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赴邊疆後,他騎著馬越過路障進入軍營。


    駐守在軍營外的士兵們還在想誰這麽大膽,拿起武器就要攔下。


    等士兵們看清是墨南歌以後,愣了一瞬。


    等士兵們回過神,墨南歌已經遠去。


    他們嘀嘀咕咕說道,


    “這不是說墨將背叛朝廷已被押去京城了嗎?”


    “不會把連將軍殺了,然後又跑回來吧。”


    “這……我們趕緊稟報。”


    士兵們看到又有一人騎著馬進入,他們定睛一看原來是連將軍。


    “連將軍!”


    士兵們麵麵相覷。


    這連將軍沒死,那怎麽墨將安全回來呢?


    而此時,軍帳裏沉悶不已,一眾將領正在軍帳中圍著沙盤滿麵愁容。


    而有一人搖著羽扇打破了寧靜,他說道,


    “這趙平兩國恐怕休整後將會立即來犯!”


    “恐怕明日都有可能。”


    說話之人正是如今管理將領的軍師蕭川。


    因為主將壓至京城,如今隻有他可以服眾。


    其他將領聽軍師這麽說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他們紛紛說道,


    “這劍懸在頭上,實在是難熬至極!”


    “若是墨雲雷在必定能他們落花流水。”


    墨雲雷是墨南歌父親的名諱。


    然而此時,與連夜楓交好的副將領範厚嗤笑一聲,


    “墨大將已死,別做癡心妄想的夢!難道你還期待墨南歌這叛徒?”


    說到墨南歌,其他將領紛紛搖頭。


    他們想起墨南歌幾次帶領,他們節節敗退,丟失城池的事。


    簡直讓他們失望透頂,又愧對丟失城池之中的百姓。


    這是因為丟失城池還是因為墨南歌勾結外邦所致。


    “說叛徒為時甚早,是否是叛徒自有皇上定奪!怎可是我們隨意揣測的?”


    雖然墨家一派對墨南歌在軍營胡作非為很是失望,但這沒有結論的事他們還是會維護兩句。


    “那這主將之位……”


    如今沒有主將在軍帳,大家心思各異。


    有的人十分眼熱這位置,可他們也知道如今大勢已去,趙平兩國再來犯,恐怕又是一場敗仗。


    這敗仗若是皇上問責……


    他們也擔當不起。


    “如今大勢已去,不如早日投降歸順!”


    聽到如此喪氣話,眾將領紛紛怒視範厚。


    這話他們聽去還好,若是士兵聽去那可是會軍心動搖。


    況且,他們鐵骨錚錚有血性。


    對於範厚這種貪生怕死之輩不屑至極。


    身在其位,必謀其事!


    墨家一派的將領惱火瞪著範厚,


    “我就是戰死沙場,也不會做貪生怕死之輩。”


    話音一落,帳外就響起掌聲。


    隻見墨南歌一邊鼓掌,一邊邁步走進軍帳之中。


    “墨將軍。”


    看清是墨南歌的眾人一時間臉色各異,墨家一派有人喊了一聲。


    他們不明白,墨南歌此人不是已經被連將軍壓回京城,怎麽如今又回到邊疆。


    他們身長脖子到看向墨南歌身後,想看到連夜楓的身影。


    “連將軍人呢,該不是被你殺了?”


    沒有看到連夜楓將軍的範厚防備地退了兩步問道。


    而墨家一派的將領看到墨南歌無事,臉色驚訝。


    他們驚訝的是墨南歌之前想要聯合他們背叛皇上,如今又能安全脫身。


    這是如何辦到的?


    難道真如範厚所言,把連將軍殺了?


    其實,墨南歌與連夜楓都在同日出發。


    他想到連夜楓肯定不會讓他如此輕鬆麵對眾人,一定會放慢腳步晚些到達,讓他一個人麵對眾人的責難。


    這不,十五的路程他走了二十三天,結果他現在到達軍營,連夜楓還沒到。


    對各位將領怎麽想的,墨南歌並不在意,心裏盤算了一番,“連將軍估計也要到了。”


    話音剛落,就見連夜楓掀開軍帳飛步走上前,路過墨南歌身邊還得意笑出聲。


    想來覺得自己為難到墨南歌,連夜楓確實這麽想的,他在路上慢悠悠地騎馬去邊疆。


    “連將軍!這墨將軍……”範厚看著連夜楓想要知道是什麽情況。


    瞬間,連夜楓由得意變為黑臉,顯然他一點都不想說墨南歌還受皇上信任,他陰陽怪氣地說,


    “墨將軍可是帶我打勝戰的。”


    聽他這麽說,周圍將領瞬間明白,感情有證據,皇上還相信墨將軍。


    他們竊竊私語,


    “那就是墨將軍沒有叛國了。”


    “這死仇是結下了,連將軍把墨將軍押到京城這事。”


    “打勝戰?別又是丟了幾座城池。”


    “墨將軍不適合當主將。”


    “適合在軍帳夜夜笙歌。”


    一個身材魁梧的將軍哈哈大笑。


    而墨家一派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們隻想想要幫墨南歌說話的。


    可墨南歌丟失城池是事實。


    軍師蕭川則在一旁搖著羽扇,在沒有得出真相前,他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墨南歌卻在一旁觀察著各位將領,瞥到蕭川發現他沒有說話。


    之前蕭川幾次阻擾原主的出兵,想來是個聰明人。


    可惜遇上原主這個玩意。


    蕭川最終也沒遇上個伯樂。


    墨南歌收起揣測的眼神,但應對某些人不屑的眼神, “哦?你們想違抗皇命不成?”


    “臣等自然不敢違抗皇命。”提起皇上範厚拱了拱手,他嘴硬地說,“隻是未見聖旨實在是難以服眾。”


    連夜楓冷眼看著墨南歌被刁難。


    他心中暗暗竊喜,刁難了幾天這滋味可秒?


    但他萬萬沒想到墨南歌剛到軍營。


    “就是不知道墨將軍是偷跑回來的,還是過來打仗的。”


    短短兩句,就讓墨南歌成為眾矢之的。


    其他將領也覺得在理,畢竟墨南歌身上有爭議。


    他們遠在邊疆不知道皇上的態度,貿然相信墨將軍,若是皇上怪罪可如何是好。


    更何況,若是讓墨南歌帶領他們又打了敗戰,他們實在是無臉麵對父老鄉親。


    有了皇上金口玉言,他們就算打了敗戰,那也是追究墨南歌。


    墨南歌知道,現在將領因為原主打了敗戰,加上原主在軍帳中貪圖美色,又出了叛國之事,對他不再信任。


    軍帳外一陣腳步聲響動,離軍帳越來越近。


    緊接著,外邊有人掀開軍帳昂首闊步走進來,手上的拂塵一甩,尖細的聲音高高響起,


    “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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