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朱二人與五行道人鬥智鬥勇,周旋良久。過了午夜,方才逃出他們的魔掌。一路向南,轉而向西。


    他們一路遊山玩水,走走停停。覽遍人間春色,看盡紅塵美景。穿鎮入城,翻山越河。信馬由韁,自由自在,快活如仙。


    這日午後,二人聽著鳥語,聞著花香一路遊玩。走在一處山林之中,一陣涼意襲來,頓覺清爽。


    突然,迎麵走來一個男子,看著他一身布衣,清瘦如柴,背上背著一個箱籠。走近細看,隻見他麵色發白,眯著無神的雙眼,鬢間幾縷白發,一副怯弱呆愣的樣子,約摸四十來歲的年紀。好像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


    龍朱二人見狀,相顧一眼。那書生走上前來,鞠了一躬,口唇微動幾下才發出聲來道:“冒冒冒……冒昧問……問一句,下山的路怎……怎麽走?”隻見他言語費力,說話之時雙目躲閃,眼情卑怯,已然漲紅了脖子。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龍朱二人四目相對,看他說話好生費勁。心中不禁好笑,麵色一凜。龍劍文問道:“看你這裝扮,是進京趕考的學子吧?”見那書生搖了搖頭。又續道:“正巧,我們也要下山,不如我們同路吧!”說著龍朱二人下馬而來,三人並肩而行。


    “看你這樣子,是個秀才吧!”郡主問道。說著,秀眉一展,又看了一眼劍文。


    “嗯”。書生點了點頭,雙目張惶,“ “你不要緊張,嘿嘿。”龍劍文道,他好像知道知道了什麽。


    “秀才考的鄉試,不是應該等到八月麽?”郡主問道。“我……不不不………不考試……考試還有兩個月呢!”秀才說了幾句話,好像幹了幾天的重活一般。龍劍文看他說話期期艾艾,知道他有謇吃症。


    “不不不……不考試啊。”郡主看他說話費力,又學了兩句。話鋒一轉道:“你說話不要緊張,慢慢說嘛!”


    秀才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默默低下了頭。“你家住哪裏啊?今年多大了?”郡主問道。看著他長著一張方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住……那邊,我三十有三了。”秀才指了指南邊山下說道。此話一出,龍朱二人大吃一驚,這把年紀了還是秀才。而且三十出頭的年紀這般衰弱,確讓人匪夷所思。


    “你眼睛怎麽了?幹嘛喜歡眯眼呢?還有半年就考試了,你能考上嗎?”龍劍文問道。“我……長久在晚上挑燈看書,時辰久了,雙目就模糊了。對……對於考這鄉試。其……我也考了兩次,全力以赴吧。”秀才道。他垂頭喪氣,話音淒婉。


    龍朱二人對視一眼,龍劍文道:“別灰心啊,兄台,我相信你。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終有一天,你會金榜題名。到時候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要是考不上也沒事,這世間千萬條路,又不是隻有科舉這一條路可走。還可以幹點別的嘛。”郡主接過話茬道。


    秀才一聽,連連搖頭,眼神中盡是傷悲之色。冷道:“嗬嗬,小……小姐見笑了。不行此路,便走投無路。”


    聽到此話,郡主不解問道:“此話怎講?”龍劍文也看了過來。“我……出身貧寒,無權又無勢。若去經商,一無頭腦,二無本錢。若去種地,一無體力,二無土地。試問還有何路可走?”秀才說著不覺紅了眼眶。


    郡主一愣,又問道:“你年紀輕輕,為何沒有體力?” “嗬……雖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卻是未老先衰。苦讀了十幾年的書,早已疾病纏身。如今已是視茫茫,發蒼蒼了。嗚嗚嗚……”說到此處,見他眼淚橫流,放聲大哭。


    龍朱二人相顧失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兒,隻見他擦了眼淚,道:“適……適才才有感而發,失態了。”說著又鞠了一躬。


