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田地上幹著農活的人們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夾雜著夜色,田間小路上傳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鈴,鈴鈴。”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聽見遠處傳來狗的吠叫,冷落的鄉村是寂靜無聲的。


    夜幕之上是繁星點點,微弱的月光映入大地,兩輛馬車掛著馬燈,回到了宅祗。


    仆人們已經在裏麵聽見了外麵的犬吠,這意味著這棟房子的主人回來了。


    他們出來了兩個人,丹尼爾讓他們去幫忙卸下貨物。


    “安吉,你們兩個把車上的東西的都卸下來,把我剛買回來的食材都送去廚房,其它物品可以先搬去倉庫,等我明天有時間了再來處理。”


    “讓瑪莎小姐烹飪好牛肉湯以後,你們再來通知我,這到吃飯時間大約還需要1個小時左右。我先去洗個澡,再去書房看會書,你們先去忙吧。”


    丹尼爾從外麵走進室內,把拐杖交給了家裏的仆人,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交代著他們晚飯的事情。


    一旁的男管家接過丹尼爾先生脫下來的風衣外套,然後尊敬的回答道。


    “是的,先生,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這裏沒有城市裏的繁榮,也沒有電燈,有的隻是那漫山遍野茂盛的森林,還有的就是居住在這裏的樸素而又善良的老人,孩子。


    這裏的人們晚上用的還是蠟燭或者煤油燈,在前麵不遠處的幾間房子的窗戶上亮點若隱若現,強弱不一的光亮。


    這光線的源頭,應該是家裏麵點的蠟燭,被從窗戶吹進來的風所搖蕩著,鄉下的人們可用不起玻璃窗。


    如果單單靠著種殖農作物和圈養一些生畜的話,除去家庭必要的一些開支,因為是自給自足的原因,所以必要的開支不會太多。


    一年下來的花費大概是13誇克到18誇克之間,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錢都是用來購買農作物種子,化肥,豬仔,羊羔和動物飼料。


    一個4口之家,家裏兩個勞動力,一年辛辛苦苦勞作下來也能有個60誇克左右,雖然不及工廠上班和政府部門的雇員工資。


    不過前提條件是你必須要有足夠多的地,這樣你就能把種出來多餘的蔬菜和牧草拿去喂養牲口。


    雖然這樣很不道德,畢竟現在這個國家裏,還有很多人連日常生活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


    不過因為蔬菜的價格不是很高,所以把賣不出去多餘的蔬菜拿去喂豬或者牛羊,這樣可以給你剩下一部分錢。


    因為之前國家發布的奴隸法,解放了很多農場主和貴族家裏購買到的,其它國家販賣給他們的奴隸,不過還是有一部分地主不願意釋放奴隸。


    在他們自己看來,這些奴隸都是自己一個個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就應該為自己幹活,而且自己還每年不斷的給國家和政府部門交稅,最後換了的東西卻是國家的一紙公文。


    這是他們這些人沒辦法理解的,他們也不需要去理解國家的難處,依舊我行我素,使用這買來的奴隸,讓他們一天到晚的給自己幹活,而且還不用給他們發工資,需要的就隻是每天三頓的雜菜餐,飯菜裏看不見一點肉,連油都看不見多少。


    宅子裏雇傭著十幾個仆人,兩位廚娘正在用剛剛買回來的食材烹飪著,精心準備著晚餐。


    餐桌上,四周點燃著一排排的蠟燭,雖然晚餐還未準備好,不過桌上已經坐著丹尼爾先生與他的兒子了。


    丹尼爾先生家裏還有一個父親在世,母親十幾年前就病逝了,而妻子在前幾年在給他生下這個孩子時,因為難產死在了醫院。


    所以現在家裏就隻有他們3個人,他還有一個比他大上2歲的哥哥,他在沃德拉圖的政府機關上班。


    沃德拉圖的位置是在巴托的西邊,即使是坐巴托蒸汽火車去往沃德拉圖也需要2天左右的時間,所以這個哥哥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已經在沃德拉圖定居了。


    隻有每年新年那一陣子,他的哥哥約納斯才會帶著他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回來這裏,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順便陪陪家人。


    丹尼爾在坐椅上抱著6歲的兒子,孩子在他懷中睡著覺,他則借著蠟燭的光亮看著報紙。


    報紙是今天下午他在路邊找一個賣報紙的孩子手上買來的,一份報紙的價格是1費茲。


    報紙上工會批判著這項法案的嚴重性。


    “雖然國家這一規定讓更多的人能投入到工業化生產中去,不過就目前形式而言,皇帝似乎對自己國家的發展方向和形式過於樂觀了。”


    “國會通過了奴隸解放法案,但他們這些當權者完全沒有派人下到基層去考察一下人口積數,在滿足所有人就業的情況下解放奴隸,這無疑是一個足夠偉大舉措,能夠幫助國家訊速發展經濟。”


    “不過這些政客卻隻知道紙上談兵,沒有經過大量的調查就實施的政令,奴隸解放以後紛紛湧入城市,而地方部門卻沒有準備好一套完善的處理方案,而是任由他們四處遊蕩著。”


