走回林今許的身側,跪在地上。


    “奴婢方才失了分寸,還請主子責罰!”


    林今絮歎了一口氣,她看著鬆蘿慘白的麵色,將人扶起。


    她直視著鬆蘿那一雙眼,輕聲開口。


    “如今,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也同樣是整個寶華居的大丫鬟。我知曉這些話你隻是一時情急才同我說,不會往外說。但,你如今代表的是我的顏麵,若是這些話被旁人聽去了,添油加醋拿到殿下跟前去說。我又該如何自處。”


    林今絮摸了摸鬆蘿鬢間的頭發。


    “我也知曉你這幾個月以來,進步飛速,是個大宮女的樣子了,隻是鬆蘿,在東宮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伺候主子,而是管住自己的嘴,可知曉了?”


    鬆蘿眸色之中含著淚點頭。


    “奴婢知曉了。”


    林今絮拍了拍她的手叫她起來。


    “對了,我還想到一件事,你待會兒找人去林家問問,可有哪裏缺了人手。”


    林今絮莫名提及這件事,叫鬆蘿都有些大吃一驚。


    “主子您這是?”


    “可還記得當時在郊區遇見的,那一對從蜀州而來的母女。”


    鬆蘿點點頭,她一下反應過來了。


    “主子這是要替她尋個活幹?”


    林今絮頷首。


    “我瞧著她身上的衣裳應該是自己縫製的,雖說當初破爛了一些,可手藝確實不弱的。你到時適時提一嘴吧。”


    鬆蘿應下:“是,奴婢一定會將這件事給辦妥的。”


    林今絮沒有什麽其他交代的,便叫她下去了。


    隻是鬆蘿剛走出去沒過多久,便有人進來了。


    “主子,寒香園李側妃那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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