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刀忙忙地把店裏的相關人員喊了過來,問這白果哪裏來的,卻無人知道。


    “那這涼菜誰拌的?”王一刀問道。


    “是雁姨!”一服務小妹道。


    “那雁姨去哪裏了?”王一刀問道。


    “今天早上十一點,她就急急地給小三哥告假,說要回她李子村的豬場,豬場沒人去喂豬,就走了。”


    “好了,我馬上開車去李子村,你們誰知道她豬場在哪裏,或者知道她的電話,都給我說下。”王一刀道。


    服務員小妹迅速把手機號碼告訴了王一刀。


    王一刀忙撥過去,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李鎮派出所的民警閆東,你是雁姨的家屬吧,快過來一下吧,她這開車開到河裏,人已經淹死了。”男人道。


    “我不是她家屬,我是她老板,我馬上通知她的家人。”王一刀道。


    這算什麽事兒啊, 醫院還躺著一堆賓客,年齡最大的那個現在icu。


    這犯事的人卻淹死了。


    這是謀殺嗎? 殺人滅口?


    王一刀叫店裏的服務員小妹馬上通知她的家屬。


    他還是朝李子村趕,去出事的地方。


    一是,畢竟雁姨也是店裏的老員工,得去。


    二是,要找到事情的突破口,還得尋著雁姨。


    這雁姨兩口子也是勤快、踏實肯幹的人。


    這兩年,她老公和人合夥盤了一個豬場下來,也沒請人工。


    就兩家人輪流管豬場,你家一天,我家一天。


    她依然在店裏當廚工。


    當王一刀趕到落水的地方時,雁姨的車已經被撈起來,渾身濕漉漉的雁姨睜著老大的眼睛,旁邊哭哭泣泣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個頭不高,身板矮小。


    雁姨帶來店裏,眾人瞧過,比雁姨還矮半個腦袋呢。


    不過人看起老實,家裏主事是雁姨。


    “這是死不瞑目啊。你還是把她眼睛給閉上啊,讓她走得安心!”


    王一刀在旁提醒道。


    聽他這樣說,他老公才用手摸了下雁姨的眼睛,讓她眼睛閉上,走得安心。


    雁姨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那這還真的走得有些早了,不甘心是正常的。


    聽附近的農民說,遠遠地看著是一輛白色麵包車,車輪到那位置的時候,就開始打滑,車朝河塘裏溜,眼巴巴地就看著那車掉進水裏了。


    王一刀看了看那隻能容兩輛車通過的鄉間小路,可能是昨晚下了雨的緣故,路上很濕滑還有泥濘。


    車技不太好,或者車速太快是很容易衝出去的。


    或許,這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交通事故。


    不論怎樣,這線索是斷了。


    王一刀猛地想起得把她手機拿到手,也許她這段和某些人有接觸。


    手機有聯絡記錄,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次眾客中毒的關鍵線索。


    王一刀叫他老公尋她衣兜,找到了手機。


    隻是手機進了水,有用的信息還能導出來嗎?他有些擔心!


    不過,他還是給她老公交代了,要把這手機交給負責中毒事件的辦事民警,把手機要了過來。


    事情辦得不順,王一刀垂頭喪氣地回了李鎮。


    他到了店門口,又去尋了半天監控。


    卻忘記了這老店是沒有裝監控的,和宜城的分店不一樣的。


    不裝監控也是因這員工都是十裏八鄉的熟人親戚。


    這安上了監控會讓人感覺他不夠信任人,不講人情。


    畢竟是在熟人圈討生活,也是讓熟人在自己的店上討生活。


    這下出事,他才後悔當初沒安監控。


    怎麽查?完全找不得方向。


    傍晚時分,王秋秋和馬昭也回來了。


    王一刀把他發現的事兒給兩人說了,還有雁姨淹死的事也說了。


    “師傅,這還得找雁姨啊,調她手機的通話記錄,還有她這段接觸的人。”王秋秋道。


    “手機,我拿回來了!”王一刀道。


    “我明兒把它送到宜城去。”王秋秋道。


    這晚上,每個人都睡得不踏實。


    這是誰要害自己,王一刀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些年,自己為人樂善好施,從沒怎麽得罪過人。


    那這源頭不在自己,那就是常二妹那邊了。


    但是二妹也和自己性情差不多,都在李鎮做了那麽多年生意,人品口碑都是極好的啊。


    那就是李天亮這邊了。


    他又得罪了誰呢?


    第二天,三人兵分兩路。


    王秋秋馬昭送手機去公安局。王一刀去尋李天亮。


    在乘勝集團李天亮的辦公室,王一刀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兒給天亮說了。


    “你這是不是最近得罪什麽人了?”王一刀道。


    “會不會是程燃朋友的事,我們和曹家院結了梁子。”李天亮道。


    “曹家院,雁姨和曹家人也不認識啊!”王一刀道。


    “我得找二爺去!”李天亮道。


    “我跟你一起去!”王一刀道。


    兩人遂驅車去了二郎山。


    郎二爺聽完王一刀陳述的事情後,在心理琢磨了一會兒,猛地想道:“葉爺出山了。


    我們清幫和渾幫免不了要有一場華山論劍了。”


    “華山論劍?”李天亮道。


    “就是你幫壞了我幫的事,我幫壞你幫的事,那大家掌事的都出來,說到說道。”郎二爺道。


    “我們就是取了錢,他這來我的店要人命,怎麽說道說道?”王一刀道。


    “這就是清幫和渾幫的區別所在。我們是取不義之財,不傷人命。


    他們是你損了我的利益,我就得要你的命。”郎二爺道。


    “那可以不可以找衙門解決呢?”王一刀道。


    “你說的雁姨都死了,那你覺得衙門的辦事效率快,還是你辦事效率快?


    有時候事情太多,那人手也不夠啊!”郎二爺道。


    “那郎二爺,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王一刀就想盡快把小三兒撈出來。


    郎二爺從抽屜裏摸出一個小袋子遞給王一刀道:“這是解藥。你送去醫院,馬上人就沒事了。”


    “二爺,我們要相信科學啊,這藥丸,我們不敢給他們服用,那會被罵的。”李天亮道。


    “那你覺得那住院的人,多久能出院呢?那藥不對症,那瞎治療,你們錢耗得起嗎?”郎二爺道。


    究竟是何方仙藥,能解銀杏果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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