    “沒事,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都’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嘛”。龍劍文慰道。不知不覺三人已然來到山腳。這時日落西山,霞光萬道。耳邊傳來一陣陣蛙聲。


    下山之後,秀才示意他要向南回家。“那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別過吧。”龍劍文道。這時郡主從銀袋子中取出兩錠二十兩的銀子遞給秀才道:“祝你在秋闈中金榜題名。這是一點心意,如果不行,回去買塊地吧。”


    “不不不,我雖是一個窮書生,但也不會要你的’嗟來之食’。”秀才連連推阻道。“這不是嗟來之食,這是我借你的,以後你有錢了,再還我也行。快收著吧。”郡主說著,將銀子強塞了去。


    隨後二人縱馬而去。留下一句:“後會有期。”隻見那秀才跪地目送。


    不久之後,二人縱馬來到小鎮,二人牽馬徐行。隻見路上不時幾雙詭異的眼神在四處遊走。偶然間,還有三四名錦衣衛策馬而過。看他們的樣子,龍朱二人知道那朝廷欽犯還逍遙法外,尚未落網。


    這時微風陣陣,甚是涼爽。二人尋了一家客棧。抬頭一看,名叫’平安客棧’。點了一斤美酒,兩斤牛肉。便走上樓去,坐在窗邊。此時,二人已然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久之後,酒肉端了上來。二人吃喝起來。“劍文哥哥,這酒不錯吧”。郡主笑著,二人連喝了兩杯。


    不久之後,突然,“小二,來四個小菜,五斤牛肉。”突然,樓下一個聲音傳來,不久之後隻見三名男子走上樓來。這一幕卻吸引了郡主的注意。”劍文哥哥,你看那人。”郡主說著,和劍文斜目看去。但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見他麵容清瘦,雙目卻炯炯有神。舉手投足之間,仙風道骨,非同凡人。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仆人,看他二人四下張望,目有懼色。三人均是風塵仆仆,不好像是遠道而來的遊人。


    見他們尋了一角落坐下,伏身掩麵,生怕被人認出。三人正坐在龍朱二人斜後方。不久,小菜牛肉端了上來。三人風卷殘雲般吃了起來,不知多久沒吃飯了。邊吃邊四下觀望,不知在尋找什麽。


    看他們狼吞虎咽的吃相,引起了龍劍文的好奇。看這男子斯斯文文,麵容打扮不是官人也是書生,為何會如此饑餓。好像被人追殺一般狼狽。


    “劍文哥哥……”郡主欲言又止,眉頭緊鎖,想必她也看出了這一切。心想著先看看再說吧。龍劍文兀自飲了一杯酒,抬頭一看,那桌上肉菜已然一空。正當三人匆忙起身,想要離開之際。一陣狂亂的馬蹄聲在門外傳來,又四散開去。店中客人驚慌失措。不知發生了何事。聽到動靜,那兩個年輕人更是瑟瑟發抖。那男子卻波瀾不驚,穩如泰山。


    “把酒樓給我圍起來,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往哪裏跑。”一個凶惡的聲音傳來。又有人報說:“千戶大人,王守仁就在此處。今日絕對跑不脫您的手掌心”。“少廢話,你們幾個進去給我進去搜”。聽那千戶道,那聲音猶如鬼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龍朱二人探頭從窗邊看去,原來是那帶著鬼麵具的千戶。郡主目光流轉,好似想起了什麽。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慘叫,須臾之間,店家小二和五六個客人皆被殺死。龍朱二人從木梯縫隙中目睹了一切。相顧一眼,心下大駭。尋思:“這錦衣衛乃是朝廷的衛隊,竟然會這般屠戮百姓,那千戶一定不是什麽好人。看來那男子應該是就是王守仁。一定是朝廷忠臣,也是他們要追殺的朝廷欽犯。”想到這裏,二人又看了一眼三人,隻見他們身子微顫,一動不動。二人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他救出。


