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被炸,那些人甚至還要花戰機去用拉力讓列車保持平衡,避免列車因為脫軌竄到小行星帶。


    另外,幾乎所有裝置都在車頭,氧氣方麵的供給、以及重力方麵也是麻煩,必須立刻找人過來維修並把幸存者救走。


    但,動手那人大抵沒有太大的惡意,畢竟車頭雖然被炸,但除了車頭破了個洞,其餘各方麵的損傷都還算小,也給了他們足夠的救援時間。


    當然,就算這樣,她也是罪犯。


    他們是不會考慮罪犯有沒有惡意這件事的。


    被偷走了一架戰機的軍官更是氣的牙癢癢,想說定位,結果那戰機的標點閃爍了兩下,直接原地消失。


    蝴蝶還是蝴蝶。


    不愧是那個跟他們周旋了許久的超級機器,反應力厲害的讓人覺得頭痛。


    不過,他們想不明白她綁架首席的獨子是想幹什麽?為了得到什麽有利於仿生人的條件嗎?那她又為什麽跟仿生人起了衝突呢?


    那顆機械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麽東西,他們大抵永遠也想不通。


    畢竟不會有人把感情和機械掛鉤,也不會想到她冒這麽大風險把人帶走,隻單純因為某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執著的找到她,想跟她走,跟她捆在一起。


    戰機上。


    蝴蝶看了一眼身邊抱著頭盔不斷調整的位置的人,有些無奈的替他解開脖子後邊的鎖扣,這才把他從那身衣服裏解放出來。


    他看起來也是水嫩嫩的,又白又漂亮,從裏麵被剝出來的時候,像是某種白嫩飽滿的仁,她的手指隻是放在邊上,都能跟那按一下碰一下都要紅一片的皮膚形成對比。


    往後大抵得在這方麵花些心思。


    挨不得磕碰的小家夥,連著家具都要挑夠軟的。


    蝴蝶安靜想著。


    然後,就見沒見過世麵的某人在戰機裏伸著胳膊東摸一下西摸一下,一下子連她的優先性都被蓋了過去。


    等注意到她看著他,他才回過神來,同她說,“很刺激。”


    還知道什麽是刺激呢。


    “這個,你會嗎?”順帶還要質疑一下她的能力。


    她的程序係統裏被塞進了很多東西,這種雖然有進行過更新換代但是操作內容大同小異的機器,她自然是會的。


    而且,他似乎也很感興趣,那就,稍微教一下。


    外界是死一般的寂靜,小小的駕駛室內隻有對方的聲音,活動的聲音,呼吸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在窗外不斷盤旋的星旋星雲襯托下顯得十分悅耳且美麗。


    脫離了那些家夥的追捕範圍,確信他們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後,蝴蝶也鬆懈了許多,將座椅往後調整了下,在身前留出位置。


    “要試試嗎?”她一點也不像個剛剛死裏逃生的人,眼眸垂著,一副閑適的樣子,動作也十分遊刃有餘,連戰機都敢給人隨便摸。


    偏偏霍清還是個沒什麽危險意識的,見自己可以摸,眼睛一下亮了不少,立馬把自己塞到對方懷裏,背脊貼著那溫暖堅硬的身軀,開始聽著對方的聲音一點點辨認按鈕,操作杆。


    有些許複雜,但能記住一係列代碼和數據的腦袋記這種東西很容易,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一上手,戰機就開始東倒西歪。


    好在駕駛位的平衡係統做的不錯,霍清才沒被顛的腦袋發暈。


    不過,他大概是真的不適合這東西了。


    失望。


    嚐試過操控感的霍清有些意猶未盡,還有些難過,偏頭把軟綿的臉貼在對方手臂上。


    脖子也側了側,露出一片動人的白皙。


    然後,他察覺身後的人停頓了下,低頭,唇齒在他脖頸間落下,莫名有些溫柔,還有些癢痛。


    因為同她一起坐在駕駛位,他周身原本就全部都是她的氣息,當下被鉗製住了脖子這種脆弱的地方,被掌控的感覺便愈發強烈,連帶著他的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好在那人下一秒鬆開,他才避免了被自己憋死,隻顫巍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乖乖將手放在身前,一副不生氣了自己很乖的樣子。


    像是小兔子在討好狩獵者。


    對方低頭蹭了蹭他,也沒有把安全帶拆下來的意思,手長腳長的,調整一下操縱杆位置,也就就著這個姿勢開始開了。


    ——在這些方麵,大概沒幾個人能比她們這些有固定程序的機械開的好,一陣體驗下來,霍清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是戰機已經落地。


