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幺伯配合我的。”福到財道。


    福到財遂把這事兒給大家說了。


    原來賀和和老爸賀山一直在做撈偏門的生意。


    前幾年,在蜀都的北門的蘭桂會所就是賀家的,明麵上是高級的私人商務會所,私下是外圍女和風塵小姐紮堆的地方。


    這搞了三年,又為了保險轉到互聯網聊播了。


    賀山能在風險將近的時候,及時止損,這得益於上麵有人罩著。


    就在嚴打那次,上麵的人給他提前放了消息,他及時“改邪歸正”,逃過一劫。


    但是, 這樣易賺錢的事兒一旦上頭,就回不來了。


    佳人聊播就這樣搭建起來,那批會所的美女又轉到線上直播了。


    他這一轉向,當然也被盯上了。


    他的保護傘那批人是先被盯上的。


    這批人想以錢打通關係和關節,賀和融資也是這原因。


    至於開其他的酒吧、餐飲也是掩人耳目,有部分原因是為了洗錢走賬。


    這些聊播的美女部分是要給當成禮物送給大人物享用的。


    你看到的聊播可不一定是真實的那樣子,賺著男屌絲的錢,做著顏色的服務。


    這隻是營收的冰山一角。


    福先行第一筆錢剛投進去的時候,福到財就知道了。


    特別是賀和還打著福家的名義到處融資,把這個資金盤做大。


    福到財就找到福先行,把事給他說了。


    福先行想撤資,福到財就叫他先當魚餌穩住他一段時間,他想知道有多少人參與進來,那要甕中捉鱉,那等全部的崽兒都鑽進來,才能一網打盡,把這甕端掉。


    三個月前,錦江邊的一個農家樂。


    福先行和福到財邊釣魚邊在閑聊。


    “原來,他是做這個啊?想不到大表姐的後代都走這樣的偏門,搞灰色收入。”福先行道。


    “是啊,她這過世後,留下的五百萬拆遷款都被賀山去澳門玩百家樂給敗光了。”福到財道。


    “還有欠債嗎?”福先行道。


    “這個肯定有啊,不然那會鋌而走險做人家的聚寶盆。”福到財道。


    “聚寶盆?”福先行道。


    “所謂聚寶盆就是明麵上的財務打理人,不過這些錢是不幹淨的。”福到財道。


    “噢,洗錢啊。”福先行道。


    福到財起身朝魚塘裏撒了一圈玉米麵兒,又甩了甩魚竿道:“還得幺伯助力我一下。”


    “我要怎麽助力你呐?我就是投資了一點點錢,不過賀和這人不地道,拿我當槍使。


    我那天遇到老王了,就是稅務局那個研究院,明年要退休那個。


    說想投資到佳人聊播,問我穩不穩。這不就是明知故問啊?


    當時,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我每個季可以分紅,這錢兒也繼續投進入。


    我猜那老王是知道內幕的,才問我穩不穩。”福先行道。


    “所以,幺伯要當我這鉤子。這老王我都盯了好久了,那王八可貪了不少啊。”福到財道。


    “是嗎?那行啊。我就當你這鉤子。”福先行道。


    三個月後,這個佳人聊播就這樣滅掉了。


    至於那個所謂的“行為藝術”,福先行是怕有麻煩,才打著自懲的名義去受了幾天苦。


    這老王的家屬和自己可是認識的, 這老王栽掉,他福先行沒事,那不是拉醜恨嗎?


    “福先生,你可真是急死我了, 我還真以為你在受苦了。這幾天我可為你消瘦了不少,你得賠償我。”桃姐兒笑罵道。


    “這事是要我當臥底間諜,我能給你說嗎?這老王投了後,其他人也來給打探消息。


    我得演,我得自證這事兒穩。”福先行道。


    “好,好,好!”桃姐兒道。


    “我敬幺嬸一杯,我代幺伯賠罪了。”福到財道。


    桃姐兒笑吟吟地和福到財碰杯了,淺喝了一口。


    福家不涉黑也不貪,做事靠信息差,早些年走投資房產積攢了些財富,當然這能提前預知信息還是靠了在官場的家族這輩兒。


    福到財這一方,就是走官家路線。


    父親福至閑以前是蜀都的公安局長,是西南第一批剿匪行動的先頭兵。


    再往前說,福至閑的爹福貴是西南的大地主,不過和袍哥人家劉湘家族比起來,勉強上一個前十名兒。


    不過這福貴很會察言觀色,也會審時度勢,劉家天下那會兒,他混袍哥幫,長袖善舞的他把人情世故玩得溜溜的。


    又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在解放前加入了國內的剿匪大清掃行動。


    土地上交,又立了功。


    福家在時代轉折的時候,選對了方向,福貴就一路從小組長做到了公安局長退休。


    那會“頂替”是體製內職工的優待政策,福至閑又成了福貴的接班人。


    這福至閑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兒子,老大就是福到財。


    就這樣到了福到財這代,成了反貪局局長,也是抓人。


    福先行和福至閑差了二十歲, 是老婆四十五歲給生的老幺。


    這年歲和大侄子差距也就不到十五歲。


    這就是幺伯和福到財能謀事沒代溝的原因之一。


    福到財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這餐飯又進行了一會兒才結束。


    王博和李家香走出福家上了車。


    “媽,這飯我還真不想吃,這飯把我吃成啞巴了,完全說不上話。”王博道。


    “混個熟臉吧,你不是想拍短劇呐,拉投資可以考慮福家。”李家香道。


    “媽啊,我如果能盈利也不需要福家,排隊來投錢的可以排到府南河邊上去。”王博道。


    “你這渾頭,你現在公司有多少流動金幹這事,這個公司欠點,那個公司負債,公司攤子那麽大,這裏要開銷,那裏要填虧空。”李家香道。


    “哎呀,媽你真不愧是算賬的,和張大蘭走得近吧,這些事她不說,你現在能在我麵前叨叨?”王博道。


    “是啊,咋,你還想把大蘭給我辭掉?”李家香道。


    “不敢,要是敢了,你得提刀砍我。”王博道。


    “你這人做事,就是衝動不帶全腦子,我的銀杏酒樓給我搞垮了,再不盯著你點兒,你負債累累,我給你還啊,沒門!”李家香道。


    “哎呀,不要嘮叨了。我知道了啊,不開除那老處女,叫她當你的眼線。”王博道。


    “嗯,那福家的錢,你還要不?”李家香道。


    “要,怎麽不要,我也不傻。”王博道。


    “你媽就是拿自己的擔保和信用給你去融資,你能靠信譽融到資,你才有本事。”李家香道。


    “對,對,你是金字招牌,你這招牌一亮,就是財神爺附體。”王博道。


    “你這小子是誇我還是擠兌我啊?”李家香道。


    “誇,誇!”


    一會兒,車就到了王博的家。


    剛一下車,李家香就喊了起來。


    “平樂,奶奶來了。”


    “平樂……”


    一個五歲的小男孩飛快地跑了過來,撞進了李家香的懷裏。


    “哎呀,這麽想奶奶啊!”李家香開心地大笑。


    “媽來了!”鮮麗從裏屋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兒媳,李家香的臉馬上晴轉多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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