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火急火燎的趕到酒吧之後,一番盤問才曉得蘇禾已經被鄭逍帶走了,帶酒店裏去了,據酒吧經理說蘇禾當時是自願過去的。


    陸成韞氣得直接踹了桌子,酒瓶酒杯摔了一地玻璃。


    去他媽自願!就蘇禾那樣子明顯就是不敢反抗。


    脾氣發完了,陸成韞繼續往酒店趕,他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個多小時。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裏麵的人該做的應該都做了,陸成韞覺得腳步有些沉重,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一定扒了鄭逍那小子的皮。


    推開門,裏麵有聲音,是急促痛苦的喘/息呻/吟聲,陸成韞握緊了拳頭,繼續往裏走。


    「啊!救命啊,來人——」


    一聲慘叫忽然響起,驚得陸成韞腳步一頓,麵色古怪起來。


    這是……這是鄭逍的聲音,陸成韞分辨出來。


    進去到裏麵看清一切情況的陸成韞神色更加古怪,差點就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情況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樣……甚至相去甚遠,簡直南轅北轍。


    屋裏蘇禾縮在床頭抱著膝蓋哭,看著怪可憐的,臉上都是淚珠子,抽抽搭搭的像是已經哭了很久了。


    陸成韞走過去,蘇禾一看清來人就撲進了他懷裏,哭著喊先生,繼續嗚嗚的哭。


    「現在知道怕了?」陸成韞拍著蘇禾的背安撫,小心檢查他的身體,「受傷了嗎?」


    蘇禾哭著搖頭,眼淚打濕了陸成韞胸前的襯衫,陸成韞捧著他的臉吻了吻他的眼角,幫他拭去淚珠:「他怎麽回事?」


    說著視線轉向了房間角落裏的另一個人——一直被忽視的鄭逍,此刻他正倒在地上,雙手被縛著,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掙紮,嘴裏偶爾發出痛苦不堪的聲音。


    「我帶了這個。」蘇禾拿出了身邊的一個小瓶子,竟然是防狼噴霧。


    陸成韞:……


    「他帶我到了這裏之後要脫我衣服,我就用這個噴他,然後拿水杯砸了他的頭,把他綁了。」蘇禾手還有些抖,整個身子都發涼,「他流血了,會死嗎,我是不是要坐牢?」


    陸成韞低聲安慰了蘇禾幾句,然後過去看了看鄭逍的情況,地上確實有點血跡,不過不多,不嚴重。


    通知了人過來處理這件事,陸成韞帶著受到驚嚇的蘇禾離開了酒店,一路上蘇禾都在發抖,明顯被嚇得不輕。


    他那麽小的膽子,這樣的事確實容易被刺激到。


    回到家的時候蘇禾身上還一陣發冷,身上的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陸成韞把人抱去了浴室,浴缸裏放了溫度適宜的熱水,把蘇禾剝幹淨之後就放了進去。


    蘇禾一個人縮在浴缸裏,小肩膀一顫一顫的樣子可憐極了,陸成韞心裏一陣憐惜:「沒事的,先生在這裏,不要怕。」


    蘇禾抬起有些恍惚的眼看向陸成韞,分辨了一會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是不是給先生惹麻煩了?」


    蘇禾垂淚的樣子陸成韞看過很多次,但是頭一次像今天這樣心疼難抑,他開始本來因為蘇禾的隱瞞而火大,去酒店的路上還想著等把人找到了一定要抓回去好好罰一次,但是真一見到人就隻顧心疼了。


    「這樣的事情為什麽先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他想……我以為他隻是要錢,這段時間我存了些錢。」蘇禾囁嚅的解釋。


    他這樣的人哪裏知道人心的險惡,陸成韞轉瞬卻又釋然,也是,這孩子性子遲鈍又單純得很,他不應該強求什麽的,他喜歡的不就是蘇禾的傻得可愛嗎?


    但是他還是無奈嘆息:「你這麽傻,我怎麽放心。」


    這麽傻的孩子,要是沒了自己那不是誰都可以欺負了?


    蘇禾懵懵懂懂的看著陸成韞:「我不傻啊,我念書很用功成績也很好,教授都誇我乖。」


    是很乖,乖到犯規簡直,陸成韞幹脆也脫了衣服進了浴缸,把人麵對麵摟進懷來認真的說:「以後有什麽事記得告訴我,一定要先告訴我。」


    「好。」陸成韞的眼神太撩人了,蘇禾看得心神蕩漾。


    親了親蘇禾的小鼻子,陸成韞將人摟緊攬在懷裏,聲音有些感嘆的無可奈何,畢竟這人打不得罵不得話也不能說重了:「寶寶,你聽話好不好。」


    瞬間被「寶寶」兩個字撩到了,蘇·真老純情·禾難得臉紅了。


    軟軟的「嗯」了一聲,從此以後他也是個寶寶了。


    這件事的後續蘇禾沒有再聽說過,不過陸成韞應該有自己的處理方式,蘇禾也就沒有再問,後麵他卻是再也沒有在家裏見到過陸良恆了,應該也被他四叔給收拾了一頓。


    轉眼間蘇禾已經到這個世界有四個月的時間了,他跟陸成韞認識也已經有四個月了,前段時間他過了生日,現在學校已經放了寒假。


    雖然是深冬,但因為是沿海城市緯度低,所以一年四季氣溫都不會太低,很適宜居住,所以即便是冬天也不用穿厚厚的棉衣,蘇禾很喜歡這個城市。


    放假之後蘇禾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裏的,偶爾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拿著手機亂翻,裏麵竟然有不少男朋友周子荀的照片。


    第9章 人家的賣身錢


    蘇禾認真的一張一張翻完,小心的捧在心口處,算是回憶他們從前的甜蜜時光,他就像一個苦等丈夫不歸的深閨小怨婦一樣垂眸憂傷,夕陽淡淡的打在他的身上,錦霞也成了虛化的背景。


    他帶著霞光的側顏是一幅完美的油畫,他凝蹙的眉頭有萬般愁緒,他想:這照片濾鏡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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