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醒醒……”齊宣是被沈荒搖醒的,剛剛沈荒睡覺,他也睡了一會。


    他睜開眼睛,順著沈荒的手看過去,隻見星河流轉滿天星鬥,好不美麗。


    “好看吧。”沈荒抱著腿,把下巴支在膝蓋上,那些星星映在她眼底,細細碎碎的光比星星還要好看。


    “好看啊。”齊宣看一眼星星看一眼她:“你比星星還好看。”


    “多謝誇獎。”跟他待久了,沈荒也不在乎臉皮了,隻要他誇沈荒就應。


    他們倆露天席地的看了半宿星星,又睡了半宿,第二天一早繼續上路。


    “看來昨天還是有野獸來過的。”齊宣在他們拴馬的附近看見了不少淩亂的爪印,但他昨天立了劍,估計這些野獸礙於劍氣的震懾也隻是在這附近徘徊了一會兒。


    “嗯。”沈荒翻身上馬:“我們走吧。”


    “那我們繼續走吧。”齊宣也上了馬,跟在她身邊。


    今天一天都無事發生,隻是六月的天變得快,下午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裏,後一刻就陰雲密布,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我們別繼續往前走了,看這樣子怕是要下雨,我們趕緊找個山洞避避雨吧。”齊宣看著這個天感覺不太妙。


    沈荒四下看看:“跟我來。”齊宣馬上調轉馬頭跟上。


    這邊他們剛剛找到一處寬敞的山洞進去,那頭雨就開始嘩啦啦的下。


    這樣的山洞就怕被野獸占了去,齊宣在山洞裏來回走了好幾次,沒見到野獸的痕跡才放下心來。


    沈荒站在洞口,伸手去接滴落的雨水。


    “冷嗎?”齊宣脫下自己的外衣抖了抖披在她身上。


    “不冷。”雨水衝散了一天的暑氣,感覺有點涼絲絲的。


    齊宣紮了個火把,打了個響指,指尖躍起一小團火點燃了火把,插在一邊照明。


    沈荒掏出來那一隻琉璃瓶子,瓶子裏還裝著那幾隻找不到方向一個勁撞的螢火蟲。


    “你還帶著這個呢。”齊宣湊過去看。


    “好玩。”沈荒指尖流出一點仙力,逗著瓶子裏的螢火蟲玩。


    “那你玩吧。”齊宣把馬遷到山洞裏躲雨。


    沈荒今天一天都沒睡過覺,她看了一會書,就開始磕頭打盹。


    山洞裏沒有地方休息,齊宣坐在靠牆的石台上,抱著沈荒。


    “睡吧。”外麵的雨小了很多,就是有點冷,齊宣的外袍裹在沈荒身上,他抱著沈荒,也沒感覺多冷。


    沈荒已經睡著了,呼吸輕巧均勻,齊宣也倚靠在石壁上休息。


    沒一會兒,齊宣閉著眼睛精準的握住身邊立著的劍。


    雨夜裏的動靜越來越大,齊宣卻慢悠悠的放開了劍柄,放鬆剛剛突然繃緊的腰線。


    是三個踏雨而來的少年,他們的聲音混在雨裏,有些吵吵鬧鬧的。


    齊宣“嘖”的聲音不小,讓剛到洞口的少年們瞬間警覺,在他們看見是人之後又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少年們進來之後就發現,這裏麵的兩個人身邊縈繞著濃厚的靈氣,估計也是修士,但比他們強出太多了,那麽強大的修士,他們沒聽說也沒見過,應該是兩位不知名的散修前輩。


    “打擾前輩,我們是華南山季家的修士,路過這裏,外麵雨太大了,所以來這裏躲躲雨。”為首的少年看了一眼齊宣身側的劍,斟酌著語氣開口致歉。


    “自便。”齊宣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


    三個年輕單純的小修士,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路過這處荒郊野嶺。


    其中一個少年盯著齊宣看了好久,看樣子是在想什麽。


    “你在看什麽?”齊宣單手壓在沈荒的耳朵上,睜眼捉住那道目光。


    “沒……沒看什麽……”被點到的少年被他有些犀利的眼神嚇到了,慌忙的起身。


    齊宣眯了眯眼,看著眼前少年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眼皮子一跳,不會那麽巧吧……


    “這位前輩,他絕對無意冒犯您的。”是剛才那個致歉的少年,他估計是這幾個少年裏麵帶隊的。


    “在下齊豫,不知前輩姓甚名誰,何方人士?”他感覺齊宣應該沒什麽惡意,大著膽子詢問道。


    “適安,不得無禮……”季扶雲也就是領頭的少年,扯著他的衣擺,想把他拉下來。


    齊宣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深感不妙:“在下姓沈,乃是青州人士。”沈荒動了動手指。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反正他們倆是夫妻,齊宣怎麽就不能姓沈了。


    齊豫猶豫著不信,但人家都這樣說了,也由不得他不信:“失禮了。”


    “適安你這是怎麽了,對著人家問這個?”季扶桑湊了上來,不解的問。


    齊豫猶豫一下,指了指身後的齊宣:“你們不覺得我們倆長的有點像嗎?”


    季扶桑看了看他又看看後麵的齊宣:“誒,還真是有點像。”


    “那他不是說他姓沈嗎,怎麽會跟你扯上關係?”季扶雲圍了上去,也加入他們小聲嘀咕著。


    “我不知道,就是感覺吧,感覺我們得有點關係。”齊豫撓撓頭:“而且我跟他對上總感覺小腿肚子都想打顫,就……那種對上長輩的感覺……”


    “我也有點……”季扶桑舉起手,弱弱的來了一句。


    他們三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齊宣的耳朵裏,齊豫好說,他也算是熟。至於那兩個姓季的,齊宣在心裏算了算,季家這代確實該是“扶”輩。


    那邊三個少年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齊宣捂緊沈荒的耳朵,自己也開始醞釀睡意。


    隨著夜深,雨慢慢變小,然後停了下來。


    外麵來了幾隻野狼,齊宣用神識控製這佩劍“咻”一下飛了出去,給了那幾隻野狼好幾下。


    夜裏的野狼受傷的嚎叫聲還是比較明顯的,可在他們對麵窩著的三個少年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呼呼大睡,齊宣一眼掃過去,隻覺得自己眼皮子抽抽的厲害。


    沈荒動了動,雨停了就要熱,齊宣鬆開了外袍,讓她睡得舒服一些。齊宣低頭貼了貼她的臉,在她背上拍了兩下。


    夏天天黑的晚,天亮的也早一些,外麵的雨停了之後,就升起了一層薄霧。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又會是一個頂頂好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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