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


    醫生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尖銳:“堇,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堇沒有理會醫生的震驚,他拉起陸逸的左手,平靜的目光落到再次出現的骨戒上。


    骨戒散發著神秘而詭異的光芒,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猶豫 。


    這枚骨戒似乎承載著太多的秘密和責任,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醫生也看到了陸逸手上的骨戒,他的神色瞬間大變,原本還算鎮定的表情瞬間被驚慌所取代。


    醫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


    醫生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指責:“怎麽會這樣?堇,你怎麽能把它給了陸逸?這和家族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早就等在外麵的人也聽到了堇的要求,他率先出口答應。


    此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


    不等醫生出口阻止,這個人就已經將手裏的黑木手杖用力往地上一敲。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手杖與地板碰觸的地方瞬間出現一個光陣 。


    那光陣呈現出血紅的顏色,光芒瞬間蔓延開來,將整個屋子照得陰森恐怖。


    詭異的紅光在牆壁和天花板上跳躍,映照著每個人臉上扭曲的陰影,讓整個場景如同恐怖的煉獄 。


    醫生見計劃啟動,自己根本無法阻止,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去拉窗簾。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無力和沮喪,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仿佛在這一刻,將一切都交給了命運的安排 。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越發沉重和壓抑,那血紅的光芒讓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蒼白。


    陸逸的身體在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他緊緊握住堇的手,試圖讓堇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麽,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樣的治療手段啊。


    他看向房間中央的奇怪裝置,那是一個由紅色液體構成的複雜圖案,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陸逸徹底慌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片場,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正經的醫療行為。


    血陣越來越大,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陸逸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他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寧死不屈,早知道事情會這樣,不就是尾勾嗎?短暫的犧牲一會也比送命強啊。


    “我不治了!”陸逸突然叫道,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帶著一絲顫抖。


    黑袍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但又很快繼續揮舞木杖敲打地麵,加快血陣擴散速度。


    陸逸這下徹底明白了,他明顯是誤入了一個恐怖儀式。他開始回想起那些關於邪神祭祀的傳說,那些關於用活人進行神秘儀式的恐怖故事。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些故事裏的倒黴蛋。


    陸逸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正經醫院的大夫哪有不告訴患者治療方案,直接動手術的?”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到神經錯亂了,因為這一切都太荒謬了。


    他環顧四周,那個紅了吧唧的玩意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恐怖電影裏的場景。


    他甚至開始想象,如果自己的朋友知道了這件事,他們會不會笑掉大牙。


    陸逸決定,他必須立刻離開這裏。


    他拉著堇轉身就跑,雙腿快得幾乎要摩擦出火花,仿佛下一秒就能跑出個風火輪來。


    然而,無論他怎麽努力,似乎總是停留在原地,一點前進的跡象都沒有。


    他回頭一看,堇就像牽狗的木樁一樣,紋絲不動,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這刨地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一隻狗。”


    陸逸當場氣炸了,他心想:“堇呀,大兄弟,你埋汰誰了,你以為自己就高貴了哦。就算要給我找醫生看病,也不能直接弄個跳大神來啊。


    情況緊急,陸逸也沒空和堇扯皮了,他直接把尾勾放到堇手裏,大吼著:“我沒病!”


    但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包括堇。


    堇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怒火一點點充滿布眼睛,他不敢相信陸逸會拿這麽重要的事情撒謊。


    他用力一握,長達一米的尾勾頓時被捏癟了。


    痛得陸逸“哎呦”一聲,蛋疼的跪在地上起不來。


    門外的人紛紛走進來,他們奇裝異服,每個人都戴著黑口罩,雙眼陰森死死盯著堇,接著又轉向抬起頭的陸逸。


    陸逸哪裏見過這陣仗,顧不上下半身的疼痛,嗷嗷的往堇的身後躲,連滾帶爬的抱緊堇渾身抖成抽風機。


    陸逸聲音顫抖斷斷續續問道:“堇,他們是誰?”


