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在烤架下熊熊燃燒,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也映紅了光頭哥那專注的臉龐。


    光頭哥不隻是個有野心的人,還是個擅長溜須拍馬的漢子。隻見他掏出褲兜裏的空間紐扣,又從空間紐扣中取出烤肉架、一大袋木炭、烤網以及烤盤等野炊工具。


    湖邊一共三個人,結果忙裏忙去就他光頭一個幹活。


    光頭哥不敢惹老大,但是陸逸這個短命鬼憑啥不幹活了。


    因此,光頭哥毫不客氣把沉重的烤盤放進陸逸懷裏,然後自己去組裝烤肉架。


    別看這個烤肉架不起眼,它可是光頭哥的驕傲。


    也隻有這種鑄鐵材質的烤肉架,才具備足夠的堅固性與耐用性承受住高溫炙烤,還不會讓食物燒焦變黑。


    接著,光頭哥開始準備炭火。他從袋子裏拿出一塊塊的木炭,整齊地堆放在烤肉架的炭盒裏。作為資深野外求生小能手,隻有好的炭火才能烤出最棒的肉,所以他選用的是高品質的果木炭,它們燃燒時間長,火力均勻,而且在燃燒時會散發淡淡的果香,能為烤肉增添獨特的風味。


    陸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烤肉盤搬到篝火旁,他實在想不明白要這種純金餐盤幹嘛,難道就不怕烤著烤著金子融了,烤魚變金魚,一嘴下去牙嘣了?


    嘿,這畫麵可真是太美了,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陸逸不敢想象那一口好幾萬、兩口一輛車的美妙場景。反正惹禍的人不是自己,管它呢。說不定光頭哥和堇就此打起來,那樣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就在陸逸想入非非的時候,光頭又給他安排活了。


    等所有準備工作都搞定了,萬事俱備就差一個抽煙機。


    陸逸立刻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朝自己掃來,他一跳三尺高迅速竄上樹,說什麽都不肯下來。


    就在光頭哥氣得要倒拔垂楊柳,堇彎腰拿起地上的芭蕉扇,開始給烤肉架扇風。


    老大都自力更生了,也就說明自己動作太慢了。光頭哥心裏警鈴大作,也顧不上和陸逸掰扯了,忙滿臉堆笑的湊過去烤魚片。


    紅紅的炭火在烤架下熊熊燃燒,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跳動的火苗舔舐著黑色的烤架,散發出熾熱的溫度。


    光頭哥將醃製好的魚片放到架子上的搪瓷烤盤,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肉片在高溫的作用下迅速收縮,邊緣微微卷起,顏色由雪白逐漸變為誘人的焦褐色。油脂不斷滲出,順著烤盤邊滴落在炭火上,激起一陣細小的火花。


    隨著烤魚片的進行,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肉香。那是一種混合著炭火氣息、調料香味和肉類本身醇厚味道的獨特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光頭哥一邊翻轉著烤肉,一邊大肆吹噓老大的英明領導,借此抒發著自己如滔滔海水般連綿不絕的敬仰之情。


    但是在場的人有沒有聽進去,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光頭哥站在烤架後,手中拿著一把特製的長鐵鉗,夾起裝著肥美鯉魚的盤子,盤子裏的魚身被劃上幾刀,整條魚都用秘製的醬料醃製過,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炭火的熱量將魚皮烤得微焦,發出“滋滋”的響聲,這是陸逸聽過最美妙的音樂了。


    隨著炭火的炙烤,魚皮逐漸變得金黃酥脆,而魚肉則在高溫下慢慢收緊,鎖住了肉汁。


    堇也開始自己動手烤魚,他翻轉著盤子裏的魚,確保每一麵都能均勻受熱,看上去手法熟練而穩健,每一次翻轉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烤魚的香氣開始在空氣中彌漫,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陸逸的注意。


    終於,烤魚完成了。


    光頭哥小心翼翼地用鐵夾子將魚連同烤盤一起,輕輕放入那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盤子中。


    這一刻,仿佛連時間都靜止了,隻為見證美食的誕生。


    接著,光頭哥像變魔術一樣,用勺子從白盒子裏盛出一把蔥花和香菜。他輕輕一撒,翠綠的香菜如同春天的使者,為金黃的魚身增添了一抹生機。他又拿起另一個勺子,舀起一勺特製的辣椒油,那紅色的油汁在金色的魚身上緩緩流淌,如同火山爆發前的岩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味蕾爆炸。


    綠色的蔥花、紅色的辣椒油與金黃的魚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不僅僅是一道菜,這是一幅畫,一幅讓人垂涎欲滴的畫。


    光頭哥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道菜,也是他通往人生巔峰的慷慨大道。


    最後,光頭哥精心挑選了一套銀質刀叉,此刻的它們不僅僅是吃飯用的餐具,也是光頭男為了前途鋪設的銀色階梯。他一臉笑容地將這道大餐雙手遞給老大,那恭恭敬敬的樣子,真是活見鬼了。


    與此同時,陸逸坐在樹上,餓得雙手揪葉子。他看著光頭哥和老大的互動,心裏就納悶了哈:“憑啥大家都是俘虜,咋待遇差距就這麽懸殊了?”


