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服務機打印出表格,陸逸打眼一掃就發現了不對勁。


    性別倒是能對的,但其他的信息就完全和自己的記憶對不上了。


    表格上寫著他和一個叫堇的雌蟲解除過婚姻關係,這可把陸逸整懵了。


    陸逸不記得自己以前還有雌侍,而且他的雌君明明叫弈,怎麽就變成堇了呢?


    而且根據表格上的信息,堇從雌侍升為雌君還是同一天,但是無論陸逸怎麽回憶,也想不起來哪天自己在做什麽。


    這讓陸逸直接就愣在躺地,心裏飄過一萬個問號。


    堇是誰?


    這事兒得搞清楚,不然他今晚又睡不著覺了。


    陸逸突然想起來,自己前幾天做夢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那個被他買來當引導蟲的人。


    夢裏發生的事情,他本來沒有當真,但是看著手裏的表格,他就不得不開始懷疑人生了。


    陸逸決定,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得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他沒回城堡,而是憑著自己的好記性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也是他現在唯一能求助的人了。


    “喂,是辻嗎?是我,陸逸”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但還算鎮定。


    “陸逸?怎麽了?你聽起來不太對勁啊。”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陸逸警惕著周圍的人,直截了當地說:“我遇到點麻煩,我的個人信息除了性別,其他的都不對。”


    辻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立刻拉高聲音說:“什麽?這怎麽可能?還有你不是被銷戶了嗎?你從哪找來的個人信息。”


    陸逸被電話那頭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今天的經曆真是比過山車還要來得刺激,怎麽一轉眼功夫自己都不在世了。他滿頭冒汗心跳得飛快,開始回想夢裏的每一個細節,那個叫堇的人,那個渾身是血的引導蟲,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電話那邊沉默良久,辻的聲音再次響起:“陸逸,我知道失明對於你來說打擊非常大,但是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開業典禮結束了就抓緊和堇回家吧。”


    陸逸聽到後,更加困惑了:“你認識堇?而且我有工作?”


    電話那邊的人明顯忙著什麽,最後問出堇不在陸逸身邊,陸逸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後,沉默更長時間了。


    辻想到陸逸的眼睛,也不能指望盲人認路,最後建議陸逸隨便找個人問問路,這樣他也好買票去接他。


    陸逸在電話那頭噗呲的笑了,他說:“辻,我沒失明,我真能看到前麵金鳳大廈的logo。”


    辻一聽,愣了。


    他隻聽說過主星有一座金鳳大廈,這可不是其他星球能有的皇室建築。他趕緊讓陸逸找找街道牌,自己則對照主星的地圖,一查,好家夥,陸逸還真跑到主星去了。


    陸逸自己也沒想到,他不僅是個才高八鬥的天才機甲師,名下竟然還有個規模不小的小魚池。


    一開始他還不信,但是當他看到提款機上數不完的零,立刻對此深信不疑了。


    陸逸就是因為沒錢才舉步維艱,現在一下子變成了超級大富翁,哪裏還用辻接自己,他直接就要買票回家。


    辻在電話那頭直接潑了盆涼水,他說:“陸逸,你別高興得太早。弈那家夥不會放過你的,你還真別不信,你前腳買票,後腳就得被異能者摁住。”


    陸逸被金錢衝暈的大腦一下子冷靜下來,他問辻:“那咋辦好了?”


    辻想了會兒,說出了一條隱蔽路線:“你運氣不錯呀,陸老弟。他們今天還有幾張沒賣出去的機票,你現在趕過去買票一切還來得及。”


    陸逸聽了,心裏那個激動啊。


    他在提款機前站了好久,他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心裏五味雜陳。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麽有錢。


    然後陸逸掛了電話,他在電話亭裏站了一會,雖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麵對這個問題,不管真相是什麽,他都得找出答案。


    時間緊迫追兵隨時都會追過來,陸逸趕緊打車去往星際客運站,急切的希望自己離開這個處處充滿詭異的地方。


    他心裏清楚隻要自己離開了主星,他就安全了。


    一艘破舊的飛船停靠在進站口,飛船外殼布滿坑坑窪窪的痕跡,像是經曆了無數次的星際風暴和小型隕石的撞擊。金屬表麵被氧化和鏽蝕侵蝕,呈現出一種暗淡的銀灰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陸逸擠進飛船可以看到殘缺不全的地板,透過地板的破洞往下看則是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推進器,有些已經徹底損毀,隻剩下扭曲的金屬框架。


