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這是怎麽了!”


    隨著鋼鐵廠內秩序的恢複,富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然而,富貴卻因過度的疲憊和緊張而暈倒在地。


    突然發出一聲沉重的“咚”,嚇得周圍的人們一跳,連忙看去。


    “你們怎麽不扶他?”


    富貴他爹焦急地喊道,眼中滿是心疼,但他年邁體弱,已無力扶起兒子。


    隻見他說完周圍的小夥子依然抱著全冷冷,看著地麵上的富貴。


    就連周圍的工人們也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對富貴的安危毫不關心。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憤怒,仿佛富貴是個罪大惡極的敵人。


    對富貴是否受傷,不為所動。


    富貴他爹疑惑,明明身邊的小夥一起把他兒子救出來。


    怎麽現在對他兒子倒下無動於衷?


    看清楚他們眼底的冷漠和嘲諷,富貴他爹腦子一轉,忽然想清楚。


    “看看他身上的傷,那都是小日子留下的痕跡!”富貴他爹深知工人們的心思,他試圖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心虛,“他不是故意出賣大家的,他是被逼無奈啊!”


    看到兒子身上的傷痕,就知道他一定受了非人的虐待。


    富貴他爹心裏充滿了自責。


    他知道要不是讓富貴去拿老婆子的骨灰也不會讓兒子落到落日國人手中。


    兒子一定是受不了的虐待,才把他們的地址招了出來,富貴他爹摸了摸眼睛,不知不覺已經流下了眼淚。


    “被逼無奈?那他怎麽還是把大夥的位置告訴出去了?”一個工人怒吼道。


    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讓整個鋼鐵廠都仿佛顫抖了一下。


    這些天的心驚膽戰終於是化成了傷人的利劍直中富貴他爹心。


    “安靜!”梁有才和徐雲在旁邊大聲喊道。


    但他們的聲音並沒有把憤怒的工人們壓製下去。


    “沒錯!他就是個漢奸!是個背叛者!”另一個工人看著底下的富貴。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仿佛要將富貴撕成碎片。


    抱著小孩的工人更是憤怒難平,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沙啞,“要不是墨老板的工廠神通廣大,我們這些人,還有我們的家人,統統都會死在落日國人的手裏!”


    “等墨老板問清楚!你和這個富貴!都給我們滾!”工人們聲嘶力竭罵道。


    “這種還需要墨老板問清楚嗎?我們所有人親眼看著富貴帶著落日國人進來的,這不都是事實嗎?難道我們的眼睛是假的?”


    此話一出,場麵逐漸失控,工人們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般咆哮著、怒吼著。


    他們揮舞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富貴他爹被這股憤怒的洪流推搡著、擠壓著,他試圖穩住身子,但無濟於事。


    “沒錯!滾出去!饒你們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就是我們墨老板寬宏大量,不和你們計較!”


    他們推搡著富貴他爹,讓他離開。


    富貴他爹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但還是死死站在兒子麵前。


    “滾出去!你們這對叛徒父子!”工人們齊聲怒吼道。


    徐雲和梁有才連忙攔住躁動的工人,工人們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大聲道,“廠長!你快讓他們滾!”


    “他們就是叛徒!”


    “對!”


    徐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工人的力氣大得驚人,他阻攔他們的手臂已經酸痛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這麽多工人同時暴動,他感到自己快要無法控製局麵了!


    就在這時,墨南歌踏上了二樓,一眼便看到了雙方僵持不下的場景。


    他微微挑眉,邁開步伐緩緩走了過去。


    有工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墨南歌的到來,連忙大喊:“墨老板!”


    “唰”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墨南歌身上,整個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徐雲和梁有才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緊張的神情終於有所緩解,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墨老板……”工人們麵露躊躇,不敢貿然上前,因為富貴畢竟是墨南歌的人。


    但還是有工人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富貴背叛了我們!他告訴落日國我們鋼鐵廠的位置!”


    “他背叛了大家!背叛墨老板!”


    “他背叛了華國!”


    墨南歌轉動戒指的手指微微一頓,什麽事上升到了如此高的高度。


    他低頭看著富貴,身穿華貴貂皮大衣的他顯得格外威嚴,但此刻卻沉默不語。


    “他不是這樣的人,”墨南歌終於開口,聲音沉穩有力,“弄醒他,問問就知道了。”


    富貴之前對他“漢奸”可是深惡痛絕的,又怎麽可能輕易做出出賣大家的事情呢?


    墨南歌伸手掐住富貴的人中,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富貴他爹緊緊咬著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墨南歌的努力下,富貴終於悠悠轉醒。


    他迷茫地環顧四周,看著周圍憤怒的人群和沉默的墨南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老爺?”


