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海潮又一次煉蠱失控,但這次她不僅差點煉炸了地獄道,還波及到了輪回道。


    顏良雲遊在外,也不知是沒收到消息還是假裝沒看見。湫霖去了南海大士處論道聽經,青衛同舒玄瑛還在北境。


    沈荒和齊宣路過,剛好趕上主持大局收拾爛攤子。


    倒黴蛋沈荒頭疼不已,陪送的齊宣頭暈腦脹,兩人四處連軸轉,連著幾天竟然連一麵都沒見過。


    還好林椿生和聶懷遠也剛好路過,可算是沒讓他倆累死。


    夫妻倆好幾天不見,執手相看時可謂是如出一轍的兩眼無神,誰也沒心思想別的,火急火燎的的洗洗刷刷蒙頭就睡了。


    幹柴烈火不會消失,隻是來的晚了一點,歇過勁之後趕著就打了兩架。


    沈荒摸著齊宣胳膊上的肌肉,很舒心的跟他接了個吻……


    “你身上怎麽越來越香了。”沈荒懶洋洋的趴在齊宣身上,低頭靠著他的脖頸止不住的嗅著。


    齊宣把自己的十指淺淺的摸進她略濕的發絲裏,靈活的給她按著頭皮:“是嗎,我怎麽沒聞到?”


    “真的有。”沈荒還在嗅:“像是什麽花開了,還有一股老木料的香。”


    齊宣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我怎麽沒聞到?”


    他低頭聞了聞沈荒的裏衣,又往外看了一眼燒著的香爐子:“或許是我新配的逗情香,剛才熏衣裳正好沾身上了。”


    她皺了皺鼻子,又聞了好幾下:“可能是吧,挺好聞的。”


    齊宣在她後腰上摸了個來回,歎著氣又去揉她的臉:“又瘦了。”


    沈荒好笑的晃了晃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瘦了,你怎的就能知道了?”


    齊宣也笑,在她腰上比了一圈:“我會量啊。”


    他剛死而複生時,沈荒消瘦的厲害,衣衫晃蕩還餘了半截衣帶,齊宣連拉她都不敢使勁,生怕捏碎了。


    這幾年,沈荒一直在養傷,雖然沒有那麽消瘦,但還是衣帶逶迤沒見好多少。


    “還是太瘦了。”齊宣往上摸,她的背骨都是突出來的。


    “以後會好的。”


    沈荒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你看我壓著你都不顯沉,也是算是有好處的。”


    齊宣沒忍住在她身上輕輕打了兩下:“話哪能是這樣說的。”


    沈荒從他身上翻下來,摟著脖子貼在了齊宣的臉上:“你不喜歡,我以後再不說了。”


    齊宣攬著她的背:“我隻是聽著難受。”


    “我知道。”沈荒板著他的臉親了親:“以後都會好的,我保證。”


    她眨眨眼止住了這個不好的話頭:“歇了吧,我們都很累了。”


    “好夢。”


    “嗯。”


    他們的日子長著呢,以後都會好的。


    有了林椿生坐鎮,沈荒和齊宣就沒有那麽忙了,還能有空湊著偷閑。


    再往後顏良也回來了,後麵還跟著謝昭和沈胤川,聚在清涼台,一眼看過去真是少有的齊全。


    “誰熏了什麽香,怎麽那麽好聞?”謝昭進門就到處聞了起來。


    參宿在她身邊,放了扇子:“我也聞到了,是挺好聞的。”


    顏良對著香爐子努了努嘴:“你女婿新配的香,送了我一把。”


    齊宣正四處奉茶,聽見顏良說起,很自覺的跟著點了點頭:“母親喜歡,我一會兒去給母親也包一袋子。”


    謝昭接過他遞來的茶:“我說的是你用的這個香,怪好聞的。”


    齊宣不明所以,回頭看了一眼沈荒:“我不用香,熏衣裳的也是爐子裏的那個。”


    沈荒慢慢搖著扇子:“我也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他自己好像聞不到。”


    顏良納悶:“我也沒聞出來,怎麽偏你們三個聞出來了?”