    丹尼爾閱讀著報紙上的信息,然後對自己的父親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這些奴隸中的一部分人被城市的工廠吸收進去,之後隻要沒有太大的問題,他們就能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幾年以後在這個城市紮根。”


    “然後用自己的勞動慢慢的積累起來財富,娶妻生子,雖然這個過程需要好幾年,不過還是給那些無根之萍的人一個念想。”


    “剩下大部分人因為沒有工作,隻能流落街頭,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上了一定年紀的則會在這次變故中淘汰,甚至因為沒有食物而餓死街頭。”


    “剩下的人因為沒有工作就會鋌而走險,偷盜,詐騙和搶劫”


    丹尼爾先生看著中的報紙感歎著。


    他的父親聽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無可奈何,雖然他們家族在幾年前奴隸法案頒布那時,就已經解散了家裏所有的奴隸。


    並且在放他們離開時,還額外給了他們十幾個人每人1誇克的資金,讓他們在離開以後,短時間沒有找到工作不至於和別人一樣流落街頭,這筆費用足夠解決他們未來2~3個月的吃飯問題。


    對此,他也已經仁至義盡了。


    隨著仆人們的準備,廚娘們把烹飪好的牛肉湯和土豆燉牛肉端了上來,鐵鍋裏的食物醇香撲鼻,味道散發出來,讓人聞著味道就很有食欲。


    丹尼爾叫醒兒子,讓仆人用盤子打了兩勺子的燉牛肉放在盤子裏。


    讓女仆喂兒子吃飯,在場的人有老管家,兩個仆人和一個女仆,他們必須要在一旁等待著,因為主人可能在吃飯時有其它的需求,另一邊人則是在側廳吃晚飯,這是專門給家裏仆人們吃飯的地方,主人和客人一般都在正廳吃飯。


    用餐時間一般為20~40分鍾,身為管家的自己,從40年前就來到了這個家族,在這裏擔任了快26年的管家,他必須要在一旁看著主人用餐完畢,他們才能去換班吃飯。


    這也是他們的薪水比其他人高上1誇克左右的原因,他必須讓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才不會辜負他們幾十年來對自己的信任,才拿心安理得的拿過這份薪水,讓自己不至於蒙羞。


    “對了,今天上午在村子裏麵抓到的那個人怎麽樣了?”


    “如先生您的吩咐一般,關在了馬廄,除了不能自由外出以外,我們沒有限製他任何事情。”


    “他今天中午吃完我們派人送過去的午飯,然後跟我們的仆人谘詢了一些事情。”


    老管家如實答複著仆人上報給自己的信息。


    “那他說了什麽沒有?有什麽異常的行為和表現?”


    丹尼爾繼續追問著老管家那個人的事。


    “當然,我有囑咐過他們。他回來報告說那個陌生人問他現在是什麽時間,什麽年份,這裏又是哪裏?”


    “我們告訴了他這些問題,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疑點。可能是在被奴役期間一直被關著沒有和外麵的人接觸過,所以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全然不知。”


    老管家匯報著上午發現的情況。


    “嗯,就這樣吧,這件事我已經上報給了警察局。”


    “萊恩也答應我最遲明天晚上他們就會派人過來調查。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吧!”


    丹尼爾說著他上午去警察局得到的回答。


    “今天的牛肉飯非常美味,你等一下叫人給他送過去一份。讓人看好他,在警察來之前不要讓他跑了。”


    此時的流雲被人關在馬廄裏,不是他沒辦法逃跑,而是他不願意逃跑,憑著自己的實力他們根本關不住自己,但是如果逃跑的話,自己這個異於常人的模樣,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發現。


    所以自己留在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得到一個合法的身份,前提是通過他們警察的調查。


    這件事在流雲看來非常簡單,這些警察總不可能對他嚴刑拷打吧?


    吃過仆人送來的晚餐,流雲靜靜地躺在了草堆上,享受著這夜晚的美好時光,可口的牛肉飯讓他現在還在腦海中回味著。


    “今天的牛肉飯牛肉量很足,但是牛肉本身的味道沒有處理幹淨,如果提前用生薑醃製一下就好了。”


    在大腦思考牛肉做法的時候,原本為了防止被幻術迷惑和控製的封印被衝破了,這個封印是自己給自己的眼睛下的,在敵人對自己使用幻術時,因為自己給自己下的幻術,可以在短時間內讓敵人的幻術失去效果。


    就在剛才,自己的大腦被人入侵了,不過好在因為那道封印,在中別人幻術之前,那道封印提前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不會影響現實和內心的幻術。


    流雲裝成入睡的樣子,在這個時候腦海裏的場景裏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金發碧眼,麵容標誌的中年人,他身穿黑色製服,腳穿馬鞋,頭帶禮帽,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裏,慢慢的向著自己走來。


    “那麽,就讓我看看你們是誰?”


    流雲在腦海中看著夢中來人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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