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德最近為了牛頭人部落和蜥蜴人部落之間日益緊張的局勢而焦頭爛額。兩個部落因為失蹤的孩子,摩擦不斷升級,甚至爆發了幾次小規模的衝突。作為迷霧中的“協調者”,畢竟雙方都有他認識的朋友,艾文德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介入調停,身心俱疲。他渴望片刻的寧靜,哪怕隻是短暫的逃離。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艾文德拿起了魚竿,來到了河邊。他希望能釣幾條魚,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然而,他選的這個地方似乎不太理想,魚竿拋下去半天,卻連一條小魚的影子都沒見到。艾文德歎了口氣,決定換個地方試試運氣。


    他沿著河岸走了許久,最終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河邊小屋。小屋用木頭和茅草搭建而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屋頂上甚至長出了幾叢雜草。艾文德正準備繞過小屋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隻強壯的手臂從小屋裏伸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艾文德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掙脫,卻發現那隻手臂的力量出奇地大,他根本動彈不得。他抬頭望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虎鯨獸人正站在小屋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你……你是誰?”艾文德有些緊張地問道。


    虎鯨獸人上下打量了艾文德一番,然後緩緩開口:“抱歉抱歉,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就是斯諾的兒子,艾文德吧?”


    艾文德愣了一下,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陌生的虎鯨獸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和父親。他點了點頭,謹慎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虎鯨獸人並沒有回答艾文德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成宇……是他告訴我的,他讓我在這裏等你。”


    聽到“成宇”這個名字,艾文德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個神秘的黃色毛發的狼獸人身影。他心中一動,隱隱感覺到,自己和這個虎鯨獸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你……你認識成宇?”艾文德試探著問道。


    虎鯨獸人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我叫落,成宇讓我在這裏等他,他說隻有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少爺,何。”


    “何?”艾文德心中更加疑惑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個“何”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幫助落找到他。


    “何是我的少爺,大概一周前的晚上,他被惡魔帶走了!我現在真的很擔心少爺,斯諾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他的兒子也一樣,求求你一定要幫我,”落解釋道,“還有成宇答應過我,會有人幫我找到少爺的,他說的就是你。因為太擔心少爺了,我每天都在這裏等,在你出現的一刻,我就認出了你,你真的和斯諾先生長得太像了,哦讚美斯諾先生,有一個這麽好的兒子!”


    艾文德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成宇在那天走後,來到了這裏,並且告訴了住在這裏的落,我可以幫到他。可是成宇怎麽知道我能幫助落?


    我身上也好像沒什麽特點,甚至實力還這麽弱,讓我去打敗惡魔救人?這是不是有點太難了呀?


    “我知道了,”艾文德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答應了,肯定地說道,“我會幫你的。”


    落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艾文德先生!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善良!”


    艾文德無奈地收起魚竿,看來今天的釣魚計劃隻能泡湯了。部落衝突、聖泉聖水、失蹤的少爺……一件件事情像一座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安慰自己,等以後有時間了,再和斯諾一起去釣魚,或許還能釣到更大的魚。


    “落,你有沒有何少爺用過的東西,或者帶有他氣味的東西?”艾文德轉身對落說道,“犬類的嗅覺很靈敏,隻要聞過一次,我就能追蹤到他的氣味。”


    落立刻明白了艾文德的意思,他快步走進小屋,翻箱倒櫃地找了一會兒,拿出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這是少爺最喜歡的襯衫,他經常穿著它。”


    艾文德接過襯衫,仔細地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混合著海水的鹹腥味和某種植物的清香的氣味鑽入他的鼻孔。他將這股氣味牢牢地記在心裏,然後對落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何少爺吧。”


    “不,艾文德先生,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落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艾文德有些不解:“為什麽?你不是也很擔心何少爺嗎?”


