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踢到一邊,徐安安就這麽側著和衣躺在床上,這樣睡下去起來定要著涼,溫岑拉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在室內隱約的光線下瞧見徐安安手裏似乎攥著一件衣服。


    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連睡著了還握在手裏嗎,溫岑搖了搖頭,開始思考自己平日裏撥給徐安安的零用錢是不是還是太少了些,讓她一件衣服都能當寶貝似的護在懷裏。


    徐安安突然驚醒。


    她翻看那些信件和她娘留下的那件極為重要的衣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伸手去摸衣服和信件還在不在,見衣服和信都好好地躺在她手裏和袖口中,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


    外麵天色都黑了,徐安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睡過了一整個下午,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醒了?」屋內已經點起了燈,幽幽的燭火苗在夜裏給予人極大的心理安慰。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徐安安有些怔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幾天溫岑可從來沒回來怎麽早過。


    「出什麽事了嗎?」徐安安的心提了起來。


    「我沒出事,是你出了什麽事 。」溫岑嘆了口氣,放下手裏回了一半的密信,坐到她身邊,重新摸了摸她的額頭,「聽桑桑說你身子不舒服?怎麽不請個大夫瞧瞧?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隻是有些……」徐安安頓了下,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才能以較為委婉的方式告訴溫岑。


    溫岑仔細瞧了瞧她臉上的神色,睡了一下午稍微有些恍惚,但也還好,他站了起來不動聲色道:「既無事那便起來用膳吧。」


    溫岑出門囑咐人傳膳,徐安安這才從一直以來恍惚的狀態中回過了神。她看著手裏的衣袍,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疊好,把它放進床鋪內側,拿被子蓋住,又用一床被子壓在上麵,仔細撫平了痕跡,確定從外瞧絕對不會有人能看出裏麵還放了件衣服,起身下了床。


    今日晚膳一廚房做的是肉末粥,軟滑的蒸蛋,紅薯糯米餅,和加了許多溫補食材進去的山藥排骨湯。


    徐安安頭一次吃飯吃的心不在焉的,不停的抬眼去瞧溫岑,溫岑敲了敲桌子:「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後再說。」


    徐安安咬牙喝完了一整碗湯,又在溫岑的注視下喝掉了桑桑給她端上來的紅棗銀耳羹,溫岑這才同意讓人把碗筷收拾了下去。


    羹湯極暖,能從一個人的胃開始,順著經絡蔓延一直暖到心裏去。肚子裏有了湯湯水水,徐安安這才真切感覺自己的靈魂被定在了軀殼之中,不再是飄飄然的狀態了。


    「出了什麽事說吧。」


    侍女都退了下去,屋內就剩了他們兩人,徐安安想了想先小心問道:「我想先問你個問題,可能有點冒犯,鎮平王妃就是你母妃的名諱是什麽啊?」


    這一問題所說有點奇怪,但也不算冒犯。


    「喬青。」溫岑沒怎麽猶豫便告訴了徐安安,「母妃是江湖人士。遇見父王之前,也是走過江湖的。」


    「喬青,青。」徐安安喃喃了幾遍這個名字,「這就對了,就是這個字。」


    徐安安狠了狠心,抬頭定定地看著溫岑:「我接下來要和你說一件格外重要的事。你可要做好心裏準備。」


    她回床鋪,把那件衣服抱了出來,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賣烙餅,看見我神情很不對勁的那個女人。」


    溫岑沉思了片刻,想起來徐安安確實和他說過這件事:「你是說那個女人有問題?」


    「不,我今天早上出門又遇到了她。她是我母親以前的朋友。」


    他知道徐安安的母親很早之間便去世了,如今能遇到母親的舊人對她大抵也是個安慰。


    「她給了我一些東西,你看看這個。」


    徐安安從袖口裏掏出那一份信,遞給了溫岑。溫岑翻了兩頁,眸色一凝。


    「這是……」


    「我娘當年在邊關生活,王府起火的那日晚上恰好瞧見有兩個番邦人從鎮平王府翻牆而出。」


    這封信裏是羅伽的自述,詳細的寫了當年她看見那兩個渾身血腥氣番邦人從王府而出,折刀上沾滿了血跡。她知曉大事不好,王府怕是遭了災,壯膽偷偷跟在那兩個番邦人之後,跟著他們進了酒館,聽到他們事成後得意忘形聊天所說到的一切。


    鎮平王鎮守邊關,番邦不得入侵雲朝,隻能靠拿肥美的牛羊和純種馬匹到中原才能換回他們肖想已久的米麵烈酒和女人,異族人一直以來對鎮平王都是恨之入骨。現在鎮平王身死,解決了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當開酒載歌載舞慶賀。那兩個番邦人買的都是烈酒,喝著喝著高興地過了頭,嘴裏漏出了不少消息,正巧讓在暗中窺視的羅伽聽了個正著。


    雲朝皇帝為保自己的皇位無虞,竟聯合番邦,以大量的銀兩和中原物資做交換,借番邦之手,殘殺多年來一直鎮守邊關,勞苦功高的血親胞弟。


    這封信上記載的羅伽當年所聽到的內容大概如此。


    徐安安第一遍看到的時候,遲遲不敢相信。即使早有猜測,當年的大火宮裏怕是也動了手的,但是猜測畢竟隻是猜測,突然拿到了這麽一封當年的親歷者所留下的書信,還怕自己寫的不夠詳盡,拿自己熟悉的羌族語言和中原文字各寫了一份,徐安安第一反應便是遲疑,哪怕知道留下這些信件的人是原主的親生母親,但在京城,隨意輕信他人絕對是一件能要命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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