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綢緞,輕柔地鋪灑在小鎮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屋,它們的外牆被歲月染成了淡淡的土黃色,仿佛訴說著小鎮悠久的曆史。


    屋頂上的瓦片,在陽光下反射出斑駁的光影,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遠處田野的清新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機器人推著平底車,風風火火地穿過了城市的大街小巷。


    它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連那些好奇的路人都來不及圍觀,隻能目送著它的背影消失在轉角。


    小鎮的廣場中央有一座古老的噴泉,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無數顆鑽石在跳躍。


    剛學會飛行的孩子們在噴泉周圍嬉戲,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給這個安靜的小鎮增添了幾分活力。


    午後的小鎮,也是老人們的樂園。


    他們在街道旁的樹蔭下,擺上一副象棋,開始了激烈的對弈。


    他們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眼中卻閃爍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執著。


    隨著夕陽的西下,小鎮的街道漸漸被金色的餘暉籠罩。


    機器人的目的地是陸逸的家,而陸逸,正眼巴巴瞅著自家大門,期待著好日子的到來。


    陸逸是個樂觀的人,他總是相信,無論發生什麽,生活總會好起來的。


    但今天,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


    他眼前的一幕,讓他從最初的不以為然,變成了目瞪口呆,最後演變成了鬼哭狼嚎。


    事情是這樣的,當機器人到達陸逸家時,它發現陸逸被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困住了。


    這張網不同於普通的蜘蛛網,蛛絲堅韌無比,即使是最鋒利的刀刃也無法將其割斷。


    陸逸看著機器人,眼神中充滿了求救的信號。


    機器人沒有猶豫,立刻開始了救援行動。


    它首先拿出了一把剪刀,對著蜘蛛絲就是一頓猛剪。


    但剪刀仿佛遇到了最堅硬的鋼鐵,根本無法穿透那看似脆弱的絲線。


    陸逸看著這一幕,不禁笑了,他覺得這場景實在是太滑稽了。


    機器人沒有放棄,它又拿出了鋸子,試圖鋸斷那些頑固的蜘蛛絲。


    但鋸子在絲線上來回摩擦,隻產生了一些火花,卻沒有絲毫進展。


    陸逸的笑容開始變得僵硬,他開始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接下來,機器人甚至動用了斧頭,但結果依舊。


    斧頭砍在蜘蛛絲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陸逸的心情從最初的輕鬆,變得緊張起來,他開始擔心自己是否真的能夠逃脫這個困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逸的心情從最初的不以為然,逐漸轉變為了焦慮和恐慌。


    他開始大聲呼救,希望能夠引起路人的注意。


    但機器人並沒有放棄,它決定采取最後的手段——使用火焰。


    機器人從平底車上拿出了一個小型火焰噴射器,對準了蜘蛛絲。


    還不等火焰與蜘蛛絲接觸,一陣劍光閃過,陸逸身上一鬆,剛剛還牢牢扒著自己的蜘蛛網斷了。


    陸逸從夢中驚醒,欣喜若狂地坐了起來。


    院子外站著一個人,他穿著黑袍,兜帽遮擋住他的臉,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落寞。


    對於陸逸來說,這個身影再熟悉不過了。


    那獨一無二的長發,還有那一萬個人中也不一定能出一個的白金色頭發,讓陸逸一眼就認出了他,可不就是堇。


    陸逸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從驚喜到絕望,再到狂喜。


    他來不及摘掉身上的蜘蛛絲,手腳並用地往堇的方向跑去,就像是一隻被釋放的野兔,急切地想要回到安全的巢穴。


    他一邊跑一邊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這麽多人惦記自己的命,那說什麽也不能輕易放堇走。


    他現在隻想緊緊抓住堇,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堇顯然沒想到陸逸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剛剛下定決心離開,以為陸逸會像往常一樣,對他視而不見。


    但是,當他看到陸逸像一隻脫韁的野馬一樣衝過來時,他不禁愣住了。


    他想,自己早該預料到陸逸的這種反應,畢竟陸逸常常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


    陸逸衝到堇的麵前,沒有絲毫猶豫,緊緊抱住了堇的小腿。


    他的力量之大,險些扒掉了堇的褲子。


    好在堇習慣穿腰帶了,這才避免大街上走光的尷尬局麵。


    堇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的臉上雖然被兜帽遮住,但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他試圖輕輕地甩開腿上的狗皮膏藥,但陸逸卻像是一塊頑固的口香糖,死死地粘在了他的腿上。


    堇終於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陸逸,你這是幹什麽?”


