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如同狂暴的野獸,貪婪地吞噬著走廊的每一個角落。熊熊烈火像是一位調皮的小醜,喜歡在人們麵前跳來跳去,製造麻煩。


    陸逸能夠對那火焰牆視若無物的輕鬆穿過,再猛烈的火焰仿佛也不過是他的背影牆罷了。


    相比陸逸這邊的從容不迫,紅袍老人那邊所遇到的麻煩可就多了去了。


    牆壁上的油漆,在高溫的無情炙烤下,開始起泡、剝落,仿佛是不堪重負的戰士,無奈地卸下了自己的鎧甲。那一個個鼓起的泡,像是憤怒的小火山,隨時準備噴發。隨著溫度的持續攀升,油漆終於支撐不住,大片大片地剝落下來,露出了焦黑的底色,如同被歲月侵蝕的古老遺跡,訴說著這場災難的殘酷。


    與此同時,火舌從門縫和窗戶中瘋狂地噴湧而出,那氣勢猶如凶猛的野獸,掙脫了牢籠的束縛。它們張牙舞爪,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伴隨著尖銳的爆裂聲,那聲音仿佛是地獄之門被打開的聲音,令人膽戰心驚。


    每一聲爆裂,都像是惡魔的咆哮,震撼著人們的心靈。那火焰跳動著,舞動著,仿佛在嘲笑人類的渺小與無助。


    走廊裏,煙霧濃密而刺鼻,它們像幽靈一樣在空氣中盤旋。那灰色的煙霧,模糊了視線,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虛幻的世界。它們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在尋找著逃生的縫隙,如同迷失的靈魂在絕望中尋找著一絲希望。


    煙霧彌漫,讓人呼吸困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了喉嚨。


    堇置身於這可怕的場景之中,他扔掉燃燒著的長袍,試圖擺脫那熊熊烈火的威脅。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當他剛剛擺脫長袍的束縛,又被火焰牆擋住了去路。


    那火牆高大而熾熱,仿佛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而緊急照明燈則在煙霧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它們是混亂中唯一的指引。


    堇站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牆前,那熾熱的火焰仿佛張牙舞爪的惡魔,無情地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那份驚慌就被堅定所取代。


    然而,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可就沒這麽淡定了。十七八歲的陸逸,明顯沒有見識過火災的可怕。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慌,眼睛裏滿是恐懼。在這烈火焚燒的走廊裏,他就像一隻無頭蒼蠅,驚慌失措地躲避著不斷掉下來的金屬板。


    那沉重的金屬板砸落在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每一次都讓陸逸的心猛地一跳。


    此刻的陸逸,徹底迷失了方向。等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堇和紅袍老人都不在了。


    陸逸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飄到高空看到少年與堇之間隔了不過一道牆的距離,可誰叫少年太沒用了。他隻會無助的待在原地等人救自己,除了帶來無窮無盡的負能量外,一點用處都沒有。


    陸逸就這麽看著少年慌不擇路地往前跑,稀裏糊塗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密閉房間。


    比起沒腦子的少年,堇明顯靠譜多了。


    堇聽到陸逸一聲比一聲弱的呼救聲,他並沒有回頭去救人。


    空氣中彌漫著燃燒的木頭和塑料的氣味,那刺鼻的味道刺激著鼻腔和喉嚨,讓人難以呼吸。大量的濃煙飄出大門,門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隻要堇邁出去,就可以離開實驗中心,離開可怕的火災。


    而紅袍老人他早就跳入大海逃之夭夭了。


    堇握緊手裏的劍,此刻,他已經聽不到陸逸的呼救聲了。


    火焰的咆哮聲、木材爆裂聲和玻璃破碎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背景音。火光在牆壁上跳躍,投下詭異的陰影,仿佛連房間的角落都在恐懼中顫抖。


    房間裏,空氣被火焰的熱量扭曲,視線變得模糊不清,縮在金屬床底的少年被煙嗆的直咳嗽,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堇,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灰頭土臉的少年不再聲如蚊呐地重複念著救命,他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但很快就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少年暈過去不要緊,卻讓整個夢境像是被誰給拆了似的,七零八落的坍塌了。


    在支離破碎的夢境中,陸逸瞬間墜入無盡虛空,過去的記憶如碎片潮水般飛速掠過。


    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就在陸逸被這些記憶碎片閃得眼花繚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吸住了,嗖的一下,他就穿透了大氣層。