    偶爾,還能聽到它們在啟動時發出的刺耳噪音,仿佛是在抗議著超負荷的運轉。推進器的火焰不再穩定,時常閃爍著不穩定的藍色和橙色,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船體上的座椅大多已經破碎,隻剩下幾塊勉強維持的金屬支架,透過它們可以窺見內部昏暗的走廊和破敗的控製室。


    控製台上的儀表板布滿了裂縫,許多按鈕和開關已經失靈,隻有少數幾個還能發出微弱的光。


    陸逸看到這裏就已經不太想坐這個飛船了,畢竟逃跑就是為了活命,更好的生活,但是乘坐這種快散架了的飛船,自己不會又變煙花吧。


    就在陸逸覺得自己快要想起什麽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嗆鼻的味道。


    他這才發現飛船的內部彌漫著一種陳舊和潮濕的氣味,並且牆壁上的塗料剝落,露出了下麵的金屬結構。走廊裏的照明設施時明時暗,偶爾還會閃爍幾下,仿佛是在提醒人們這裏的電力係統也岌岌可危了。


    船艙內部的空間顯得擁擠而雜亂,各種廢棄的設備和工具隨意堆放,地板上散落著各種零件和電線。船員們的個人物品也隨處可見,和乘客的行李堆在一起。


    盡管如此,這艘破舊的飛船仍然承載著希望和生存的意誌。它就像是一位曆經滄桑的老兵,雖然傷痕累累,卻依然堅持在星際間航行,尋找著新的家園或是下一個停靠的港口。


    陸逸實在找不到其他離開辦法了,最後隻能妥協。但是在這艘飛船他也實在找不到下腳地方了,隻能坐到艙門附近的座位,他看著窗外的雲層,心裏感慨萬千。


    他從一個普通人,一夜之間變成了億萬富翁,這變化太大了。最關鍵的是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變富的,更別提那些剪不清理還亂的婚姻關係了,甚至連機械方麵的知識他也想不起來。


    但是既然事都發生了,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浩瀚的宇宙中,這艘飛船的外表比隕石表麵的坑還要多,它的引擎比老爺爺的呼嚕聲還要響,它的航速比烏龜還要慢。


    而這艘飛船就是傳說中的“星際流浪漢”號,它破舊不堪,卻載著一群毫無怨言的乘客,開始了一段奇妙的星際旅程。


    “星際流浪漢”號的乘客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故事,但更多的是對這艘飛船的別無選擇。誰叫這船雖然破,但價格卻是全宇宙最便宜的。


    星盜團看到它,就像看到一塊發黴的麵包,連搶的興趣都沒有。其他客運飛船看到“星際流浪漢”號,更是像看到瘟神一樣,唯恐避之不及被它碰瓷了。


    飛船內部,乘客們東倒西歪,睡成了一片。


    他們的姿勢千奇百怪,有的頭枕在座位上,有的腳搭在窗戶邊,還有的直接躺在過道上,打著呼嚕,仿佛在進行一場星際睡眠大賽。


    這場景,比任何一家瑜伽館都要壯觀。


    “嘿,你看那個大叔,他打呼嚕的聲音比飛船引擎還要響!”一個乘客小聲對旁邊的朋友說,兩人相視一笑,又繼續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星際旅程是出了名的無聊,窗外是永恒不變的黑暗,仿佛宇宙也陷入了沉睡。


    偶爾,飛船路過一片璀璨的星河,那些星星像是在夜空中撒下的鑽石,閃閃發光。


    乘客們紛紛擠到窗戶邊,仿佛是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


    但很快,星河消失在視野中,一切又歸於黑暗,乘客們也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繼續他們的星際夢遊。


    在這艘飛船上,最忙碌的要數老船長了。


    他每天都要檢查飛船的各個角落,確保那些快要散架的零件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的工具箱裏裝滿了各種奇怪的零件和工具,仿佛是一個移動的修理廠。每當飛船發出奇怪的聲音,他總是第一時間衝過去,用他那雙神奇的手,讓飛船重新恢複活力。


    一個新來的乘客神色緊張,他頭一次坐這種飛船估計是睡不著的,聲音發顫的問:“船長,我們這次能平安到達目的地嗎?”


    老船長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放心吧,這艘飛船雖然破,但它可是我的老夥計,我們一起經曆過無數的風風雨雨,它可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乘客們聽了,紛紛點頭,他們相信船長的話。


    畢竟,這艘飛船雖然破,但它承載著他們的夢想和希望,它帶他們穿越星際,去往未知的遠方。


    在“星際流浪漢”號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是去尋找失散多年的親人,有的是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還有的,隻是單純地想要逃離現實的束縛。


    但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這艘飛船都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但可惜的是,命運注定會打破人們的預期,非要讓這群可憐人切身體會一把什麽叫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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