    陸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淚花,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語無倫次的複述剛才發生的事情,表情一個塞一個誇張,活像經曆什麽九死一生的驚魂時刻。


    但神奇的是,堇聽懂了。


    陸逸還在自戀地講述著自己作為當今世界最有名的天才機甲師的光輝事跡。他的臉上洋溢著自豪,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鼓掌。


    而堇,那個總是默默站在他身後的人,今天卻有了不同尋常的舉動。


    陸逸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優點,從他第一次獲得的小小獎項,到最近的國際大賽金獎,他幾乎要把家裏的獎狀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自己就是那個拯救世界的英雄。


    陸逸得意洋洋地說:“你知道的,堇,最近的暗殺都是針對我的,誰叫我是當今世界最有名的天才機甲師呢。”


    堇站在一旁,要是以前他都不會多說什麽,但今天他忍不了,


    既然已然決定離開,那就讓這段不正常的關係徹底畫上句號吧。


    堇決定揭穿陸逸的迷之自信,還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覺。


    堇的聲音平靜且堅定:“陸逸,你不能總把一切都當成夢。而且,他們要暗殺的人不是你,是我。你明白嗎?”


    陸逸聽了隻覺的好搞笑啊,沒想到堇自我感覺這麽好,他指了指堇,立刻拍地大笑起來。


    堇沒有理他,繼續說道:“第一次過來暗殺的黑衣人叫骷,他是血荊棘星盜團首領的人,目的是為了殺死我,你不過是被我拖累了。”


    陸逸聽得雲裏霧裏,他撓了撓頭,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星盜傻啊幹賠本買賣。”


    堇望向遠處的河水,沉思片刻,而後緩緩說道:“你難道沒有發覺,身邊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雄蟲嗎?還是你覺得星盜會花錢養同性當奴隸呢?”


    陸逸皺眉,他開始意識到,堇的語氣非常認真,沒有向自己開玩笑。


    但是堇不是俘虜,又是什麽了?


    還記得自己在血荊棘星盜團那會,他們一起出去捕獵能源獸,一起回廢棄船艙裏休息,偶爾還會和住隔壁的俘虜聊上幾句。


    在陸逸的記憶中,俘虜營裏確實沒有雌蟲的身影。


    他回想起在血荊棘星盜團的日子,除了堇,其他所見的雌蟲無一例外都是星盜。


    這個發現讓他不禁迷茫,他開始懷疑,難道夢境中的世界也能荒誕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陸逸鬆開了緊握的雙手,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他的心底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答案,但他仍然不死心地問道:“你是星盜?”


    他緊張地盯著堇,期待著一個否定的答案。


    然而,堇的搖頭並不是他期待的開始,而是讓人更加震驚的序曲。


    堇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陸逸,聲音平淡地說道:“銀玫瑰,你聽說過吧。”


    陸逸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當然聽說過銀玫瑰。


    全世界的組織多如天上的繁星,但最出名的莫過於艾莉家族。


    關於他們的傳說數不勝數,比如末代王朝,被詛咒的玫瑰家族,擁有神秘力量的傳奇世家等等流傳於世的故事說的都是這個組織。


    他們的來源已經無從考證,原本的組織名字也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人們都說他們是艾莉皇後的餘黨,因此用艾莉家族代指這個無惡不作的暗殺組織。


    陸逸曾聽大人們說過金銀玫瑰,那時候他天真的以為指的是黃玫瑰和白玫瑰,後來才知道說的是兩個人。


    艾莉家族最具聲望的兩位少主,然而這個作惡多端的組織早就沒了,組內成員不事是都死光了嗎?


    陸逸不敢相信,一直以來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竟然是個這麽有名的人物。


    他看著堇,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傳說中的厲害人物。


    他的思緒被堇的話帶到了蟲族的曆史上,那個充滿離奇傳說的時代。


    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蟲族自從出了艾莉皇後的醜聞後,雙生子就被視為一切罪孽的根源。


    那個時候的人不僅會殺死雙生子,還會殺死生下他們的雌蟲。


    當時有人不忍心殺死無辜的孩子,卻又害怕詛咒的降臨,最後都會選擇偷偷留下一個孩子。


    但很快人們就發現了,隻要殺死雙生子其中的一個人,另一個人也會死亡。


    如此詭異的事情,讓艾莉皇後的死亡變得更加恐怖,也讓大家更加相信詛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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