    這速度,比那流星劃過夜空還快,他連大氣層是啥顏色都沒看清楚就直線下墜了。


    萬丈高空在視線裏一閃而過,接著就是迎麵而來的廣袤森林。那樹枝啊,一根根的,都被陸逸給壓斷了,那斷口參差不齊直接劃過他的皮膚,看著就讓人肉疼。


    樹葉子也是,被陸逸這麽一壓,嘩啦一下飛起一大片,綠得發亮跟那孔雀開屏似的。這動靜可不小,那些在森林裏安家的鳥兒,都被他給驚飛了。


    一隻隻的,撲棱著翅膀,尖叫著飛上天,那場麵,就跟過年放鞭炮似的,熱鬧非凡。


    陸逸這會兒,心裏那個慌啊,他心想,這要是直接摔下去,那還不得砸成肉餅。他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那即將到來的疼痛。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啥感覺都沒有。


    陸逸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穩穩地站在了地上,連根頭發都沒少。他四處望了望,這裏真是個奇妙的地方。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樹葉的清新味道,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四周的樹木高大挺拔,樹幹上爬滿了青苔,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陸逸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做夢,既然是做夢,那當然不能用現實世界的經驗去衡量它,但是他還是試著掐了自己一下。


    哎喲,還真疼。


    看來,這個夢比上一個做得還要真實。


    陸逸搖了搖頭,既然都到這兒了,那就好好探索一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麽好玩的東西了。他開始在森林裏漫步,突然聽到了水聲。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眼前豁然開朗,他沒有找到水源,卻站在森林的邊緣,眼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海洋。


    明亮的光線照在濕潤的苔蘚上,使得苔蘚顯得更加鮮綠,仿佛每一片苔蘚都在呼吸,都在訴說著森林的秘密。


    遠處的樹木高大而茂密,它們的樹冠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綠色天幕。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落下來,形成一束束光柱,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燈,照亮了森林的每一個角落。這些光束在空氣中舞動,因為微塵的漂浮而變得可見,它們在林間跳躍,給這片幽暗的森林帶來了生機和活力。


    而森林附近的穀底,清澈見底泉水從山間石縫中汩汩湧出,帶著山的清涼與大地的純淨。水流在岩石間跳躍,濺起一朵朵水花,這些水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


    陸逸跳下來,他跑到山下把手伸進泉水中,那水冷得讓人精神一振,他捧起一捧水,送到嘴邊,那水甘甜可口,帶著一絲大自然獨有的清新。


    泉水沿著小溪流淌,溪水兩邊長滿了野花和水草,它們在水流的滋養下,生機勃勃,為這片森林增添了一抹色彩。這處泉水不僅僅是森林的血脈,它還是生命的源泉。


    小動物們來這裏飲水,鳥兒在這裏沐浴,就連森林中的植物也依賴這股清泉生長。泉水在林間流淌,最終匯入小河,流向遠方,它見證了森林的四季更迭,也見證了生命的輪回。


    陸逸就在森林裏探險,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他發現,夢境裏的世界,雖然心裏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也有著它獨特的魅力。他開始享受這一切,耳朵裏突然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音。


    起初,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模糊糊的,像是風中的低語。但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直到他能清楚地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陸逸心想:“這是誰啊,在這荒郊野外的,還有人認識我?”


    這也太嚇人了,陸逸四處張望,卻隻見樹木和花草,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撓了撓頭,決定爬上一棵大樹,看看能不能看到誰叫自己。說幹就幹,他三下五除二地就爬了上去,動作利索得連他自己都驚訝。他心想:“嘿,這夢裏的身體還真是輕巧,跟燕子似的,飛簷走壁都不在話下,羨慕了哈。”


    陸逸剛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坐穩,就看到一個人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那個人一邊走一邊還在大聲喊他的名字,聲音裏帶著怒氣,還有點威脅。


    “陸逸,你小子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附近,別躲了!”那人喊道,聲音裏帶著不耐煩。


    陸逸躲在樹上,心裏暗自發笑。他心想:“這家夥,連我躲樹上都沒發現,還威脅我呢。”


    他決定先不急著露麵,看看這人到底想幹嘛。


    樹下的人繼續喊:“陸逸,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動手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陸逸在樹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繼續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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