    這是一個荒漠星球,唯一的水源是占球體麵積渺小的一個人工湖,也隻有些許人類聚落在此地,生活無疑十分辛苦。


    過去最先進行星際遷徙的就是一些相對貧窮的人家,本來想著到了新的地方會好一些,結果日子反而過得愈發辛苦。


    而且,像這種沒什麽開發潛能的星球,就是在以後,也沒有什麽起來的機會。


    ——正因如此,這個地方很適合藏身。


    她並沒有直接讓霍清下戰機,而是先下去準備了一套衣服帶上來,看著那人換好衣服,才準備帶他下去找地方。


    被盯著的霍清卻像是意識到什麽,衣服穿了一半又開始解開,敞著外衣自己湊過來。


    大概是覺得她辛苦,打算犒勞犒勞她。


    她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把人當成小點心壓在控製台上欺負了一陣,又檢查了一下一直有在上藥的身體,這才安心。


    因為還有打算,倒沒有糾纏太久,隻是那個在外人看來有些遲鈍且不近人情的精致少年半掛不掛著衣服,確實是有些好看。


    他也能感覺到對方在別的地方下了些功夫,那有些紮人的發梢掃在他胸口腰線處時,他的手指也跟著握著扶手緊繃到了極致。


    最後隻像隻小蝦仁似的把自己送上對方的餐桌。


    隻是因為過於可愛,所以即便是上了餐桌,也隻會被當成玩具逗弄而已。


    ·


    貨幣是各個星球通用,是虛擬貨幣,她從傭兵團出來時,團長已經將屬於她的部分打給了她,因為霍清給了三倍,算是筆不小的資產。


    由此見得,霍清大概也是個隱形的小富豪,花錢真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隻是從他的賬戶走賬大概率會被發現,最好還是不要。而且就蝴蝶當下,也不會想要這個除了網絡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天到晚隻會要親要抱要她欺負的少爺養活自己。


    鑒於林應被抓,人與仿生人的衝突基本落幕,她的生活態度也變得閑適起來,在這星球找了個住所,給自家少年安排個舒適的小房間,再到處走走,找點漂亮衣服給穿,找點新鮮東西投喂。


    尤其霍清胃口小,得找他愛吃一些的,他才能多吃一些,長些肉。


    不然就這小身板,實在讓人下不去重手。——她雖然沒辦法從感覺上得到愉悅感,卻是能通過視線和耳朵去聽的。


    她不隻是想聽那軟綿綿的叫而已,還想聽些別的聲音。


    但是對方平時都不怎麽愛說話,隻是喜歡安安靜靜貼近她,她也不好捏著他的臉哄著他發聲,便隻能在某些時候動些心思。


    她學東西很快。


    於是麵對她幾乎有求必應的霍清發現,自家小蝴蝶好像逐漸不太對勁了起來,至少有那麽一段時間,他都不敢肆無忌憚的靠近她了。


    他的日子有些難過。


    在哪裏都很難過。


    可又沒辦法開口拒絕她。


    隻能眼巴巴的討饒。


    她會聽他的。


    但隻是一會兒。


    不過,一會兒就一會兒吧,他的小蝴蝶,他有什麽辦法呢,還不是隻能乖乖貼過去。


    這樣就好了。


    他真的很好滿足,當然,隻針對她貪心,也會想要她的全部。


    ……


    霍原花了很大功夫,還是沒找到霍清。


    他覺得懊悔,但公務纏身,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隻能以其他事為先。能在那個位置的,小家和大家根本不會放在一起進行取舍,而是固定順序。


    先大後小。


    所以,任何人都能說霍原是一個差勁的父親,卻沒有辦法在政治場上找到他的錯漏。


    倒是薑蘭,找了一段時間,私人郵箱的突然接到了霍清發來的照片,背景是床單,還有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


    一隻帶著長久不見天日的蒼白,手背上的青脈猶如琉璃,另一隻黑黢黢的,是一隻機械手,能看出屬於仿生人。


    五指相扣的樣子,顏色碰撞的厲害,界限分明,又有種難舍難分的感覺。


    當然不止這個,還有他的吃穿住行,也都同薑蘭報備了一遍,隻是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讓人找到他們所在的特征,信號位置也完全定位不到。


    隻是單方麵的通報,大概是為了報平安。


    不過,看對方照片的數目,他是真的過得不錯。


    手好像也肉了一些。


    薑蘭覺得安心,卻又沒有那麽安心,畢竟沒有他的位置信息,對方有什麽危險她們也沒辦法做處理,難免覺得惴惴不安。


    至於仿生人,之前那個持續很長時間給她家小清送東西也是她吧,難怪怎麽也抓不住。


    不過,是人或者不是,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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