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看著阿善說:“野仔,你是不是把那女娥子藏起來了?”


    “沒有…阿媽”阿善辯解著。


    “自從你救那女娥子回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是不是想娶那女娥子?”


    “沒有…阿媽”阿善低頭極力否認。


    “自你回來後,就不見那女娥子,後又總是不歸家,當真沒藏那女娥子?”阿媽再次試探著。


    “真的沒有…阿媽”阿善使勁否認。


    “野仔…你也長大了,是該成婚了,族裏可有中意的女娥子?”阿媽溫柔的問著。


    “沒有,阿媽,我還不想成婚。”阿善低頭扣著手指回著。


    “那怎麽行呢!明日開始,你和你阿爸,在旁邊修個石屋,添置點東西,在族裏娶個女娥子吧!阿媽就安心了。”阿媽說完,意味深長的舒了口氣!


    阿善想著,再不說,就真見不著雲曦,要娶漁女了。


    隻見阿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說道:“阿爸…阿媽,我想……離開…去另外一個小島生活,也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趕快起來,這怎麽行呢!”阿媽慌忙去拉阿善。


    “隔壁的阿炳哥,不也是離開家,跟著他的女娥走了嗎?”阿善辯解著,跪著不起。


    他阿爸很生氣,沒說一句話,用手抽了阿善一個耳光,起身進屋了。


    阿媽歎著氣,想著阿善肯定是,看上別族女娥子了。夜半,阿爸喊阿媽進屋睡覺。阿媽很無奈。


    在那個時期,男子去女子的族群生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阿善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呆呆的看著月亮,想著:“阿爸、阿媽,還有阿弟、阿妹陪著。可雲曦隻有一個人,那隻魚和老龜,終究不是人族,我得去找到雲曦,在龜島上陪著她。”


    次日,阿善便準備一些石具,幹魚,衣物,要離開家。


    阿媽拉著他,不讓他走。“要走也要等你阿爸回來啊!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阿媽含淚挽留著。


    “阿媽,我會經常回家來看你,隻是去另一個島上過,離家裏不遠的。”阿善也不舍得阿媽哭,安慰著阿媽!


    阿媽見阿善決心要走,隻得跑進屋裏,拿出一個用細麻線編好的玉佩,戴在阿善脖子上。阿善心想,家裏何時有這麽貴重的玉佩。


    “你戴著它,別弄丟了。”阿媽擦著眼淚。


    阿善摟著阿媽,也是不舍,可終究一狠心,轉身拿著東西出了院子。


    阿媽站在家門口,一直流著眼淚,看著阿善消失在海灘上,嘴裏自言自語著:“長大了,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啊!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哎!……”。


    阿媽也知道,孩子大了,都會飛的,連族裏親生的孩子都有離開父母的。


    阿善沒用家裏的漁船,他要留著給阿爸用,自己在海灘邊找了個破舊的小舟,劃著出海了。


    整整劃了三天,阿善才用小破舟,找到龜島,還好沒遇到風浪,安全到達。


    阿善在島上,還是沒找到雲曦,便把閣樓整理打掃幹淨,一心住在龜島,等待雲曦歸來。


    一日複一日,太陽起起落落,又過了一段時日,阿善還是沒見到雲曦回來,便又忍不住去月牙潭問老旋龜:“龜爺爺,謝謝您,之前救了我,我知您在休息睡覺,不該吵您,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雲曦去哪裏了?”


    老龜沒理他。就這樣日複一日,阿善在龜島上,耐心的等待著,每隔幾日便去問老龜,“雲曦去哪裏了。”


    文鰩,帶雲曦、火婗來蓬萊山修煉,已經一年有餘了。他總是呆在折扇潭修煉,或者去附近海裏巡視。偶爾也會給雲曦她們送點果子吃的,用的東西,陪著她們一會。


    雲曦也能禦氣,在空中飄著了,她感覺身體比以前輕了許多,能夠集聚真氣護體了,隻是她還無法聚氣攻擊。


    火婗已經可以去海上飛行了,也可以在幾百米以內瞬移了。她能把靈力聚在箭上,三箭齊射,射得更是快如流星。身體還是那麽健碩,隻是比以前白了許多,也漂亮了許多。


    九鳳無聊了,就會跑去看火婗,送她弓箭,在仙女洞外附近,給她做了一個專門射箭的靶場,總陪著火婗射箭。火婗很少說話,倒也沒怎麽排斥九鳳。


    有時候,火婗去大海上跑步飛行,九鳳就會變成一隻小彩鳥,跟著她飛。甚至去啄逗火婗,每次火婗煩了,就拿箭射它,卻總也射不到那隻小彩鳥。其實是九鳳幫助她練箭。


    這日,雲曦在房間,逗著精衛鳥,給它喂著,蓬萊山的靈果。


    她自言自語著:“精衛啊!…精衛,一年多了,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什麽了啊!你點點頭吧!”。


    精衛鳥果真點了點頭。


    “你來我右邊肩膀上?”雲曦又指揮著。


    精衛鳥就飛到雲曦右邊肩膀上。


    “哇,好鳥兒,精衛…精衛,你真聰明!”


    文鰩站在她身邊笑著說:“當然了,她也在修煉,這蓬萊山的靈氣那麽足,有個幾百年,她也會變成人。”


    “真的呀!”雲曦兩眼放著光回道:“那一定也是一個美人”


    文鰩看著精衛鳥,想到女娃溺水。突然拉著雲曦說:“走,我教你學遊泳”。


    雲曦還沒同意呢!文鰩手裏就多了一套衣服,他讓雲曦穿上。


    “這是什麽?”雲曦驚奇的問。


    “這是我找鮫人做的,用鮫綃魚鱗做的防水衣,比較輕,不容易沉,適合你學遊泳。天天忙著修煉,我把這事給忘記了。”文鰩笑著解釋。


    雲曦忐忑不安的換上衣服,這衣服冰涼,上衣很緊,內似文胸,露著肚子和手臂。下衣緊身裙裹著身體,齊腳踝,上麵都綴著一層層,閃著銀藍光的魚鱗。”


    文鰩早已經飛到折扇潭等著她,並傳音催著她下來。


    雲曦喊著: “這衣服露太多,怎麽見人嘛?而且裙子裹著腿,怎麽遊嘛?”


    文鰩傳音說:“我都可以透視看見你的皮膚、血液、筋骨、一件衣服而已,不用害羞,又沒其他男子。”


    雲曦想著也是啊!本來就是現代人,也就沒必要這樣害羞,來到折扇潭。


    雲曦又急著嚷著:“這水潭連著大海,沒底,我不敢下去。”


    “放心,有我呢!你先下來,不要慌,閉息、閉嘴,把頭沉進水裏,先學閉氣,然後露出頭,張嘴吐氣,換氣,等不怕水了,再來學遊。”文鰩說完,已經變成大飛魚浮在水潭裏。


    雲曦顫顫巍巍著,爬上魚背,站了起來,飛魚文鰩慢慢下沉,雲曦也跟著沉進水裏。


    最後雲曦一狠心,閉著眼睛,閉著呼吸,把頭沉入水中,又露出來張嘴吐氣,呼吸,又沉進水裏,反複學著。可是怕水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雲曦一緊張,就忘了,慌了,在飛魚背上滑了一覺,在水裏撲騰著喝了幾口水,文鰩趕緊用背,把她頂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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