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之撓了撓頭,「一切皆如殿下所說。」


    雲頌眼睛有些疼,於是再度閉上眼,「你與他是舊友,見麵實屬正常,羨之神官安心,此事我不會同他人說起。」


    「不不不,殿下,你誤會了。」羨之連連揮手,解釋道,「此番他來並非是找我,而是找殿下?」


    雲頌睜開眼,眼前又清晰了些,她挑眉問道:「找我?」她與這位鬼尊並不相識。


    羨之解釋道:「是我同他談及殿下,他知曉後說是有事要同殿下商量,是有關鬼界與鬼尊之事。」


    「殿下若是覺得為難,我這便回絕他。」


    「既是專程來找我談事的,」雲頌道,「羨之神官,便請他現身吧。」


    羨之看了看雲頌,雲頌沖他微微點頭,羨之下定決心,將手中珠子捏碎。


    磅礴的黑霧瞬間湧來,吞沒牆壁上微弱的燭光,四周陷入一片濃重的黑暗。


    「舟忻,把霧收回去!」羨之打了個噴嚏,在濃霧中大喊。


    那如墨暈開的黑霧頓時朝著一處收縮回去,顯現出一個人形來。


    此人身著一襲藏青雲紋束腰窄袖袍,發以垂冠束之,看上去幹淨利落,一舉一動規整有致暗含勁道,看上去像是武將出身。


    「羨之。」他輕聲道。


    羨之拉著他轉了個麵,「哎,別看我了,殿下在這邊,你不是說有事要找殿下嗎?」


    舟忻朝著雲頌行禮,「神女殿下。」


    第44章 鬼尊婚(二)


    ◎嫁與我。◎


    雲頌微微頷首致意,「舟忻鬼尊。」


    羨之道:「殿下,方才那濃霧是他貫有之,並非是有意衝撞,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雲頌微笑不語。


    舟忻的手在羨之身後微微抬起,雲頌看著他不動聲色,下一秒,羨之昏倒在舟忻懷中。


    雲頌微微抬眸,「看來舟忻鬼尊是有話要同我單獨說。」


    舟忻小心翼翼地將羨之靠在石柱旁,「神女殿下不擔心我對你動手?」


    雲頌臉上仍掛著微笑,「現下羨之神官什麽都察覺不到,舟忻鬼尊要動手嗎?」


    舟忻見雲頌毫不露怯,頓覺試探多餘,道:「羨之受你頗多照拂,我自不會傷你。」


    雲頌微微抬手,做出請的手勢,「舟忻鬼尊既專程來找我,有話不妨直說。」


    舟忻席地而坐,與雲頌平視,眸色認真且堅定,道:「我想請神女殿下助我抓住淩炙。」


    按羨之在鬱老村所說,舟忻與淩炙是舊敵,當下她也正在找淩炙,能得一位鬼尊助力再好不過。


    但雲頌沒有輕易答應,反而問道:「此事舟忻鬼尊為何要找我?」


    舟忻答:「我知曉淩炙在尋靈魂,像神女殿下這般強大的靈魂,定然會是他的目標。」


    雲頌想起在天域禁書所見,微微蹙眉,「他是想要復活何人?」


    舟忻搖頭,「這我不知,但我知隻要有神女殿下在,他定會現身。這一回,我誓要斬滅他!」


    「你是想用我作餌。」雲頌平靜道。


    舟忻不否認,「此舉是過於冒險,我會盡力保證神女殿下的安全。」


    「不必,」雲頌道,「我的安全自有我自己來保證,鬼尊不必費心。」


    她看了一眼昏睡的羨之,又看向舟忻,「鬼尊是為了羨之?」


    舟忻抬眸看著雲頌,露出警惕的眼神,似乎在思量,沒有答話。


    雲頌微微一笑,「天域神官與淩炙勾結,你護著他護了這麽多年,很辛苦吧。」


    舟忻眉頭皺起,「神女殿下如何知曉?」


    雲頌低頭望了眼靈力環繞的手骨,握了握,不急不緩道:「方才鬼尊說起淩炙在尋靈魂,世間強大的靈魂難尋,像羨之神官這般純淨的靈魂同樣難得,神官勾結淩炙,羨之應是他的目標之一。」


    「可羨之做神官做得好好的,無災無難,應是有人暗中相護,想來、除了鬼尊別無他人了。」


    舟忻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神女殿下聰慧,還望神女殿下不要將這些事告知羨之。」


    雲頌道:「這自是鬼尊自行決定之事,自不該由我來多說什麽。」


    「多謝神女殿下。」


    地宮內的燈燭被舟忻的冷霧淹滅了幾盞,剩下的零散幾盞拉長兩人相對而坐的身影。


    「神女殿下呢?」舟忻忽然問道。


    「什麽?」雲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看神女殿下態度,是打算助我。」舟忻問道,「是為何?」


    「曾聽羨之提過,神女殿下尋找戴麵具的鬼尊,應就是淩炙,神女殿下可是與他有舊仇?」


    雲頌想起鬱老村的顧子新,眸中湧出一層淺淡的難過,「便當我想為一些人討個公道罷。」


    「是故人?」舟忻問。


    「非也,」雲頌搖頭,「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便肯為其以身犯險?」舟忻感到難以置信?


    就算是父子,為了活命也可以出賣自己的孩子,區區萍水相逢之緣,何至如此?


    「他說他會記得我。」雲頌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心,神色溫柔,「很少會有人這麽說。」


    入世百年,除了蘭茹,隻有這個孩子說過會記得她,也許那丟失的四百年裏也有人說過,但她現下隻記得眼前,便隻顧眼前。


    「隻是如此?」舟忻不解。


    「不止如此。」雲頌淺笑,並不打算細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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