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齊宣熱情的厲害,像是要把她團成團整個吃進腹中一樣,不過挺爽的,所以沈荒不跟他計較。


    時間不經意間就從指縫間溜走了不少,院子裏的杏花也開落了,結出來一個個小小的果實。


    春困秋乏,天氣開始變熱,沈荒也變得有些嗜睡。


    “那麽困嗎?”沈荒在樹蔭下麵打盹,齊宣端著新配的涼茶過來叫他。


    “我也不是困,就是倦的慌。”沈荒坐起來拿過涼茶一飲而盡:“苦死了。”


    前幾天她不知道怎麽了,吃甜的說不甜,吃鹹的又嫌不鹹。齊宣給她把脈也沒看出來什麽,就是有點上火。


    “敗火的藥,還是涼茶能好喝到哪裏去。”齊宣看她出了些汗,拿起一邊的扇子輕輕的扇著。


    沈荒又躺了回去:“我想喝酸梅湯。”


    “行啊,我一會就去藥房抓幾副酸梅湯回來。”


    齊宣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汗:“樹蔭底下涼,你打盹也別老是在這裏打,要是倦的厲害就進屋睡去。”


    沈荒勾著他的脖子:“不想動。”齊宣心領神會,把她抱起來往臥房裏去。


    前幾天齊宣把厚,床帳換了下去,換成了更透氣,豆綠色的帳子看著很有春天的味道。


    沈荒扯住他的衣服:“跟我一起睡會兒。”齊宣不會拒絕沈荒,他放下一邊的帳子,在她身邊躺下。


    不過一會兒,她就睡沉了,頭靠著齊宣的胸口,腿也搭在他的腿上,圓潤的腳趾無意識的蜷著。


    可能是睡熱了,她臉上泛起淡淡的紅,齊宣還沒睡,他從一邊拿過沈荒睡前隨手放在一邊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他們倆剛在一張床上睡的時候,沈荒的睡姿還是很端正的,就是齊宣喜歡抱著她,後來她也習慣了,加上怕冷,還會反過來纏著他,然後這個小習慣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她再困也不能一直睡著,齊宣看著時候又把她叫了起來。


    沈荒睡懵了,臉上頂著一個紅印子,一直到齊宣給她戴帷帽出門的時候她才有些意識回籠。


    “我們這是幹什麽去?”


    “你不是說想喝酸梅湯啊,我們去買酸梅湯。”太陽有點曬,齊宣翻出來一頂帷帽給她戴上,她微微抬著下巴,以便他給自己係好帶子。


    “哦。”沈荒把自己的手塞給他。


    醫館藥房裏的酸梅湯都是配好了,到那裏付了錢就能直接拿走,費不了多少功夫。


    齊宣也不是非得她陪著出來,他就是怕沈荒睡多了,帶她出來走走逛逛。


    沈荒最近除了舌頭不對勁,連點心都不怎麽吃了,天一熱她就也嫌膩。


    “你不想吃糕點,我買了些花茶,回去給你做花茶凍吃。”


    這個吃食還是原來他看沈荒吃玫瑰凍想出來的吃法,他想著玫瑰花都能做凍,其他的肯定也差不多。


    “我想吃古董羹,有點辣的那種。”沈荒鼻子靈,路過十字街的酒樓就聞到一股辣香。


    齊宣也聞到了,這家店的古董羹挺有名的,好吃還便宜,青州府挨著運河,百姓賺的也比別處多,下館子打牙祭的人還是挺多的。


    “那我們在這裏吃完再回家。”


    沈荒在花茶凍和古董羹之間猶豫了一下,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現在正是天色晚時,大堂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店家的動作快,古董羹上的很快。齊宣去外麵另買了煮好的酸梅湯,以免沈荒古董羹吃多了覺得辣。


    古董羹一鍋紅汪汪的,空氣中泛著香辣,光是看著就能想到肉菜下鍋裏能有多好吃了。


    “慢點吃,你看你辣的。”沈荒吃的嘴唇通紅,呲呼呲呼的停不下來。


    “呼。”沈荒放下筷子,小口小口的喝著酸梅湯解辣。


    沈荒和齊宣吃到天黑才往家去,一頓古董羹吃完,沈荒也不焉了,看著精神了不少。


    “今天晚了,酸梅湯先別喝了,到明天再煮來喝吧。”齊宣把酸梅湯收了起來。


    “嗯,不過玫瑰凍還是要吃的。”沈荒蕩著秋千,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


    “我記著呢,這就去。”齊宣從廚房裏探出來頭:“你熱也別慌著脫衣服,夜裏有風,你身上起一身熱汗容易受涼。”


    他也算是提前預判,沈荒馬上放下了她正準備解衣扣的手,抬頭假裝看月亮。


    齊宣也沒拆穿她,進屋裏去做玫瑰凍。


    醃好的玫瑰蜜做凍不是很麻煩,一切都調製好之後就靜置等著就好。


    齊宣靠在門邊,看著她蕩秋千。沈荒的秋千蕩的不高,因為她正仰頭看著杏樹的樹冠。


    “齊如月。”沈荒在喊了一聲他。


    “哎。”齊宣走進院子:“怎麽了?”


    沈荒衝著他張開雙臂,齊宣看她鬆開繩子,生怕她站不穩摔下來,連忙上去抱住她。


    “你想坐你肩上。”沈荒有些不好意思:“就像元宵節那天一樣。”


    “好啊。”沈荒站在秋千板上,齊宣找好角度把她扛起來。


    “你往前走走。”齊宣往前走。


    沈荒拉下杏樹的枝條,摘下一個小小的杏子放進嘴裏,她又摘了一個塞進齊宣嘴裏。


    這果子一點點還不到成熟的時候,齊宣咬開就是又酸又澀的,還有一點點甜。


    “酸嗎?”沈荒俯身問她。


    齊宣把自己的臉皺成一團:“酸啊。”


    沈荒附在他耳邊笑:“我也覺得挺酸的。”


    “等這些杏熟了,除了做成幹,還能熬成醬,到時候我們熬一些,裝在罐子裏,走到哪裏都能吃。”


    “嗯。”沈荒打開自己的荷包,拿出來上檀帶來的荔枝煎,自己吃一個,喂給齊宣一個。


    “這個還挺好吃的,我記得京城有家店賣的櫻桃煎特別好吃,就是不知道還在不在。”齊宣嚼著荔枝煎,把做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你放我下來吧。”齊宣聽見又把她放了下來。


    沈荒讓出來半個秋千,齊宣過去跟她擠一個秋千,好在他把秋千做的夠結實,兩個人坐著也沒什麽。


    “荔枝也挺好吃的。”沈荒靠著她的肩,良辰美景,最適合互訴衷腸的時候,他們倆在這裏聊吃的。


    “是啊,荔枝在嶺南一帶可多了,價錢也可以,就是容易壞,運到這邊價錢就得翻上兩番。”


    “我們可以等荔枝快成熟的時候,去南邊遊曆,這樣就能吃上荔枝了。”沈荒看著杏還惦記著不知道在哪裏的荔枝。


    齊宣突然想起來廚房裏的東西,一拍大腿:“你看我這個記性,玫瑰凍該好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讓我來攪碎。”


    “行,不過不能一次性吃完,太多了,你要是都吃完肚子可受不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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