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身上有你的玉佩……”葉母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道。


    葉舟嵐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心中冷笑不止,低聲自語,“難怪那瞎子如此有恃無恐。”


    難道那瞎子以為找回孩子,他就不會動他了嗎?


    葉舟嵐已經到了橙風院,和葉母一起見證了兩血相融的奇跡。


    這次,葉舟嵐並不感到意外。


    自從知道玉佩在他兒子身上,他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葉母在一旁喜氣洋洋。


    她推算過日子,這孩子肯定是兒子的。


    她一直擔心兒子身體虛弱,不會有孩子。


    但現在有了孩子,她放心了。


    起碼兒子後繼有人了。


    葉母又聽到那孩子娘親說,那個瞎子算師有點本事。


    說他們能找到這裏,多虧了墨先生。


    這讓一直認定是墨南歌下毒的葉母開始疑惑起來。


    難道當年的事情真如那瞎子所言?


    此時的葉舟嵐心中也滿是疑惑。


    此時,有下人跌跌撞撞的跑到葉舟嵐跟前,惶恐的開口,“有公公在門外宣墨南歌接旨。”


    葉舟嵐臉色陰晴不定。


    他在心裏衡量的利害關係,好一會兒,他招手讓鬼任把墨南歌放出來。


    葉舟嵐和葉母快步往門口去,對於朝廷官員,他們怠慢不得。


    門口,溪公公站在門口,看不清喜怒。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流露出一種倨傲的神色,仿佛他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不容置疑。


    見到有人趕到門口,他細細打量了他們一番,又倨傲的移開。


    葉舟嵐喘著氣,剛才快速趕到門口讓他有些體力不支。


    。他稍微緩了緩,然後眼神看向溪公公,他無法判斷出溪公公此次前來是報喜還是降罪。


    葉舟嵐暗下眼眸,在他心中,可不認為這神棍能做出什麽好事來。


    “墨南歌還未到?”


    聽到公公問話,葉舟嵐本來想趁機給墨南歌上點眼藥,但考慮到如果真是降罪,可能會對葉家產生不良影響。


    於是他恭敬地回答,“已經通知了墨先生,想來正趕過來。”


    說罷,他抬頭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溪公公的神色,試圖從中窺探出些許端倪。


    隻見公公還是一派倨傲的樣子,他輕輕嗯了一聲。


    葉舟嵐看不懂,隻好退到一旁。


    就在這時,溪公公聽到衣裳摩擦的聲音,轉頭一看,一位白衣人緩步走來,步履輕盈。


    他的眼覆著綢帶,隨風翻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仙風道骨、超脫凡塵的氣質。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認為這個人可能會立刻羽化而登仙。


    “這一定是墨先生。”溪公公一改方才倨傲的神色,笑眯眯地迎上前去。


    葉舟嵐心中暗暗一驚,這公公套近乎的樣子,難道他是來報喜的?


    他心生疑惑,看著墨南歌點頭致意,溪公公招手示意,小公公連忙端著錦盒上前。


    溪公公恭敬地從錦盒中拿出聖旨,尖聲高喊,“墨南歌聽旨!”


    這聲音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所有人紛紛跪倒在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見到墨南歌也要掀起衣袍跪下,溪公公連忙阻止道,“墨先生不用跪。”


    這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訝不已。


    在接旨之時不跪,這是多大的殊榮!


    葉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想起了葉舟嵐曾經將墨南歌關進地牢的事情。


    葉舟嵐低頭看著地麵,心中五味雜陳。


    將害他之人關進地牢,他不後悔!


    溪公公緩緩打開聖旨,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墨南歌降雨有功,平定暴民......”


    降雨?


    葉母驚愕地站在原地。


    墨南歌不是個騙子嗎?


    葉舟嵐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聖旨還在繼續:


    “......實乃神人降世,功蓋天地。為朕解憂去患,立為國師,次月十五上任。特賜免死金牌,以彰其功勳。賜國師府,以示恩寵。爾其……不負朕之厚望。欽此。”


    國師?


