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胤站在門口,眼神緊盯著門內正在進行搶救的母親。


    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但他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恐慌。


    看著護士竭盡全力進行心肺複蘇,他的眼眶微紅,但他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求你們,一定要救我媽!”林胤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他盡量保持著冷靜和堅定,“拜托了!”


    “不要擋在這裏,快!急救室。”護士大聲喊道。


    墨南歌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了林胤,將他帶離病房門口。


    移動的病床迅速被推了出來,衝向了急救室。


    林胤試圖掙脫墨南歌的手,想要衝進急救室,但被阿傘和阿瑟緊緊拉住。


    “軍師,你冷靜點!”墨南歌焦急地喊道,“你不是醫生,進去也幫不上忙。”


    林胤的耳邊響起了墨南歌的話,但他此刻心中隻有對母親的擔憂和恐懼。


    他無法冷靜思考,隻想衝進去陪在母親身邊。


    急救室的大門緩緩關閉,林胤無力地蹲了下來,雙手抱頭,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他害怕失去母親,害怕自己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林玉蘭的家屬!”護士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麵帶焦急地看著林胤。


    林胤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我是她兒子,我媽怎麽樣了?”


    “病人現在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我們需要盡快將她轉到京市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護士遞給他幾張單子,“這是繳費單和病危通知書,請你盡快處理。”


    林胤接過單子,看了一眼上麵的金額,心中一沉。


    七萬的治療費用,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字。


    他清楚地知道,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沒有錢是無法繼續治療的。


    “護士,我可以先欠著嗎?”林胤帶著一絲哀求的語氣問道,“我一定會盡快湊齊費用的。”


    護士無奈地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們無法做主。如果無法及時繳費的話,病人可能無法繼續留在病房接受治療。”


    “後續轉院還需要花費三十萬的費用,您需要盡快籌集。”


    林胤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沒想到之後轉院還要花費三十萬。


    巨大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


    林胤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開始逐一撥打電話,試圖聯係所有可能幫助他的人,希望能夠借到一些錢。


    “喂,三叔……”


    “小姨……”


    然而,一連打了三四個電話,對方一聽說是借錢,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胤的心情逐漸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他走來走去,心中的焦慮與無助像一團火在燃燒。


    最後,他伸出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仿佛想要將內心的痛苦與絕望發泄出來。


    “老大,這可怎麽辦?”利阿傘看著林哥絕望的表情,心中充滿了不忍。


    墨南歌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後開口:“你們還有多少錢,都拿出來吧。”


    上次說好軍師一份,他忘記給了,正好現在一起給。


    墨南歌將三人湊出的錢遞給林胤,“這些是我們三個人的心意,你先拿著,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們再想想辦法。”


    林胤抬起頭,淚流滿麵的臉上帶著一絲感激,“謝謝。”


    七千塊,雖然遠遠不夠支付母親的醫療費用,但林胤知道這是朋友們的心意,他沉默地去繳費。


    因為費用不足,剛搶救回來的林母隻能被安排在走廊上的病床。


    林胤看著母親緊閉的雙眼和痛苦的表情,心如刀絞。


    他雙手緊抓著頭發,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仿佛想要撞牆來減輕內心的煎熬。


    “我媽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林胤崩潰地大喊,淚水洶湧而出。


    他感到深深的無助和絕望,因為缺乏資金,他無法為母親提供應有的治療。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甚至無法為母親爭取到一個基本的病房。


    他真是沒用!


    無力和挫敗感讓他痛苦不堪。


    墨南歌見狀,立刻上前緊緊抱住林胤,努力讓他冷靜下來,“林胤,冷靜點!你母親還沒有死,你不能放棄希望!”


    林胤抬頭,空洞地看著天花板,“我沒錢,這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這些天來,他拚命工作,甚至一天打三份工。


    但麵對高昂的醫療費用,他的努力顯得杯水車薪。


    他跌坐在走廊上,臉色蒼白,神色絕望而痛苦。


    利阿傘和範瑟看著林胤的樣子,心裏都異常沉重,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們由衷地為朋友感到悲傷。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而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一群穿著筆挺軍裝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站得筆直如鬆,氣勢威嚴。


    為首的一位軍官走上前來,聲音渾厚而有力,“請問哪位是墨南歌?”


