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下雪了。」


    「怎麽這麽開心呢?」謝玄舟輕輕挑眉,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沈雲澤靠在他的懷裏,眼角微微揚起,「因為我終於可以向你展示我堆雪人的手藝了!」


    聞言,謝玄舟抿了抿唇,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嗯,等雪停。」


    過了一會,他似是忽然想起什麽,問他,「阿澤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什麽?」


    沈雲澤輕眨了一下眼睛,不明所以地抬頭望著他。


    謝玄舟將熾熱的掌心落於他的腰上,用指腹曖昧地摩挲著。


    沈雲澤揣著明白裝糊塗,佯裝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不就是他之前答應過謝玄舟的,要把狐狸耳和狐狸尾巴變出來滿足他。


    他覺得很是別扭,所以想著往後推,推著推著謝玄舟就會忘了。


    沒想到一直惦記著呢,根本沒打算放過他。


    謝玄舟眼中透著促狹的光芒,委屈地說:「這都往後推一個月了,該履行承諾了,阿澤......」


    沈雲澤思索了一會,抬眸望著他,「那你今晚必須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見他遲遲不說話,沈雲澤就知道他心裏肯定還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不答應,我就不做。」沈雲澤又補了一句。


    「好,都聽你的,這次換你主動。」


    謝玄舟垂眸凝著他,鳳眸溢出點點笑意,語氣半是無奈半是寵溺。


    中午,窗外的雪終得停歇。


    出去前,謝玄舟特意在沈雲澤肩上披了一件暗紫色的狐裘大氅。


    沈雲澤失笑,「外麵又不冷,其實不用穿那麽多。」


    謝玄舟卻執意給他披上,說道:「外麵寒氣重,還是披著吧。」


    沈雲澤也隻好由著他。


    兩人來到殿外,潔白的雪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遠處樹木的枝丫被雪壓得彎彎的,有的不堪重負,微微顫抖著,簌簌抖落幾團雪霧。


    沈雲澤踩著地上的積雪,走上前兩步,蹲下身子玩起了雪。


    謝玄舟也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下,「阿澤滾雪人的頭部,我滾雪人的身體。」


    「好。」


    沈雲澤捏起一個小雪球,在地上輕輕滾動起來。


    雪球越滾越大,很快,沈雲澤就滾好了雪人的腦袋,而謝玄舟那邊也滾起了一個更大的雪球。


    沈雲澤將自己滾的這個雪球搬到謝玄舟滾的那個大雪球上,拍拍手站定打量著。


    很好,一個很完美的雪人雛形。


    「好了,接下來就由我來完成,你站旁邊看著就好了。」他轉過頭對謝玄舟說。


    「嗯,都聽阿澤的。」


    謝玄舟就站在旁邊靜靜看著他。


    不一會兒,一個雪人初步形成。


    沈雲澤站在雪人麵前,用手摸著下巴,看著雪人凹陷下去的眼睛,一時陷入了沉思。


    正當他準備去前麵的花圃裏隨便找兩顆石子充當眼睛時,手心裏突然被塞進兩顆滑滑的珠子。


    「用這個。」謝玄舟略含笑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沈雲澤拿起來一看,是兩顆黑曜石,正好適合用來當眼睛。


    他把眼睛安上去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時,剛好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積雪紛紛落下。


    謝玄舟忙將沈雲澤護在懷裏。


    待雪落盡後,沈雲澤抬頭看著他,笑著問:「怎麽樣,比你堆的好看吧。」


    謝玄舟瞧著他,心中滿是寵溺,伸手輕輕撣去他肩頭的落雪,點了點頭。


    「阿澤真厲害,確實比我堆的好看。」


    其實耳朵捏歪了,但是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冷嗎?」


    說完,他又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懷裏捂著。


    沈雲澤搖了搖頭,揚唇一笑,「不冷,我還想跟你打雪仗呢。」


    「好啊。」


    ......


    是夜。


    殿外寒風怒號,似群狼夜嗥,瘋狂吹打著樹上落雪。


    殿內燭光熠熠,融融暖意流淌。


    沈雲澤簡單施了個術法,一對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耳朵從他頭頂冒了出來。


    謝玄舟忽然靠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兩下,眼神變得愈發幽深,「還有尾巴呢?」


    「你先去榻上等我。」沈雲澤的臉色微微泛紅。


    不知為何,他突然變得有些羞赧起來,明明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


    「遵命。」


    謝玄舟聽話去榻上躺著,順便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等了一會,才看見他走過來,身後多了一條雪白蓬鬆的大尾巴。


    沈雲澤一抬頭,就撞進了謝玄舟熾熱的視線中,臉上是火辣辣的燙。


    猶豫幾秒後,他才開始慢吞吞地脫衣服,上了榻。


    「真可愛。」


    謝玄舟看著他,喉嚨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下,嗓音微啞。


    沈雲澤坐在他的腰腹上,將變出來的尾巴纏於腰間,食指遊走於他的胸前,問:「喜歡麽,小舟......」


    「喜歡......」


    謝玄舟伸手撫弄著他腰間毛茸茸的尾巴,呼吸愈加沉重起來。


    「阿澤,你撓的我心尖好癢......」


    沈雲澤視線往下一瞥,輕笑了下,狐尾輕掃在他的身上,「真的隻是癢?」


    「不止......不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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