    富貴發現自己是安全的,頓時喜極而泣!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富貴強忍著不適,扶著他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由於身上的傷口還在作痛,他站得有些艱難,呲牙咧嘴的模樣顯得異常痛苦。


    “大夥,都沒事吧?”富貴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絲安慰。


    然而,他所見之人卻都紛紛撇過頭去,對他投來冷漠的目光,甚至有人冷哼一聲。


    富貴心中一沉,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明白了大家的懷疑,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告訴小日子地址!真的,我沒有!”


    但周圍的工人卻抱著胸,臉上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著富貴:“沒有告訴?那小日子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們是神仙不成?”


    聞言,富貴扶著他爹手臂的手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富貴就不是那樣的人!我絕對不會做叛國賊!我發誓!”


    他的聲音雖然擲地有聲,但在工人們冷漠的目光和不屑的冷哼聲中,卻顯得如此無力。


    事情擺在眼前,工人們怎麽可能輕易相信他的辯解。


    工人們還想繼續咄咄逼人地追問,但墨南歌卻擺手製止了他們。


    他沉吟一聲,目光堅定地看著富貴,“富貴,我相信你。你把在小日子那裏遇到的事情詳細說一說吧。”


    工人們不敢反駁墨老板,隻能憤憤的看著富貴。


    富貴感動地看著老爺!


    沒想到如今自始至終相信的隻有他老爺!


    虧他還認為姥爺是小日子的走狗!


    富貴心中感動至極。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將自己在小日子那裏的遭遇托盤而出。


    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痛苦:“那些小日子見我什麽也不說,就開始用鉗子拔我的指甲。”


    “那種疼痛真的太疼了,太疼了。”


    說到這裏,富貴的身體再次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黑暗恐怖的夜晚。


    他伸出自己的手,眾人這才發現他的指甲已經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甚至他的手掌上還有一個彈孔。


    眾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口水,心中湧起同情。


    富貴繼續說道:“他們還用帶刺的鞭子逼我招供,那種疼痛簡直讓我無法忍受。我的肉都被鞭子打得翻了上來,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說到這裏,富貴的聲音已經哽咽得幾乎發不出聲來。


    他的臉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淚痕,身體也在劇烈地顫抖著。


    “可是他們還是不停手啊!非要逼我招供出來,什麽殘忍的手段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富貴抽泣著,顫抖的雙手緩緩拉開了自己身上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


    大家這才看清了富貴身上的傷痕,那些傷痕深深淺淺,鞭鞭見肉,觸目驚心。


    他的背上、胸前、手臂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血肉翻卷著,有的已經發炎化膿,呈現出紫黑紫黑的顏色,散發著陣陣惡臭。


    工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體,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同情。


    他們難以想象,富貴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折磨和痛苦,才能忍受下這些傷痕。


    他們內心自問自己,隻能閉口不說嗎?


    大家沉默了起來。


    富貴的身體仍然在不停地顫抖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他低聲喃喃著:“我真的沒有背叛大家,沒有告訴小日子地址。”


    “我求求你們,相信我……”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富貴他爹這位曆經風霜的老男人,鼻子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我的兒啊……”他緊緊抱著富貴,痛哭流涕,仿佛要將所有的擔憂和痛苦都傾瀉而出。


    他就知道他的兒子不是背叛大夥的人。


    哭了好一陣子,富貴才勉強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地說道:“後來,我無論如何都不肯說。”


    “他們就找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拿著一個手表似的東西對著我晃了晃。”


    “然後,他們就找到了這裏來。”


    他痛苦地捂著頭,“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盡力在阻止了。”


    “富貴!”


    見到富貴深陷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墨南歌低聲嗬止了他,“你沒有背叛大家!這一點我堅信不疑!”


    他轉而解釋道:“那穿白大褂的人是西洋醫生,他們有一種手段能讓你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說出真話。”


    “這就是他們為什麽能找到這裏的原因。”


    工人們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議論紛紛,嘩然一片。


    富貴愣在原地,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背後竟是這樣的原因。


    這時,一個工人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試探性地問道:“墨老板,那意思是富貴並沒有背叛我們?”


    墨南歌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神色異常堅定:“沒錯,富貴是清白的。”


    “他經曆了那麽多的磨難和苦楚,但始終沒有吐露半個字。”


    “那個白大褂用的法子也非他本意說出口,我們應該無條件地相信他!”


    聽到墨南歌的這番話,工人們的心中瞬間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內疚感。


    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猜疑和指責是多麽地無理和殘忍。


    尤其是那位之前態度較為激烈的工人,他在原地躊躇了好一陣子,終於鼓起勇氣,邁步走到富貴的麵前。


    他深深地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富貴,你是好樣的!是我們錯怪了你,是我們太不應該了!”


    其他工人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有的拍著富貴的肩膀,有的拉著他的手,紛紛表達著內心的歉意和敬佩。


    “富貴,你受苦了,我們真的對不起你!”


    “你為了大家受了這麽多的罪,我們卻還懷疑你,真是太不應該了!”


    富貴愣愣地看著他們,不由自主地抹了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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