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衎忙著給慕禕加菜,並沒有理會群消息。反正他秀恩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慕禕用光盤證明了這魚做得的確很好吃。


    吃完以後,慕禕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好奇地問:“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做飯呀?也是疫情居家隔離的時候嗎?”


    “不是,當兵的時候學的。”


    “當兵?你什麽時候去當的兵啊?”


    慕禕內心有點失落,她和他真的錯過了彼此太多,就連他當過兵都不知道。


    “大學畢業以後。”


    “為什麽要去當兵啊?”


    顧衎輕笑:“因為一個女孩兒曾經說過,他覺得軍人是世界上最帥的。他很敬佩,我想成為他敬佩的那種人。”


    2010年9月,高一新生軍訓。


    身為高二學長學姐的女孩拉著男孩去看新生軍訓。


    男孩:“軍訓有什麽好看的啊?”


    女孩:“你不覺得那些當兵的教官很帥嗎?”


    男孩吃醋:“那你覺得是我帥,還是他們帥?”


    女孩堅定地說:“當然是他們帥啦!”


    男孩輕嗤:“他們?你離這麽遠,你能看清楚他們長什麽樣嗎?”


    女孩解釋:“我說的不是他們的長相,他們身上那身軍裝,我覺得當兵的人是全世界最帥的人。”


    男孩試探地問:“你喜歡當兵的?”


    女孩點頭:“當然,沒有哪個女生能逃過軍裝的魅力吧。”


    “那我以後也要去當兵,穿軍裝給你看好不好?”


    女孩眼裏有光:“你穿軍裝肯定特別帥。”


    “慕慕,慕慕。”顧衎用手在慕禕眼前比劃了幾下。


    慕禕從回憶裏抽身,靜靜地看著顧衎。過了好幾分鍾,鼓足勇氣問:“你為什麽去當兵?”


    “你不知道為什麽嗎?”顧衎不答反問。


    慕禕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問了出來:“是因為我嘛?”


    “嗯。”顧衎點頭,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那時候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


    顧衎垂眸,他實在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分手多久,我就後悔了多久。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找你,他看到征兵信息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努力成為你敬佩的那種人,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顧衎越說聲音越暗啞。


    慕禕此時也淚流滿麵。


    她走過,抱住了他:“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顧衎回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


    “慕慕,我們以後都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慕禕一口答應,“我能看看你當兵時候的照片嗎?”


    顧衎打開手機裏的雲相冊,給她介紹他的戰友,老班長,以及當兵這兩年,他出了哪些任務,獲得了哪些榮譽……


    他說得興致高漲,她也聽得很認真,還時不時的配合他提一些疑問,極力地彌補錯過的這兩年時光。聽著他說,仿佛她也和他一起經曆了一番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顧衎說的口幹舌燥。


    慕禕接了一杯水遞給他,他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還要繼續講,慕禕打斷了他。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可是我還有很有好多都沒和你講呢!”


    “顧衎,我們來日方長。”


    顧衎笑意直達眼底:“對,來日方長,我以後一一講給你。”


    “好,還要給我講講你的大學時光,還有你是怎麽創業的。”


    “好,都講給你聽。”顧衎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也去處理一些工作。晚上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做。”


    “好。”


    慕禕回到客房,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他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為她做了好多,她又能為他做些什麽呢?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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