    免死金牌?


    葉舟嵐攥緊手,神色複雜。


    看來求雨的事情是真的。


    難道那瞎子說的話也是真的?


    明明人證俱在……


    溪公公雙手捧著金燦燦的免死金牌,遞給了墨南歌,恭維道,“恭喜國師。”


    “渣家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墨南歌微笑著開口。


    等溪公公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之外,整個葉家的人都從地上站了起來,麵帶驚訝地看著墨南歌。


    葉母扶著婢女,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自始至終她都恍若夢中。


    她在想,墨先生在順西城降雨,拯救了萬千百姓。


    這樣的人,擁有這樣的神通,真的會為了葉家的錢財而下毒給舟嵐嗎?


    如果有這樣的神通,錢財根本不是問題。


    恐怕他們葉家誤解了,這毒並不是墨先生下的。


    她將視線投向沉默不語的葉舟嵐,心中隻希望他能想通。


    墨先生這樣的神通,要是被世家大族知道了,必定是千金散盡隻求一卦。


    他犯不著誆騙葉家。


    葉舟嵐看著墨南歌雙眼放光地盯著手裏的免死金牌。


    難道他真的隻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卦象而收買仆人?


    那跟蹤買菜的仆人又該如何解釋呢?


    他是不是應該聽聽墨南歌怎麽說?


    葉母心中五味雜陳,她既感到震驚,又有些困惑。


    她看著葉舟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希望他能理解這一切,能重新審視墨南歌。


    “墨先生,您真是神人下凡。”葉母強打起精神,開口道,“先前我們對您的誤解,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墨南歌微笑著搖了搖頭:“夫人言重了,有些疑惑再所難免。”


    葉舟嵐看著他們兩人言笑晏晏,心中的困惑更甚。


    他緊緊握住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需要時間理清思緒。


    葉舟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如果墨南歌從一開始就是真心實意的,那麽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難怪墨南歌會如此準時地赴約,不僅準時赴約,還讓他的孩子認祖歸宗。


    難怪他表現得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會采取這樣的行動。


    這說明墨南歌是想要幫他解毒,順便解開他的疑惑。


    可是,他到底做了什麽?


    竟然把送上門的墨先生關進了地牢!


    墨南歌在順西城降雨這麽大的事情,景億這些家夥竟然不告訴他。


    想到這,葉舟嵐感到一陣無奈,他無奈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景億幾人。


    景億一看主子的眼神,再聯係到當前的情景,立刻明白了葉舟嵐在想什麽。


    【你們怎麽不告訴我順西城降雨的事情?】葉舟嵐的眼神仿佛在問。


    【我們不是告訴你了嘛,隻是你一直沒有讓我們說完而已……】景億幾人用眼神回答道,充滿了委屈。


    “純金的啊,新皇真是個懂我的人,不枉我幫他一遭。”墨南歌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把免死金牌塞進了懷裏。


    在場的人自然都聽到了他的話。


    幫過新皇?


    葉母和葉舟嵐的臉上露出了更加複雜的表情。


    此時,葉舟嵐已經不可能再對墨南歌動手了,畢竟墨南歌有免死金牌。


    就算他有江湖勢力,也不敢和朝廷作對。


    不過,此時的葉舟嵐並沒有對墨南歌起殺心。


    他隻是在想墨南歌沒有惡意。


    那麽下毒之人不是墨先生,這意味著墨先生沒有解藥。


    但墨先生說可以解他的毒,得看過他的身體……


    這說明墨先生是想用他的能力救他。


    可是自己不信……


    想到自己把墨先生關進了地牢的事情,他愧疚難當。


    葉舟嵐在大喜大悲中毒發了。


    他兩眼發昏,直接暈倒了。


    “少爺!”鬼任瞪大雙眼,看著葉舟嵐直挺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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