    利阿傘看到這架勢,瞬間聯想到墨南歌把東西寄出去的事情。


    他悲傷的情緒瞬間收起, 隨之而來的是驚恐。


    “阿傘,你躲我後麵幹嘛?”範瑟皺著眉看著小心翼翼移到他身後的阿傘。


    聞言所有的軍官眼神瞬間聚焦在利阿傘身上,帶著難以形容的火熱。


    利阿傘瞬間身體一僵,僵硬的笑了笑,“啊,我不是。”


    隨即他就看見了軍官們失望的眼神?


    他立即搖頭,心裏一直在唾罵範瑟這個憨貨!


    這個呆子!!


    沒看到人家來勢洶洶嗎!!


    居然賣他!!


    他還想悄咪咪跑路。


    他抬頭看向老大,果然老大也是一副驚慌的樣子。


    郝建緊鎖眉頭,他們一路追蹤調查,最終鎖定了醫院。


    他從軍裝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那是墨南歌的資料。


    紙上印有墨南歌的照片,一頭亂糟糟的黃毛,一副精神小夥的模樣,臉上蠟黃且瘦削。


    他環顧四周,隻見在場的四人都是圓潤白皙的臉蛋,穿著符合高中生身份的衣服。


    看上去都不太像啊!


    “難道是找錯了?墨南歌去找林胤,應該也在醫院。”


    郝建盯著照片,一頭霧水。


    “哦?你們找老大啊,他在呢!”


    範瑟突然指向正在悄悄後退的墨南歌,他還一臉困惑地撓了撓頭。


    “老大,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南歌身上。


    墨南歌頓時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抹了把臉,咬牙切齒地說:“阿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範瑟一聽,頓時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胸膛,一臉自豪地說:“那是,我可是和老大你桃園三結義過的,肯定是好兄弟!”


    墨南歌:……


    這麽中二的事就不必講了。


    我謝謝你!


    利阿傘唉聲歎氣。


    他不會要去牢裏過做天堂傘的日子了吧?


    郝建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墨南歌,眼裏的疑惑更甚。


    “你好,我是陸軍國防部的郝建,你就是寄了兩個手鐲的墨南歌?”郝建打量著墨南歌。


    這小孩沒有未成年吧?


    他看到這小孩抬頭警惕看著他,他不由立正了些。


    郝建困惑地摸了摸鼻子,他像是個壞人?


    “是的,我親眼看著老大裝進去的。”範瑟搖頭晃腦,有問必答。


    利阿傘看了看老大嘴角抽了抽,他:……


    有時候他真想捂起阿瑟的嘴。


    這時,特別想!


    但是看到那麽多有壓迫力的軍人,他慫了。


    他還是老老實實站著吧!


    林胤還沉浸在悲傷中,他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


    聞言,郝建眼睛一亮,看向一臉無語的墨南歌,上前了幾步。


    “你是來抓我們的?”墨南歌看見他發亮的眼神,後退了幾步,有些防備開口。


    範瑟見狀,也立刻警覺地站到了墨南歌的身邊,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軍官。


    軍官郝建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溫和,“別擔心,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他不明白這幾個小孩怎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看見他說完這話以後,利阿傘和墨南歌瞬間鬆了一口氣。


    這更讓他疑惑了。


    他也沒做什麽啊?


