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略顯尷尬的模樣，一旁的阿洲友善地笑了笑，安慰我說：“天哥呀，您看看您這樣子，哪裏像是能幹得了這種粗重活兒的人呢？倒是我們這些人呐，都是打小就賣力氣討生活的苦命娃子喲。”
與此同時，旁邊那位年紀稍長一些的船員也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因為家裏有好幾個孩子等著讀書花錢，我又怎麽可能會選擇跑到這茫茫大海之上討口飯吃呢？”
“葛叔，你孩子都很爭氣，你女兒是不是不是大學畢業了，兒子也考上大學了，這一趟回去準備享點福。”
顯然阿洲的話讓葛叔很舒心，葛叔沒有回答隻是憨厚的笑著點了點頭。
甲板上走來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阿洲，你們聊什麽？”
“賈哥，我們再說這趟回去的打算，賈哥，這趟回去是不是要結婚了？難怪這麽賣力，還是你捕的最多。”
“是啊，準備結婚了，家裏爹媽都老了，我想自己攢點錢結婚，畢竟談了三年了。”
賈哥說話的時候眼神裏滿是憧憬跟希冀，大家出海都有自己的目的跟初衷。
幾個人一直在甲板上忙活到淩晨兩點，我跟阿洲睡，夜裏我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好像是關於合同的事。
接著我就聽到賈哥的怒罵聲：“你們什麽意思？你們欺負我們沒文化。”
賈哥的聲音很大驚動了船艙的其他人，他們紛紛走出了船艙，聽到賈哥與人爭吵。
隻見那位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怒目圓睜，對著眼前名叫賈全的人厲聲嗬斥道：“賈全，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要造反？”他那雄渾有力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顫抖起來。
賈全麵色漲紅，毫不示弱地回擊道：“我造反？你倒是先跟大夥好好解釋解釋，當初說好的保底
現在為什麽一分錢都沒有？這讓我們這些拚死拚活的兄弟姐妹們如何能接受？”
聽到這話，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有人高聲喊道：“就是啊，什麽叫沒有保底？咱們可都是衝著這份保底工資才來的呀！”另一個人也附和著說道：“可不是嘛，大家每天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地勞作，沒有保底怎麽行呢？”
這時又有一人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著中年男子吼道：“怎麽會沒有保底？當初簽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保底
呢！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一時間，眾人紛紛響應，群情激憤，場麵變得愈發混亂不堪。
而此時的中年男子卻顯得有些慌亂，他結結巴巴地回應道：“這……這個……可能中間出現了一些誤會吧。”然而他的這番話顯然無法平息眾怒，人們繼續七嘴八舌地質問著。
“誤會？哪來的誤會！合同就在那裏擺著呢，明明白白寫著保底 ，而且還有額外的獎勵條款，每釣到一噸魚，就按照 1000 斤加兩毛錢計算！難不成你連自己親手擬定的合同都不認賬了？”賈全越說越是氣憤，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去與中年男子理論一番。
眼見局勢越來越難以掌控，中年男子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一邊擦汗一邊試圖安撫眾人的情緒，但此刻他的說辭已經沒有人願意再相信了。
緊接著，那位中年男子微微挑起眉毛，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諸位聽好了啊，咱們當初簽的那份合同上麵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要是沒釣到魚呢，那每人每月保底能有
塊錢。可如今你們釣到魚了呀，這保底的
自然也就不作數咯。從現在起呢，每個人每個月隻有 1000 的底薪，再加上每釣上來一千斤就能拿到兩毛錢的提成。”
他這話剛一出口，人群裏立馬炸開了鍋。