    堇甩開身上的陸逸,冷眼看著趴地上起不來的陸逸,本來不想回答,但陸逸不是總認為自己是對的,自以為是的認定大家都是俘虜嗎


    堇認為今天必須治好陸逸的妄想症,讓陸逸好好認清現實,別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的聲音冷至冰點道:“我的家人,你不是一直都想見我的家人嗎?陸逸。”


    陸逸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堇的家人這麽多,他爸媽當年到底是生了幾個娃,才能達到站滿自己家的程度。


    還有,他真是謝謝你嘞,堇大爺。


    現在的陸逸算是看明白了,你堇病態不僅自己病得不輕,你全家也有病的很。


    陸逸抱著飽受痛擊的尾勾,一把推開堇,也冷聲冷語道:“白天騙我說不是星盜,是暗殺組織成員,結果一到晚上憋不住了吧,你就是邪教分子,裝什麽大瓣蒜。”


    這時,堇的“家人”們一步一步圍了上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


    陸逸心想,這下完了,自己這是掉進了邪教老巢了。


    他開始四處尋找逃生的路線,但堇的“家人”們似乎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讓他無路可逃。


    在這間彌漫著緊張與不安氣氛的房間裏,既然陸逸沒病,堇就打算將原本的計劃延期,盡量用溫和的方式喚醒陸逸的記憶。


    堇走到黑袍老人身邊,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眼神緊緊地盯著老人手中的木杖 ,


    他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摁住木杖,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說道:“停止計劃,艾米身體沒問題。”


    堇的表情嚴肅,語氣堅決,仿佛這不是在請求,而是在下達命令 。


    然而,黑袍老人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他用力一揮木杖,強大的力量瞬間震開堇。


    老人的動作迅猛而決絕,猶如閃電劃過夜空,帶著一種令人心驚的果決。


    伴隨著他這股強大到令人震撼的力量,那根原本看似普通的黑木手杖竟然開始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


    隻見黑木手杖上,從底部開始,一點點地出現細微的裂痕,那些裂痕如同蛛網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隨著裂痕的不斷增多和擴大,黑木手杖的外層逐漸剝落,顯露出裏麵璀璨的黃金。


    那黃金並非尋常所見的柔和色澤,而是閃耀著一種極其耀眼且銳利的光芒,仿佛無數把利刃所折射出的寒芒,讓人不敢直視。


    而在黃金包裹的手杖頂端,則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那骷髏頭的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空洞的眼窩仿佛深邃的黑洞,要將人的靈魂吞噬進去。


    森白的牙齒緊咬,似乎在發出無聲的咆哮。


    它仿佛在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這氣息冰冷、陰森,如同來自九幽深淵的寒氣,緩緩地彌漫開來。


    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凍結,讓人的肌膚感受到一種刺骨的寒意,仿佛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


    與此同時,老人身上的拖地黑袍也跟著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就如同升起的熊熊火焰,從下到上迅速染成一片血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


    原本還圍向陸逸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吸引,立刻扭頭衝向紅袍老人。


    他們的動作匆忙而混亂,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恐懼 。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人們的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雜的喧囂。


    紅袍老人麵對這麽多人的圍攻,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他的神情反而越發張狂,仰頭放肆地大笑起來 。


    那笑聲在混亂的房間裏回蕩,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這個的笑聲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


    這也讓陸逸得以看到紅兜帽下麵的臉。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


    陸逸的目光被那張臉吸引,心中充滿恐懼 。


    幾乎就是一張餅,沒有明顯的五官,隻有布滿溝壑般的皺紋。


    那些皺紋縱橫交錯,如同歲月留下的深深印記 。


    那模樣活像一顆抽巴了的泥土豆,幹癟、扭曲,讓人不忍直視。


    陸逸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嘔吐出來 。


    然後,紅袍老人的視線穿透層層疊疊的人群,直直地射向陸逸。


    那目光猶如兩道利箭,瞬間擊中陸逸的心靈 。


    老人漆黑的嘴一張一合,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深淵中傳來 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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