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兒要被送到北京受審,最著急的是鮮君國。


    剛剛給寶貝女兒解決了生意上的事,這又闖禍了。


    這完全是不省事啊。


    賠錢是小事,這惹上官司算怎麽回事。


    “你怎麽還信那個譚芸,你要投資北京的店怎麽不事先給我,還去小額貸款?”鮮君國責問道。


    ”爸爸,我錯了!“


    “我也是想賺錢,我也是想做大做強,我沒想過她坑我。


    爸爸,我太輕信人了。”


    鮮麗哭著,如犯錯的孩子。


    “能不能不去北京啊?”鮮君國問來接鮮麗的警察。


    “不能,這是一個重大案件,牽涉人和麵都很大。請配合我們工作。“


    鮮麗就被帶走了。


    鮮君國一生都在保護女人,讓她不受傷害,如今還是這樣。


    自己非要讓她吃虧去踩坑,但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譚芸是這樣的人。


    到了北京,鮮麗把譚芸和她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不過在沒充足的證據佐證下,她還得被拘留。


    因為在法人變更後的第二天,月子中心的賬戶上還有大筆不明用途的錢走賬。


    這就說不清了。


    “我不知她洗錢的事阿,這店我都給了180萬了。”


    鮮麗急哭了。


    “店裏的人都可以證明的。這店是她的。


    才給我幾天,我還沒捂熱乎,怎麽就犯法了?”


    鮮麗完全想不到,更想不通這個從小就認識的姐妹騙自己。


    “店裏那些人,是她請的群眾演員,我們都問了,完全一問三不知。”警察道。


    “那對了阿,他們是群眾演員,就說明和我沒關係阿。我就是想自己做點生意!”鮮麗道。


    “就是因為是群眾演員才有問題。你是不是和她是同夥,演了這場戲?”警察道。


    “怎麽可能阿?我結婚的時候,她當過我的伴郎,這才聯係沒多久。


    這些年,她幹過什麽,在做什麽,我就隻知道她有一個很有錢的老公。可是上次我來,我也沒見著那老公阿。你們送她老公出事了,你問她老公阿。”鮮麗道。


    “你說沒參與洗錢,那這流水賬怎麽解釋?”警察道。


    “她u盾沒給我,說過幾天給我。她要先盤點賬麵上的賬。”


    “警察大哥,我怎麽知道阿,我怎麽知道!”


    她怎麽說,也說不清。


    沒有第三方證據證明她和這案子無關。


    鮮麗涉嫌洗錢,就這樣被滯留北京了。


    天亮和王博隨後去了北京。


    因為譚芸逃往緬甸,這案子就拖著。


    鮮麗也就被關在看守所裏。


    諾大的北京,他們不認識人,也托不了關係。


    阿泰的前妻倒是有人脈在北京,不過已經離婚了,阿花嫂已經去了國外。


    這燒香找廟,菩薩不在中國阿。


    就算燒香燒到她那,她也不一定幫忙阿。


    托人、送錢,那是完全無門。


    那怎麽辦?


    天亮和王博也束手無策。


    現在隻有譚芸歸案,才是唯一的解救之法。


    北京警方也派出了警察去緬甸抓人,但是這大海撈針,怎麽撈。


    在境外,警察的執法有些是受限製的。


    難道鮮麗就這樣蹲在看守所裏,遙遙無期地等著?


    還是許嘉億想到了法子。


    早聽聞李林樹在緬北發展得不錯,或許能托到他的關係。


    當年,他或多或少是幫他和他爸背了鍋。


    案子隻有結案才能判決。


    許善英是托了關係盡早結案,交了罰款,保了許嘉億出來。


    李林樹在宜城的古董店也查封,店裏的古董也充公上交了國家。


    這案子過去那麽多年了,卷宗進了檔案室辦案人員都已經退休了,算是不知不覺劃上了句號。


    李林樹這幾年也隔幾年會回宜城,替先人掃掃墓,看看家裏還健在的奶奶。


    許嘉億就從李家奶奶這得到了李林樹的聯係方式,把兒媳婦的事兒給他講了。


    雖當年李林樹是坑了許嘉億,不過這麽多年了,許嘉億都大人不記小人過,他還端著幹嘛。


    找上門來了,自然是相幫的。


    再說現在許嘉億在當地混得不錯,如果那天葉落歸根,那指不定還得靠上他人脈呢。


    這樣一想,李林樹更得幫了。


    “家康阿,你這事,我給你辦。這要找當地的地頭蛇,照片給我一個。


    托人的錢,你不用出,當年阿,我坑了你,算我還你一個人情。


    你這還不恨我,還不記仇。我怎麽著也得感恩,感恩你。”


    李林樹重提當年往事,給人情加碼,也算另一種的解凍關係,冰釋前嫌。


    “那謝謝林樹了阿,回宜城,我請你喝酒。這多久能回來阿?”許嘉億問。


    “下個月要回來一趟,給我奶奶辦90歲大壽的生日。這麽多年沒見了,我得給你備份見麵禮。”李林樹道。


    “那不用阿,兄弟。老太太是那天過生阿?我一定來喝老太太的壽酒。”許嘉億道。


    “到時給你說!”李林樹道。


    緬甸地方小,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不過龍有龍道,鼠有鼠道。


    李林樹的絕活就算去了緬甸,依然是有的。


    年輕時候是找墓,現在是找人。


    沒出五天,譚芸就被李林樹發現了。


    李林樹回國給許嘉億送的見麵禮,就是把譚芸給送回來了。


    這譚芸一歸案,案子進展就快了。


    鮮麗被證明無涉及犯罪,被釋放了。


    鮮麗被放出來那天,鮮君國早早地就出現在了看守所門口。


    “李天亮,怎麽沒來,爸就你一個人來了?”鮮麗道。


    “他回宜城了,我就來接你了。回家吧!”鮮君國道。


    “我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關心嗎?”鮮麗道。


    “關心,他和王博可跑了不少關係,跑了多少腿阿。還是親家有本事,托人找到了譚芸。”鮮君國道。


    “他沒來接我,他已經不太關心我了,爸爸!”鮮麗道。


    經此一事,鮮麗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話變少了。


    蜀都的月子中心,她也不去了。


    北京的爛攤子她也不管了。


    這不是她虧錢的打擊,是她被朋友背叛的打擊太沉重了。


    從小玩大的閨蜜,這樣坑自己。


    從小玩大的朋友,原來這樣壞。


    她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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