隻見賈全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扯著嗓子第一個喊了起來：“我呸！你娘皮的！照這麽個算法兒，老子連買包煙抽的錢都湊不夠哇！這不是擺明了坑咱嗎？當我們都是傻帽兒不成？”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七嘴八舌地嚷嚷開了，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指責道：“是啊是啊，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欺騙嘛！居然敢跟我們玩這種霸王條款！簡直太過分啦！”
賈全越想越來氣，他揮舞著粗壯的胳膊，指著中年男子大聲吼道：“姓啥玩意兒來著……哦對，反正不管你叫啥！要麽按照原先簽訂的合同執行，讓我們安安穩穩地給你幹滿兩年；要麽現在就把工錢結算清楚，老子一分鍾都不想多待，馬上收拾東西回家去，還要下船走人！沒得商量！”
看這架勢，這位中年男子十有八九應該就是這艘船的船長無疑了。
隻見那船長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斜睨著賈全，冷冷地哼了一聲，完全不把對方的話放在眼裏。
平日裏他就仗著自己手底下人多勢眾，又是這艘船的老大，向來都是偏袒自己人，這會兒更是擺出一副蠻橫無理的姿態，僅僅隻是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沒錯，這合同的確是假的，但又怎樣呢？”說完便不再搭理賈全等人，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
船長不緊不慢道：“要麽給我老老實實幹完這兩年，要麽挨刀子下船。”船長告訴眾人。
“下船是不可能的，你們沒有海員證，都是黑工，我不發話，哪艘船敢接你們回去？”
話裏話外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船長那一夥，早就知道合同有問題，他們這群人，勾結好了公司！
為了防止這一天，合同的事情被發現，船長再站出來做個打手！
賈全怒了！平時仗著自己是船長，對他們動輒打罵，淨給他們指派髒活累活，要是小事兒，他也能忍了，可這是關乎三十多口子掙錢糊口的大事，這也能騙？
眼看著雙方就要動手，沒想到，一向囂張慣了的夏廚子，拎著菜刀站出來了！
他一向捧著船長的馬屁！上次他跟賈全的小弟薑曉龍，二人因飯菜問題吵起來了，薑曉龍拿刀嚇唬他，他找船長告狀！
也許是為了殺殺賈全的銳氣，當著三十幾人的麵，船長給了薑曉龍幾個耳光，直到薑曉龍給他跪下了，求爺爺告奶奶，夏廚子才勉強作罷。
與此同時，旁邊那位年紀稍長一些的船員也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因為家裏有好幾個孩子等著讀書花錢，我又怎麽可能會選擇跑到這茫茫大海之上討口飯吃呢？”
“葛叔，你孩子都很爭氣，你女兒是不是不是大學畢業了，兒子也考上大學了，這一趟回去準備享點福。”
顯然阿洲的話讓葛叔很舒心，葛叔沒有回答隻是憨厚的笑著點了點頭。
甲板上走來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阿洲，你們聊什麽？”
“賈哥，我們再說這趟回去的打算，賈哥，這趟回去是不是要結婚了？難怪這麽賣力，還是你捕的最多。”
“是啊，準備結婚了，家裏爹媽都老了，我想自己攢點錢結婚，畢竟談了三年了。”
賈哥說話的時候眼神裏滿是憧憬跟希冀，大家出海都有自己的目的跟初衷。
幾個人一直在甲板上忙活到淩晨兩點，我跟阿洲睡，夜裏我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好像是關於合同的事。
接著我就聽到賈哥的怒罵聲：“你們什麽意思？你們欺負我們沒文化。”
賈哥的聲音很大驚動了船艙的其他人，他們紛紛走出了船艙，聽到賈哥與人爭吵。
隻見那位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怒目圓睜，對著眼前名叫賈全的人厲聲嗬斥道：“賈全，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要造反？”他那雄渾有力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顫抖起來。
賈全麵色漲紅，毫不示弱地回擊道：“我造反？你倒是先跟大夥好好解釋解釋，當初說好的保底
現在為什麽一分錢都沒有？這讓我們這些拚死拚活的兄弟姐妹們如何能接受？”
聽到這話，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有人高聲喊道：“就是啊，什麽叫沒有保底？咱們可都是衝著這份保底工資才來的呀！”另一個人也附和著說道：“可不是嘛，大家每天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地勞作，沒有保底怎麽行呢？”
