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第一天的比鬥已然結束,但坐在觀眾席上的人卻並未離去。有的人繼續潛心修煉,有的人拿出吃食以填肚子,還有的人則在熱烈地談論著今日比鬥的精彩瞬間,整個比武場地依舊熱鬧非凡,喧囂不止。


    然而,各宗門弟子皆已返回自己的房間,有的繼續修煉,有的則休息養神,亦或是療傷恢複。


    金長老與水長老在前廳交談著。金長老率先開口道:“此次上古聖宗著實厲害,竟然將昊天宗給壓了下去。”水長老微微點頭道:“確實未曾想到,他們的聖女柳夢璃天賦竟是如此妖孽,在比武場上大殺四方。”金長老歎了口氣,幽幽說道:“咱們宗的弟子大多都是元嬰初期的實力,唯有金陵和宗主的親傳武雷是元嬰中期的實力。”水長老緩緩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慢悠悠地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金長老苦笑搖頭,心中暗道:“都已經輸了兩百年了,這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何時才能真正‘直’起來呢?”


    次日清晨,終於迎來了第二天的比試。盡管很多人並不看好青竹宗,但萬一出現意外呢?


    今日依舊是孫老率先登台,開口道:“今日第二場,刀劍神宗對陣青竹宗。”刀劍神宗一上場便是一位元嬰中期的男修,他高聲道:“刀劍神宗李莽,特來領教青竹宗的實力!”青竹宗也派出弟子上台應戰。然而,經過幾場比試,刀劍神宗無一人落敗,反倒是青竹宗的弟子紛紛被打趴下。這惹得觀眾席上的散修們笑罵道:“青竹宗也就這點實力,我感覺我上去都能把青竹宗的弟子打趴下,真是笑死我了。居然連輸了六場,不嫌丟人的嗎?一場都沒贏!”


    青竹宗的金長老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手上青筋暴起,怒喝道:“金陵,你給我上,必須給我贏一場回來!”金陵幹脆利落地應道:“是!”


    青竹宗由於資源不足,弟子天賦不高,並沒有聖子或聖女,隻有宗主的親傳弟子武雷和金陵是元嬰中期的實力。金陵上場後,刀劍神宗派出的卻是蕭逸塵。


    雲澈詢問水夢寒:“師尊,這個人的實力您看得出來嗎?”水夢寒開口道:“自然看得出。此子實力已達元嬰後期,不容小覷。”雲澈心中暗驚,沒想到蕭逸塵的修煉速度比自己還快。他自己也是靠著丹藥和靈石修煉上來的,卻不知蕭逸塵是靠各種天材地寶堆積起來的。因為蕭逸塵太想碾壓雲澈了,所以隻好不斷地提高境界。然而,他的境界根本就不穩定,這一點蕭逸塵和雲澈都未曾察覺。


    兩人上場後,蕭逸塵憑借強大的修為、充沛的靈氣以及高深的武技,一舉擊敗金陵。金陵毫無還手之力,被打下了擂台。金長老讓人如拖死狗一般將金陵拖了下來,連連罵道:“廢物,沒用的廢物!”


    水長老搖了搖頭,吩咐道:“寧溪,你上台吧。”水寧溪登台後,刀劍神宗派出的竟是一名聖子。刀劍神宗聖子蒙德走上前來,言語輕薄地說道:“刀劍神宗聖子蒙德,特來領教小美女的實力。”水寧溪怒不可遏,也不介紹自己,直接喝道:“接招吧!”一出手便是殺招,數道無影劍直向蒙德飛去。蒙德笑了笑,提劍一一擋下,笑道:“小美女還有什麽手段,盡管施展出來吧!”


    水寧溪怒從心起,喊道:“找死!”提劍便衝了上去,展開肉搏戰。乒乓之聲不絕於耳,蒙德根本沒用全力,輕輕鬆鬆就化解了水寧溪的攻勢。隨後,水寧溪被抓住了手腕,自己的劍被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動彈不得。蒙德哈哈大笑道:“真是個小辣椒啊,我真是好生歡喜。”說罷還使勁嗅了嗅,“好香啊!”


    水寧溪左手運起靈氣,一掌拍向蒙德小腹,一擊即中後立即後退。蒙德氣急敗壞,吼道:“你個小娘們敢偷襲我,看我怎麽收拾你!”蒙德直接騰空衝向水寧溪,又是一陣打鬥。蒙德直接一劍刺中了水寧溪的肩膀。水寧溪吃痛,水長老心急如焚。她對孫老說道:“我青竹宗水寧溪認輸。”


    蒙德卻不依不饒,道:“那麽輕易就想解除比賽?我不同意!”說罷,一腳狠狠地踢向水寧溪的胸膛。水寧溪直接從擂台飛向水長老的所在地。水長老騰空而起,一手接住了水寧溪,喊道:“寧溪,寧溪,你怎麽樣了?你別嚇為娘啊!”