    郝建看著他們,聲音中透著一絲嚴肅,“你們寄過來的兩個手鐲,我想知道它們的製作人是誰。我們有些事情需要找他。”


    當那個手鐲和使用視頻被送到郝建手中時,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鐲的精致與獨特,以及它所展現出的強大功能,讓他驚為天人。


    他立刻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裝飾品,而是一項顛覆性的科技產品。


    所以他立即將這一發現上報給了上級領導。


    而上級領導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同樣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都知道,這個手鐲所蘊含的技術,一旦得到廣泛應用,將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技術變革。


    手鐲可以自由變換成各種武器,這種技術的出現,將徹底改變軍防領域的格局。


    它可以增強士兵的戰鬥力,提高作戰效率,讓軍防力量變得更加強大。


    而這種技術還可以應用到其他領域,比如民用安全、應急救援等,都將因此受益。


    上級領導意識到,這個手鐲的製作人絕對是一個天才。


    他們必須找到這個人,與他合作,共同推動這項技術的進一步發展。


    於是,他們下達了命令,要求郝建立即找到手鐲的製作人。


    “製作的人就是老大啊。”範瑟的撓頭疑惑聲在郝建耳邊響起,他這才回過神來。


    他皺眉,看了看這三個孩子,也就高中的年紀,怎麽可能是研製出這種新型科技的人!


    在他心裏,研製這種超級科技的人都是五六十歲的禿頭老教授。


    但短短一個會麵,郝建已經清楚知道範瑟的為人。


    一根筋的同誌。


    所以郝建匪夷所思地看向墨南歌:“你是手鐲的製作人?”


    墨南歌知道他們沒惡意後,仰著下巴,驕傲道,“沒錯,是我做的!”


    郝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但想了想,他還是耐心的開口,“製作的人就你一個?沒有其他人?”


    年紀太小了!


    他還是無法相信!


    如果他這麽小就有這個成就,這估計會讓許多教授無言以對,羞愧難當吧。


    “有啊。”墨南歌點頭,郝建眼睛一亮,定定看著他。


    在郝建期待的眼神中,墨南歌爆出了一串名字。


    “軍師、利阿傘,範瑟,我妹妹”他邊說邊指。


    郝建根據他所指看去,都是十幾歲的孩子。


    他嘴角艱難地抽了抽,因為太過僵硬,所以艱難。


    “沒有他們!我就無法做出來這個手鐲!”墨南歌眉飛色舞,說得激情澎湃。


    利阿傘雖然他很感動老大帶上他的名字,但聽到老大始終沒說到重點,他蹭蹭上前,對著軍官說,“你好,這位長……長官,你說那個可以變形的手鐲是老大做的!我可以證明!”


    他心裏還是有點慫。


    “我也可以證明!”範瑟上前。


    郝建看見他們滿臉認真,他內心複雜。


    他要是輕易相信他們是不是太兒戲了?


    不過帶人回去研究所一趟,在他們眼皮底下研究製作一番,一切都明了了。


    這樣想著,他開口道,“墨南歌同誌,我們希望你能夠隨我們前往研究所一趟,詳細講解一下這個手鐲的製作技術。”


    “哦?所以你是想買武器的?那兩個武器能賣多少?”墨南歌眼睛一亮,指著病床上的林母,期待看著他,“正好,我需要錢,救治軍師的母親。”


    聞言,林胤抬頭看向他們。


    他的老大似乎做出了個了不得的東西。


    來不及震驚和感動,他聽到墨南歌的話,期待的看著郝建。


    利阿傘和範瑟沒想到老大竟然如此有情有義!


    武器賣錢隻為救人。


    他們隻覺得做老大的小弟不虧!


    郝建一時語塞,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想了會兒開口,“我們並不是要購買你的武器,而是出於對國家安全和科技進步的考慮。”


    墨南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興致缺缺,“都給你們兩個可變形的手鐲了,現在還想要我講解技術,難道你們是想空手套白狼?那你還給我。我賣給別人。”


    郝建想說買賣武器是犯法的,但是看到墨南歌不大高興的樣子,他沒說出口。


    他深知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可能擁有非凡的能力,因此對待墨南歌,他需要格外的尊重。


    “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墨南歌揚了揚下巴,郝建到角落待了十分鍾。


    良久,他回來,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墨南歌同誌,經過請示上級,我們目前無法立即批下你所需的這筆資金。”


    看到四人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他急忙開口。


    “不過,我們可以先安排救治你軍師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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