這時又有一人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著中年男子吼道：“怎麽會沒有保底？當初簽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保底
呢！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一時間，眾人紛紛響應，群情激憤，場麵變得愈發混亂不堪。
而此時的中年男子卻顯得有些慌亂，他結結巴巴地回應道：“這……這個……可能中間出現了一些誤會吧。”然而他的這番話顯然無法平息眾怒，人們繼續七嘴八舌地質問著。
“誤會？哪來的誤會！合同就在那裏擺著呢，明明白白寫著保底 ，而且還有額外的獎勵條款，每釣到一噸魚，就按照 1000 斤加兩毛錢計算！難不成你連自己親手擬定的合同都不認賬了？”賈全越說越是氣憤，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去與中年男子理論一番。
眼見局勢越來越難以掌控，中年男子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一邊擦汗一邊試圖安撫眾人的情緒，但此刻他的說辭已經沒有人願意再相信了。
緊接著，那位中年男子微微挑起眉毛，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諸位聽好了啊，咱們當初簽的那份合同上麵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要是沒釣到魚呢，那每人每月保底能有
塊錢。可如今你們釣到魚了呀，這保底的
自然也就不作數咯。從現在起呢，每個人每個月隻有 1000 的底薪，再加上每釣上來一千斤就能拿到兩毛錢的提成。”
他這話剛一出口，人群裏立馬炸開了鍋。
隻見賈全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扯著嗓子第一個喊了起來：“我呸！你娘皮的！照這麽個算法兒，老子連買包煙抽的錢都湊不夠哇！這不是擺明了坑咱嗎？當我們都是傻帽兒不成？”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七嘴八舌地嚷嚷開了，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指責道：“是啊是啊，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欺騙嘛！居然敢跟我們玩這種霸王條款！簡直太過分啦！”
賈全越想越來氣，他揮舞著粗壯的胳膊，指著中年男子大聲吼道：“姓啥玩意兒來著……哦對，反正不管你叫啥！要麽按照原先簽訂的合同執行，讓我們安安穩穩地給你幹滿兩年；要麽現在就把工錢結算清楚，老子一分鍾都不想多待，馬上收拾東西回家去，還要下船走人！沒得商量！”
看這架勢，這位中年男子十有八九應該就是這艘船的船長無疑了。
隻見那船長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斜睨著賈全，冷冷地哼了一聲，完全不把對方的話放在眼裏。
平日裏他就仗著自己手底下人多勢眾，又是這艘船的老大，向來都是偏袒自己人，這會兒更是擺出一副蠻橫無理的姿態，僅僅隻是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沒錯，這合同的確是假的，但又怎樣呢？”說完便不再搭理賈全等人，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
船長不緊不慢道：“要麽給我老老實實幹完這兩年，要麽挨刀子下船。”船長告訴眾人。
“下船是不可能的，你們沒有海員證，都是黑工，我不發話，哪艘船敢接你們回去？”
話裏話外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船長那一夥，早就知道合同有問題，他們這群人，勾結好了公司！
為了防止這一天，合同的事情被發現，船長再站出來做個打手！
賈全怒了！平時仗著自己是船長，對他們動輒打罵，淨給他們指派髒活累活，要是小事兒，他也能忍了，可這是關乎三十多口子掙錢糊口的大事，這也能騙？
眼看著雙方就要動手，沒想到，一向囂張慣了的夏廚子，拎著菜刀站出來了！
他一向捧著船長的馬屁！上次他跟賈全的小弟薑曉龍，二人因飯菜問題吵起來了，薑曉龍拿刀嚇唬他，他找船長告狀！
也許是為了殺殺賈全的銳氣，當著三十幾人的麵，船長給了薑曉龍幾個耳光，直到薑曉龍給他跪下了，求爺爺告奶奶，夏廚子才勉強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