    林椿生捧著一束花來了,身後還跟著聶懷遠:“今個可奇了,大神木竟然開花了,落了一地花枝,我瞧著怪好看的,順手拾了一把來。”


    謝昭也沒見過大神木開花,新奇的捏了一枝花:“哎,就是這個香,跟他身上是一樣的。”


    參宿若有所思:“我想大概是長虹君與大神木的聯係沒斷了,如今大神木開花,恰巧被波及了吧。”


    眾人一想也是,就沒再多說,連齊宣也沒多想,誰知當晚就出了點小意外。


    睡到半夜,沈荒突然感覺被什麽碰了一下,她隻當齊宣醒了作弄她,推一把就完事了,沒想到齊宣今天挺煩人的,還來碰她。


    沈荒迷糊的想給他一下,沒想到卻反被纏住了胳膊,她懵了懵,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坐起身來,看見自己胳膊上纏繞的東西,一時間腦子又懵懵的轉不動了。


    她想,自己大概還做著夢沒醒吧。


    “……怎麽了……還不歇嗎?”齊宣被沈荒推醒後下意識的張手去攬她。


    沈荒沒動,起身來把自己的胳膊壓在了他臉上。


    齊宣揮亮了矮幾上的燈:“怎麽了,你胳膊上纏了什麽?”


    沈荒摸摸他的頭,然後把胳膊送到了他眼前,赫然是纏著的一段藤蔓樹枝。


    “夫君,你好像發芽了。”


    齊宣有些聽不懂:“啊?”(?????)


    沈荒把樹枝從胳膊上扒拉下來,那枝樹枝迅速的縮回了齊宣身上,隻冒出來一個花苞尖尖在外麵。


    齊宣傻眼了,幾次張嘴都沒說出來什麽。


    沈荒覺得有意思,伸手摸了摸花苞,齊宣覺著脖子有點癢,但是很高興。


    那朵花苞大概也很高興,“biu”的一下就開了。


    沈荒:“(?●?)”


    齊宣:“(⊙x⊙;!)”


    她摸了摸小花:“哇哦,夫君你現在又會開花了。”


    齊宣:“(*/?/*)”


    沒辦法,兩人麵麵相覷束手無策,認命的爬起來去了萬疆宮。


    顏良才跟謝昭等人打了半夜的牌,剛躺下又被叫了起來。


    他打著哈欠,人都不怎麽清醒,在看到齊宣身邊長出來的花苞時更是直接沉默,緩過來之後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沈荒背著手,手裏纏著一截樹枝:“舅舅,齊如月這是怎麽了?”


    齊宣站在沈荒身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沈荒說一句他點一下頭。


    顏良真不知道,太陽穴突突的:“你們先等等……我參宿去看看大神木……”


    大神木也是好不意外的有了些異樣,不光開花了,還很開心的瘋長了好多。


    參宿回來也沒說別的,還是林椿生那個說法,聯係藕斷絲連齊宣受了點影響,過幾天就好了。


    就這樣,兩人又認命的打道回府。


    回去後齊宣就開始口渴,連著喝水沒用後,沈荒把他按進了淨室的湯池裏泡著。


    齊宣好受多了,趴在岸邊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沈荒歎氣:“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好?”


    沈荒拿著水瓢從他頭上往下澆:“別想那麽多了,又不醜,多可愛啊。”


    齊宣趴下去“咕嘟咕嘟”的吐泡泡,沈荒摸摸他頭頂上的小花,小花大概很高興,“biu”一下又開了。


    “你看你又看花了。”


    齊宣臉紅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讓她再多摸兩下,沈荒欣然答應。


    不過,齊宣身上很快就沒了樹枝和小花苞,沈荒頗為遺憾,齊宣偷偷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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