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被差遣去窪兒嶺,不擾亂您的行程吧?”旺財,眼從量天尺上移開,忽然意識到,從此逍遙的日子,可能一去不複返,忙一臉失落的,望向手拿量天尺的陸玄。


    陸玄收起量天尺,頭轉向旺財,展眉笑道:“嘿嘿!這做人啊!也不能太自私,老祖吩咐我的事情,也是一次曆練,怎能不盡心。


    若我在此事情中,讓門中長老們滿意,那以後,我在宗門中,地位不是水漲船高。放心吧!不虧呢!”


    “嗯!這就好!如此說,這老爺子吩咐下的差事,是件好事呢!”旺財見自己身前的爺,沾沾自喜,失落的神情,頓時斂去,毛茸茸的臉上,頓時呈現岀一副笑容。


    “窪兒嶺,事態讓人揪心,二位仙長,助力我爹,穆雲在此謝過了。”旁邊觀望的穆府青年,見陸玄旺財對窪兒嶺協助一事,無有非議,忙躬身施禮,插話表示感謝。


    “嘿嘿!你這倒不必,我乃宗門弟子,為宗門出力,自是應當。


    咱們走,詳細的事情,咱們邊走邊說。”陸玄心裏裝著事,站起身,立刻邁腿,走向門外。


    石蛋蛋搓著手,眼望著陸玄離去,一臉焦急的道:“唉!老大,就這麽走了?”


    “唉!你這孩子,你沒聽人家說,有正事嘛!人家來此就是緣分,我們可不能奢求太多。”年邁的婦人,趕忙拉住石蛋蛋的手臂,開口安慰。


    “這窪兒嶺,有一條礦脈,盛產烏金鐵母,乃是煉器材料。先前乃是我們穆家,一家享有開采權,後來不知怎的,又有幾家,摻和進來。


    我們人單勢孤,我爹出於無奈,隻得上報仙門,請求仙門援助。”穆雲見父心切,邊走邊向陸玄主仆,訴說此番窪兒嶺,起紛爭的經過。


    “烏金鐵母?這窪兒嶺,還有這個礦產?這可是淫賊慕容山林,枯木道人的老巢。”想到慕容山林,陸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暗道:“哼哼!還好,這個壞種,壞事做絕,掉了境界,此番,報仇雪恨,倒是不在話下了。隻是其他兩派摻合進來,倒是有些棘手。”陸玄一路上,傾聽著穆雲的介紹,並不吱聲。


    “放心,此番,我家爺們兒前來,你還擔心個什麽勁兒。爺!是宗門老祖親派的大咖,全權料理此事的,他解決不了的事情,背後不還是有宗門那嗎!”旺財,倒是樂觀,挺著胸脯,全然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神態。


    “嘿嘿!聽我爹說,另兩撥人,比他境界高的比比皆是,幹仗,吃虧的是我們。”穆雲被旺財,挖苦的臉紅,忙又把窪兒嶺,各方的實力托出。


    “唉!你們既然稟報了宗門,人不夠,讓宗門,派遣人就是了!我家爺,摻和進來,你們還有什麽忌憚?”旺財撇著嘴,根本不為他方實力動容。


    “胖爺!您的話雖如此,但我爹也曾說過,此礦脈,過於貧瘠,不足以讓宗門青睞,不可能讓大修,摻和進來。”穆雲此話一岀,陸玄立即轉過頭來,問道:“那此番,摻合到窪兒嶺礦脈中的人,都是些什麽境界?”


    “劍宗蓬萊仙島的韋德境界最高,乃是築基後期。其餘的,太玄門於坤與黃袍老者白雲天乃是築基中期修為,隻有我們這方吝嗇,隻有爹跟依附宗門的劉家,劉若飛兩位,是築基初期。”穆雲此話一岀,陸玄就是一皺眉,心道:“好嘛!原來這劉若飛,也在這穆家坪,而且居然築基成功了!”陸玄心中感歎,暗恨自己目光短淺,小看了他人,好在一臉窘態,沒人關注,臉上的羞澀,轉瞬間,便逝去了。


