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剛觸碰到他的身體,薛麟遠便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聲。


    “薛叔叔,你哪裏痛?”唐瀟瀟焦急地詢問,她輕輕地掀開了薛麟遠的衣服,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薛麟遠的身體上布滿了各種傷痕,鞭打、燒傷和燙傷的痕跡交織在一起,每一處都在訴說著他所經曆的痛苦。


    “薛叔叔,你……”唐瀟瀟的聲音哽咽了,眼眶泛紅,她無法想象這位堅強的叔叔是如何承受這一切的。


    薛麟遠強忍著疼痛,聲音堅定地說:“我沒事,先跟我走,有人等著你救命。”


    原來,在被捕之後,薛麟遠遭受了嚴酷的拷打,但無論敵人如何折磨,他都沒有透露半點信息。


    敵人甚至對他上了電椅,薛麟遠的生命一度垂危,最終被送到了同仁醫院進行緊急救治。就在昨天,他奇跡般地從死亡線上掙紮了回來。


    半個時辰前,醫院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亂。


    看守薛麟遠的一位士兵,名叫平岡山太,其實是日國反戰同盟的一員,也是一名共產國際戰士。


    利用醫院的混亂,平岡山太果斷地解決了另一名同伴,成功救出了薛麟遠。


    然而,在逃離的過程中,不幸的是,平岡山太中了一槍,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瀟瀟,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安全的地方,平岡山太需要緊急治療。”薛麟遠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充滿了緊迫感。


    唐瀟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堅定之色,“薛叔叔,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平岡山太,我們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這座地下室,曾是一個隱蔽的研究室,自那段動蕩歲月起,當疾風驟雨般的日軍侵入,昔日熙熙攘攘的醫院陷入混亂,人員不是四散逃離便是不幸罹難。


    從此,這個地方便被塵封在曆史的記憶深處,連本地人也鮮少提及,更別提外來的侵略者了。


    薛麟遠的叔叔,作為這家醫院的建築設計師,是這段隱秘曆史的守護者,也因此,薛麟遠有幸得知此處的存在,正是這個地方,在命運的轉折點上,成為了他的庇護所。


    世間萬物,一花一木,一瞬一過,皆有其定數,這實驗室中甚至還有一個沉寂已久的太平間,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故事,散發出莊重而神秘的氛圍。


    薛麟遠將平崗山太,一個受傷的日本軍官,安置在冰冷的太平間床上,他的頭被一塊白布覆蓋,仿佛已經與世長辭。


    薛麟遠的這個舉動,是在利用醫院的環境,將平崗山太偽裝成一具屍體,以此來躲避敵人的搜捕。


    唐瀟瀟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抽搐,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薛麟遠,心中不禁為他的膽識和機智讚歎。


    她走上前,輕輕地掀開了覆蓋在平崗山太臉上的白布,露出了他那特征鮮明的日本麵孔:扁平的麵部,寬大的臉龐,塌陷的鼻梁,矮小的身材。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靜靜地躺在那裏,胸口的傷口觸目驚心,盡管已經用紗布包紮,但鮮血仍在緩緩滲出。


    唐瀟瀟迅速地在平崗山太的曲池穴上按了按,血流瞬間止住。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對著薛麟遠說道:“薛叔叔,我需要一些醫療用品,我們必須立即處理平岡山太的傷口,以防感染惡化。”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斷,不容許任何質疑。


    薛麟遠疲憊地點了點頭,他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為了保護平崗山太和唐瀟瀟,他仍強撐著。“瀟瀟,你去吧,這裏有我守著。”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她的信任和對責任的堅守。


    唐瀟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轉身離開了太平間,走向醫院的其他區域尋找所需的醫療物資。


    她知道每一秒都至關重要,時間就是生命,她必須爭分奪秒,不能讓平崗山太的傷勢惡化。


    而薛麟遠則留在原地,默默守護著平岡山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決心,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唐瀟瀟踏著堅定的步伐,沿著來時的足跡,一步步穿越了錯綜複雜的走廊,最終再次踏入了那片繁花似錦的花園。


    園中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故事。她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捕捉著每一個可能的動靜。


    突然,一隊日本士兵映入眼簾,他們正沿著花園小徑行進。


    唐瀟瀟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她身形一躍,輕盈地落在了最後一個日軍身後。


    在那寂靜無聲的夜晚,她猶如一隻幽靈般的黑貓,動作輕盈得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她的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她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捂住了日軍士兵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絲聲響。


    而另一隻手,則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以一種近乎藝術般的精準,幹淨利落地割斷了他的喉管,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隨後,她冷靜地處理著現場,將屍體小心翼翼地拖進了附近的花叢深處,那裏繁花似錦,卻成了掩蓋罪證的最佳場所。


    接著,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取出一些特殊材料,開始在自己的臉上施展起化妝術。


    她的手法嫻熟,每一筆都精確到位,不多時,她的麵容竟奇跡般地與那位死去的日軍士兵變得一模一樣,就連他最親近的母親,恐怕也無法辨認出這變化後的容顏。


    完成這一切後,她再次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日軍的隊伍之中。


    \"國仲君,你剛才去哪兒了?隊長要是發現,可不好辦啊。\"走在唐瀟瀟前麵的一個日軍疑惑地問道。


    唐瀟瀟嘿嘿一笑,模仿著日軍的口音回應:\"哎呀,肚子有點兒不舒服,去拉屎了。\"


    \"真是粗魯不堪。\"那日軍皺眉抱怨,卻也沒有多問,隻是催促她跟上隊伍。


    隊伍繼續在花園和樓道間穿梭,唐瀟瀟的目光落在了二樓的一扇門上,那裏是藥品房。


    她心生一計,拽了拽前麵的日軍:\"我肚子又疼了,得再去一趟,你幫我看會兒。”


    \"你這人真是……算了,快去吧。\"日軍不耐煩地應道。


    唐瀟瀟借機衝進了藥品房,快速搜索著自己需要的藥品。


    她的眼睛像鷹一樣銳利,迅速掃視著每一排藥架,尋找著那些對她至關重要,能夠挽救生命的重要藥品。


    終於,她找到了所需的藥品和動手術的工具,她將其打包好緊緊地揣在懷裏,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希望。


    就在此刻,樓梯口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如同雷鳴般在空蕩的走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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