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和zero遇到了一個盜竊犯,實施犯罪行為時剛剛成年,入獄後他經常寫信給我們。”伊達航從頭解釋。


    鬆田陣平皺眉,“該不會是對你們心懷恨意吧?”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在監獄中寫信給抓捕自己的警察,信中都是各種憎恨各種威脅。


    “沒有沒有,當時見他還小,我和zero都勸他去自首的,那小子,聽說自己偷的是一個癌症晚期患者的錢,哭著去警視廳自首了。”伊達航歎歎氣,“最後他被判了三年,服刑期間也在悔過自新了,但是沒什麽家人朋友,於是寫信寫到了我們這,還說有空希望我和zero去探望他一下。”


    說著,他又看了天師少女一眼。


    “所以我們就去見了那小子一麵,接著,在監獄大門外的一棵樹下,看到了正蹲著打盹的小泉音。”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頓時明白了。


    她那會是靈魂出竅了。


    “泉音姐姐。”聽到動靜,澤田弘樹出了房間跑下一樓,“都說完啦?”


    他就知道,泉音姐姐這麽做一定是有理由的,畢竟沒被安室哥哥和伊達哥哥抓去警視廳。


    “嗯,弘樹來看電視。”穀泉音已經癱成葛優,一人霸占了整張沙發。


    澤田弘樹搬來一張小板凳噠噠噠跑到天師少女旁邊坐下,還將茶幾上的瓜子花生剝好殼後遞給穀泉音。


    “弘樹真好。”


    見兩姐弟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鬆田陣平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本來這丫頭就懶,又來了一個慣著她的,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就這,還好意思承認自己已經20歲了,她的心理年齡還沒有弘樹成熟。


    很快,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張羅了一大桌好菜。


    “辛苦兩位大廚。”萩原研二擺好碗和筷子。


    安室透將圍裙扯下,“沒想到hiro對中華菜這麽了解。”


    他也要學。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酒,打算今晚喝個痛快。


    “安室,你不是要開車嗎?”穀泉音灌了一口果汁,臉上帶著懷疑,“難道說,你要以身作則,酒駕醉駕了嗎?”


    【震驚!日本公安竟當街酒後駕駛,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安室透僵了僵,失落地鼓起臉頰,“把這茬忘了,看來我不能喝了。”


    之前都是在他家聚會,一時半會沒想起來他等會還要開車回去。


    “沒關係,今天就在這睡下吧,反正空房間有那麽多。”萩原研二和安室透勾肩搭背。


    伊達航看向天師少女,“可以嗎?”


    穀泉音麵上乖巧點頭答應,內心卻想著要搞事情。


    【等下就把樓上的床都搬回去,還有沙發也是,我要看警校組五隻打地鋪牽手手排排睡!】


    【家人們,這絕對會是名場麵啊名場麵啊!】


    “……”


    這位少女,大家都聽到了。


    鬆田陣平微笑著,重重地敲了敲穀泉音的腦袋,“你把我們當成幼稚園小朋友了嗎?想都別想!”


    對得起熊孩子這稱號,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哦……”穀泉音撇撇嘴。


    【啊切,沒勁沒勁沒勁。】


    就在他們享受著晚餐的時候,核平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人一鬼。


    是剛剛的女生鬼。


    “怎麽了?”穀泉音咬著筷子,不明所以。


    女生鬼:“泉音,這是我父親,聽我說了今天的事情後,他一定要上門親自感謝你。”


    天師少女跳下凳子,走向父女倆,“嗯嗯,先生你好。”


    “孩子,謝謝你!”


    女生鬼的父親當即就要跪下,穀泉音連忙走上前伸手扶住。


    他的骨齡隻有四十歲,可已是一頭白發滿臉滄桑。


    “客氣啦,我就是做了我該做的事。”穀泉音禮貌地笑著。


    女生鬼的父親又從口袋裏小心翼翼拿出一卷鈔票,“真的萬分感謝,這是小小的心意,雖然不多,但還是請你收下。”


    “真的不用。”天師少女抬手拒絕了。


    【交易已經結束了。】


    “可是……”


    穀泉音鄭重其事地開口:“那些人渣,根本不值這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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