    落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的職責是照顧少爺和他的家,少爺,他非常的愛幹淨。如果少爺回來時發現家裏麵很亂,即使不說什麽我心裏也會很自責,所以,我必須留在這裏,等著他回來。我知道我很著急,比誰都著急,但很抱歉艾文德先生,我實在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艾文德理解地點點頭,他知道落的顧慮。“那好吧,我會盡力找到何少爺的,你放心。”


    “謝謝,艾文德先生。”落感激地向艾文德鞠了一躬,“拜托你了。”


    告別了落,艾文德沿著河岸,順著何少爺的氣味一路追蹤。氣味時濃時淡,有時甚至完全消失,讓艾文德不得不放慢腳步,仔細辨別。迷霧籠罩著大地,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朦朧不清,隻有何少爺的氣味,像一根細細的絲線,引導著艾文德前進的方向。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迷霧也越來越濃,能見度不足五米。艾文德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還要走多久,也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會是什麽。他隻能憑借著微弱的氣味和堅定的信念,繼續在迷霧中摸索前行。


    突然,艾文德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夾雜著某種野獸的腥臊氣味。這股氣味讓他想起之前涼風部落在戰爭時,那些士兵身上流的血,他的心髒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加快了腳步,朝著氣味傳來的方向跑去。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他來到了一片黑漆漆的山洞。山洞裏麵的環境非常的黑,那種黑就像是黑洞,在無情的吞噬光線,但是血腥味以及何身上的氣味都是傳自於那裏。


    艾文德小心翼翼地靠近,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終於看清了山洞周圍的環境。山洞口雜草叢生,一條細小溪流蜿蜒流入洞內,消失在黑暗之中。艾文德望著那幽深的洞口,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他感覺自己就像那條小溪,一旦踏入山洞,就再也無法回頭。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他身上又沒有帶任何照明工具和補給,貿然進入山洞實在太過冒險。


    “還是先準備一下再進去吧。”艾文德心想,“至少得弄根火把,再多帶些食物和水,以防萬一。”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離矛之酒館太遠了,現在回去顯然不現實。去落的河邊小屋借宿也不是一個好主意,他不確定落是否還有空餘的床位。思來想去,他決定前往最近的牛頭人部落。


    當艾文德抵達牛頭人部落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部落入口的守衛因為最近緊張的局勢而高度警惕,看到一個狼獸人靠近,立刻警覺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站住!你是誰?”守衛厲聲喝道。


    “我是艾文德,是阿克塞爾酋長的盟友,我隻是想在這裏住一晚。”艾文德連忙答道。


    守衛上下打量了艾文德一番,確認了他的身份後,才放他進入部落。多虧了阿克塞爾酋長的這層關係,或者更應該說是塔恩的關係。艾文德在部落裏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部落內部與外部的緊張氣氛截然不同,這裏充滿了祥和與安寧,仿佛與世隔絕。雖然阿克塞爾酋長總是對艾文德凶巴巴的,但他確實是一位好酋長,將自己的子民保護得很好。


    艾文德沿著部落的小路向前走去,目的地是阿克塞爾酋長為他安排的住所。走到半路,他突然看到一個牛頭人醉倒在路邊,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


    “看來是喝多了。”艾文德心想,“我還是幫他一把吧。”他走上前去,扶起醉倒的牛頭人,費力地將他攙扶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讓他靠著樹幹坐下。


    “你還好嗎?”艾文德關切地問道。


    醉倒的牛頭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艾文德,含糊不清地說道:“謝……謝謝……”然後又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艾文德無奈地笑了笑,他將牛頭人身上的酒葫蘆拿過來,聞了聞,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這酒可真夠烈的。”艾文德心想,“難怪他會醉成這樣。”他將酒葫蘆收好,打算等牛頭人醒來後再還給他。(沒能讓你們看到想要的劇情,嘿嘿,我就不給)


    做完這一切,艾文德繼續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夜色越來越深,部落裏也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艾文德來到阿克塞爾酋長為他安排的住所,那是一間簡陋的木屋,位於部落邊緣,環境清幽。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隻有一張簡單的木床和一張桌子,陳設簡陋,但勝在幹淨整潔。


    艾文德將門關好,然後走到床邊,躺了下來。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思緒萬千。部落衝突、聖泉聖水、失蹤的少爺……一件件事情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入睡。


    “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艾文德歎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他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漸漸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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