    “到了,這幹枯石河邊的房舍,便是我家采礦之人的住所,我爹他們,就住在這裏。”穆雲指了指,眼前的茅草屋,便大步朝房舍而去。


    茅草屋,建在石河邊,坐北朝南,背靠大山,西麵三間南北打通,滿明。想來是盛放礦石及人員岀入通道,現下,空蕩蕩,隻放有一輛馬車。


    居中的房舍,依然亮著燈,而且有說話的聲音。


    “爺!屋裏人,茶盞還沒撤下,還在嘮嗑呢!”旺財,見屋中主人正在暢談,很是欣喜。


    “嗯!是呀!屋中人,正在商討礦脈之事,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老祖青睞,吩咐事做,陸玄自是上心。年輕精力充沛,一顆心都在礦脈上,迫不及待,不知不覺,步子放大。


    可陸玄人剛到石河邊,房舍中的人,就迎了出來。


    “兩位仙長,穆某過於疏忽,對不住,對不住。”率先搶在頭 裏,抱拳施禮的,是位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一身普通人的衣裝。陸玄看了一眼,猜測他可能就是穆家坪,宗門附屬家族,穆家的家主,穆遠山。


    “嘿嘿!穆爺,不要客套,小子來此,隻是任您驅使的,稱之仙長,有些過了!”陸玄雙手抱拳,卑躬屈膝,麵露慚愧。


    跟著穆遠山,一同迎出來之人,一見眼前的半大娃娃,撇嘴的撇嘴,失望的失望。


    穆遠山則麵不顯露不屑之色。依然拉住陸玄的手,熱乎的超乎尋常。


    陸玄被讓到主位,一臉的不情願,瞥了一眼眾人,故做歉意的笑道:“嘿嘿!真讓穆爺抬愛,小的真是受寵若驚。”掃了一眼眾人,臉紅得衝眾人揮揮手,“你們繼續,繼續。商議礦脈之事,不要停,我洗耳恭聽呢!.”做作,裝腔作勢,頓時又招來一眾白眼。


    劉若飛坐在陸玄左首,笑嘻嘻的望向穆遠山,一本正經的道:“嘿嘿!咱們話接前言,我還是那句話,這礦脈,我們妥協不妥協,可關乎著宗門榮辱。關於人手問題,家主可知道,宗門都派了哪些人過來?”


    劉若飛無意的一句話,陸玄聽後,頓時皺起眉頭,心道:“嗬嗬!這小子成人了?這才相隔多少天,居然懂得這麽些大道理。”心中讚賞,目光便移過來。


    目光對撞,劉若飛,頓時就低下頭去。


    “嗬嗬!宗門派什麽人過來,我又哪裏知曉?”陸玄右首的穆遠山,攤開兩個手掌,咧嘴哈哈一笑。


    陸玄眼瞪的溜圓,心裏都在自視清高的劉家少爺身上,穆遠山的話,竟然一句也沒聽進去,隻是,跟人笑了一通。


    陸玄對如今的劉若飛,感到陌生。陸玄皺著眉頭,思忖道:“怪了,此子,堪稱人間龍鳳,內裏透著一股秀氣,可今日看著,庸俗反感.,這又是為何?”百思不得其解,又看向劉若飛身邊的劉安,依然笑裏藏刀,讓人捉摸不透。不知不覺,思緒又轉到劉順身上來,相互間比較了一陣,不由暗罵:“哼!跟他老爹,簡直是一丘之貉。”心中反感,便收回目光,閉起眼睛,心道:“這老小子,跟他爹倒有的一拚,而且,而且這劉若飛神情舉止,好像也有他老祖劉順的影子。剛才與他的目光對視,他居然目光閃爍,似乎在躲避著我?


    不能吧?昔日的恩怨,已隨著時間化解,我與其又沒有交際,難道說,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秘?”陸玄頓時陷入雲中霧裏,兩眼睜開,再次裝作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眾人。


    屋中除了劉若飛,穆遠山兩個築基初期修士外,挨著其兩人坐著的,一位則是劉府的劉安,境界已跨入到煉氣中期,是煉氣四層修為。


    另一位是個四方臉,大環眼的憨漢,坐在穆遠山身旁,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


    對麵的,則是一對青年夫婦,都是煉氣後期修為,堪堪進入到煉氣七層。


    目光重又從劉若飛身上移開,心裏道:“哼!觀這小子神情,甚是萎靡,按理說不應該呀!一位築基期修士,精力旺盛才是,他如此虛托,似乎像大病初愈。這又是為何?”猜疑許久,最後心中一動,“嘿嘿!難不成是劉順老小子,奪舍了他的孫兒?”陸玄越想,心中越是肯定,不由,心中好笑,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雖然看著陸玄是傾心聽人見解,但實質上,他則是心想它處 ,偷偷的在嘲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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