    陸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羨慕,一絲不解,還有一絲對光頭哥烹飪技藝的敬佩。


    光頭哥的烤魚片,不僅僅是一道菜,這還是一場視覺與味覺的盛宴,將俘虜間的待遇差異展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陸逸多想迫不及待地用手裏的小木條,夾起一塊魚肉塞進嘴裏,那魚肉肯定入口即化,炭火的香氣與醬料的鮮美融合得老完美了,讓吃過的人一吃一個不吱聲,都得忍不住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這美妙的滋味。


    陸逸坐在樹叉子上,眼神迷離地望著遠方。他的肚子咕咕作響,仿佛在抗議著主人的無視。他的腦海裏,正上演著一場華麗的烤魚盛宴,可惜這隻是他的幻想。


    “我不餓,魚不好吃,我不愛吃魚。”陸逸像念咒語一樣反複默念,試圖用自我催眠的方式抵禦饑餓。可是就算他閉上眼睛,腦子裏也全是光頭哥那熟練的烤魚動作。


    木炭上的鐵夾子左右翻飛,烤魚在炭火上發出誘人的“滋滋”聲。那金黃的魚身,綠色的蔥花,紅色的辣椒油,構成了一幅色彩斑斕的畫麵,讓人垂涎三尺。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炭火熄滅了,隻剩下幾縷青煙在空氣中嫋嫋升起。烤魚的香氣依舊在空氣中飄蕩,像是在嘲笑陸逸的無能為力。他的幻想被無情地打碎,肚子的抗議聲越來越響亮,仿佛在說:“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很愛吃魚!”


    陸逸歎了口氣,他知道,幻想終究是幻想,現實是殘酷的。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此刻的他更想逃跑了。


    但是光頭哥一直在樹下虎視眈眈,陸逸隻能不情不願爬下來,然後繼續跟著那兩個“喪盡天良”的人往前走。


    這兩個人似乎完全忘記了陸逸也是個人,人權的不想給,至少陸逸作為一個俘虜,他也應該有點俘虜的最低保障,比如,最起碼的給頓飯吃?


    “喂,我說,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陸逸忍不住開口,試圖爭取一下自己的權利。


    光頭哥露出嘲諷的笑容,似乎在說:“這家夥,真是天真。”


    他瞅了陸逸兩眼哼了一聲啥話沒說,隻是悶頭趕路,留下陸逸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陸逸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俘虜是沒有話語權的。但在他的心裏,卻始終懷揣著一絲希望,也許有一天,他能夠擺脫掉這種困境,享受到真正的烤魚盛宴。


    就這樣,陸逸啥也沒吃到,被迫跟著前麵的人趕路。他的肚子依舊在抗議,但他的心裏,卻已經開始策劃著逃脫了。他知道,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抓住逃出去,然後大吃一頓,彌補這些日子以來被虧待的胃。


    陸逸的幻想並沒有完全消失,它變成了前進的動力。他想象著自己坐在舒適的餐廳裏,麵前是一盤盤香氣四溢的烤魚,他大快朵頤,享受著久違的滿足感。


    這個幻想,讓陸逸在艱難的旅途中始終保持著樂觀和幽默。


    “總有一天,我會吃到真正的烤魚,而不是隻能在腦海裏幻想。”


    陸逸在心裏默默地發誓。他的腳步雖然沉重,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一頓飽餐能讓人的腳步變得輕盈,而饑餓則會讓人的脾氣變得暴躁。


    光頭哥在一頓豐盛的烤魚大餐後,精神抖擻,步伐輕快,仿佛腳下裝了彈簧,一步能跨出兩米遠。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而陸逸則跟在他們身後,肚子咕咕叫,心裏不平衡。


    “誰叫他倆肚裏有食幹活不累啊,我要吃飽喝足了也能走的飛快。”陸逸心裏嘀咕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怨念,一絲無奈,還有一絲對烤魚的渴望。


    更可惡的是,光頭哥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繩子,他把麻繩套在陸逸脖子上,牽狗似的拽著他趕路。


    這一舉動,無疑是對陸逸尊嚴的極大挑釁。陸逸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木炭還要黑,他的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氣炸了的陸逸,也讓這一路看似風平浪靜的氛圍徹底破碎了。


    在陸逸的記憶裏,他應該是和光頭哥大戰三百回合了。他想象著自己如同武俠小說中的英雄,一招一式,與光頭哥鬥得難解難分。比如說風起雲湧,天色漸暗,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即將來臨。他的身影在狂風中若隱若現,仿佛與這天地間的風雲變幻融為一體。


    自己和光頭男打的那叫一個飛沙走石,石破天驚,甚至都開始幻想自己勝利後的場景,光頭哥跪地求饒,而他則大度地揮揮手,表示不計前嫌的美好畫麵。


    但事實卻是殘酷的。


    光頭哥隻是輕蔑地看了陸逸一眼,然後一拳揮出,簡單直接解決掉了一切問題。


    陸逸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巨大的力量襲來,他的鼻子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接著就倒在地上,摸上去應該是鼻梁斷了。


    “哎喲,我這大俠夢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陸逸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他的腦海裏還回蕩著剛才的幻想,但現在,他隻能捏著鼻子,感受著現實的殘酷。


    光頭哥看著倒在地上的陸逸,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哈哈大笑道:“還大俠嘞,大蝦你都吃不上。”


    陸逸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滑稽了,自己的“英雄夢”在光頭哥的一拳之下,變得支離破碎揍成了一隻蝦米。他掙紮著站起來,雖然鼻子還在流血,但他的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雖然在這場“戰鬥”中敗北,但他的尊嚴和勇氣並沒有被打敗。


    陸逸大聲抗議,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也帶著一絲顫抖:“你們兩個,太過分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笑,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有時候,如果連自己都不去爭取,那還有誰能為他出頭了。


    勇往直前永遠是困境裏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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