    雲澈也來到了水寧溪的身邊,關心的看著水寧溪,隻見水寧溪一落地便大口大口吐血,艱難地說道:“娘親,我的元嬰好像出現了裂痕。咳咳咳咳。”金長老怒道:“該死的蒙德,我們都已經認輸了,你怎敢還下死手?”刀劍神宗的逍遙長老道:“是你們宗的弟子實力太弱。擂台上刀劍本無眼,傷了、殘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自己實力不濟,還能怪我宗下手太狠嗎?”


    水長老氣得渡劫期靈力爆發,但瞬間就被孫老壓了下來。孫老說道:“青竹宗,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裏可是天峰頂。除了弟子大比,長老若要出手,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水長老最終無奈地收起了靈力,抱起水寧溪去到一旁,專心為其療傷。


    此時,金長老本想叫雲澈上場,然而武雷卻打斷了金長老的話,開口道:“雲澈才金丹期巔峰,上去不就是個湊數的嗎?還是我去吧,我不能讓宗門丟臉,一場都沒贏,我該如何跟師尊交代。”說罷,武雷毅然決然地登上了擂台。雲澈則狠狠地盯著蒙德,眼中滿是怒火,仿佛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武雷剛一登上擂台,蒙德便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隻見蒙德身形一閃,瞬間欺近武雷身前,手中長劍如靈蛇般刺出,劍勢淩厲,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


    武雷心中一凜,連忙舉劍格擋。兩劍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劍身傳來,武雷隻覺得手臂一陣發麻。他連忙運起靈力,穩住身形,試圖反擊。


    然而,蒙德的攻擊如潮水般連綿不絕。他劍法精妙,招式變幻莫測,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武雷疲於應付,隻能不斷地防守,根本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蒙德時而刺向武雷的要害,時而橫掃他的下盤,劍勢越來越猛。武雷漸漸被逼到了擂台邊緣,處境十分危急。


    他咬咬牙,決定孤注一擲。武雷大喝一聲,全身靈力瘋狂湧動,手中長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他施展出自己最強的劍招,向著蒙德奮力斬去。


    蒙德卻絲毫不懼,嘴角微微上揚,輕鬆地側身躲過了武雷的攻擊。接著,他手腕一抖,長劍如閃電般刺向武雷的胸口。


    武雷躲閃不及,被一劍刺中。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身體搖搖欲墜。但他依然強撐著沒有倒下,眼神中充滿了不屈。


    蒙德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挑戰我?不自量力。”說罷,他再次揮劍,準備給武雷致命一擊。


    武雷眼見那淩厲一擊襲來,並未硬接,而是順勢跳下擂台,巧妙地躲避了這次攻擊。然而,這一舉動卻引得周圍散修噓聲四起。有人大聲喊道:“青竹宗不行以後就別來了,以後改成三宗大比算了!哈哈哈哈。”此言一出,逗得人群哄堂大笑。青竹宗眾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金長老怒而拂袖而去,顯然已不打算讓雲澈上去送死。


    就在水長老也欲直接認輸之時,雲澈開口道:“師尊,給弟子一個機會,弟子想上台比試。”水夢寒滿臉擔憂道:“澈兒,我已讓寧溪受傷,我不想再讓你去送死!”雲澈急切地說道:“師尊,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時,水寧溪緩緩開口道:“娘親,你就給師弟一次機會吧,師弟也是很厲害的。”說著,又忍不住咳嗽起來。水夢寒扶著水寧溪道:“好好好,雲澈,你去吧,如果遇到危險,記著趕緊認輸。”


    此時,刀劍神宗的人嘲諷道:“你們青竹宗還有沒有人啊?是不是不敢上來啦?”孫老這時候也開口道:“青竹宗如果沒人上來,就當棄權了。”雲澈大聲喊道:“誰說青竹宗沒人了!”話音剛落,他便飛身落到了台上,朗聲道:“青竹宗雲澈,領教刀劍神宗的高招。”台下的蕭逸塵激動地說道:“蒙聖子,殺雞焉用牛刀,請聖子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蒙德滿不在乎地說道:“好好好,給你來吧!”蕭逸塵興奮地登上擂台,對著雲澈惡狠狠道:“雲澈,你個廢物,咱們又見麵了,這次我一定要滅了你,讓你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雲澈冷笑道:“新仇舊恨,我就在今天一並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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