    轉眼之間,幾名錦衣衛已然上樓,聽著那一陣一陣的腳步聲。每走一步,雖然輕如鴻毛,但是仿佛地動山搖一般。雖隻有一瞬之間,但對於那三人來說,仿佛過了萬年之久。


    龍朱二人目光相交,又看準了桌上的酒壇,手上已然運起了內力。隻見那梯口刀光一閃,露出兩個黑頭來。龍劍文輕拍酒壇,便見其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從半空中砸下,砸中一個黑頭。“劈啪”一聲,酒水四濺,陶片亂飛。同時,“啊”一聲哀嚎,聲音響徹樓中。將第一個人擊倒,那人隨之倒下,又將後麵的七八人撞了下去。一時之間,隻聽一陣慘叫和摔倒之聲傳來。


    這一幕也讓那男子大驚。龍劍文看了一眼那男子,又看了一眼後麵的窗戶。示意其跳窗逃走,那人心領神會,拱手相謝,三人上前跳窗縱馬而去。


    “給我殺了他們”。樓下傳來又一陣凶狠的聲音,接著一群人又衝了上來,隻聽一陣陣密集而又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龍朱二人無懼無畏,看著那三人逃走,微微一笑。二人早已看準了身前牆邊的五個酒壇。龍劍文抱了一壇閃身到梯口,居高看下,隻見木梯上下擠滿了幾十個人。隻見他高舉砸去,二人剛一露頭,隻覺頂上一震,酒壇破開,這時酒水伴著鮮血不停地往下流去。二人大叫一聲,眼前一黑,險些被砸暈了去,接著被那股酒壇的力道砸摔了下去。這一切猶如閃電一般,隻在眨眼之間。中間的錦衣衛並未看清。酒水灑在身上,隻覺身上一涼,又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酒香。然後就被上麵摔下來的人砸落了下去。


    “大膽賊人,竟敢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不想活了麽?給我通通抓起來。”一個聲音高喊道。這時,樓下的錦衣衛又如洪水一般逆湧了上來。“劍文哥哥,接著。”話音一落,郡主已然將一個酒壇運力扔了過來,被龍劍文緊緊接住。大喝道:“來,小爺請你們喝酒。”話音一罷,酒壇又砸了下去,隻見數人又摔了下去,傳來一陣慘叫。


    “哈哈哈……”龍朱二人見狀,不禁笑彎了腰。四壇過後,隻見梯上地下,滿地的酒水。


    這時,郡主來到龍劍文身邊,錦衣衛也是英勇無比,拔刀殺了上來。龍朱二人目光一交,齊齊出劍。劍氣縱橫,直揮梯口。隻聽“哢哢”幾聲,木梯斷開,連梯帶人,重重落下。隻聽“轟啪”一聲巨響。木梯四分五裂,錦衣衛也摔的七零八落。


    “謔哈哈哈哈,謔哈哈哈哈……”這時門外又傳來千戶那“惡鬼”一般的笑聲。“放箭,燒死他們。”笑聲一畢,隻聽那千戶令道。


    此話一出,二人頓感不妙。齊齊跳了下去。踢翻兩張桌子,以做禦盾。又躍到了隱秘處,剛一落腳,隻聽“嗖嗖嗖……”一陣聲音傳來,接著一片火星破門而來。正是一陣火箭雨猶如飛蝗一般,肆虐著木樓的四麵八牆。所到之處,或烈火燃燒,或大殺四方。


    看著那錦衣衛有的被萬箭穿心,有的在四下奔逃,有的在火中翻滾哀嚎。這一刻,這小小的客棧的猶如人間地獄一般。龍朱二人百感交集,驚詫,憤怒,悲痛,無奈……感歎道:“豬狗不如的東西,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不久之後,箭雨停了,哀嚎散了。客棧之中,皆是一片火海,和無數具燒焦的屍體,一股肉味伴隨著濃濃白煙滾滾升空。


    此時,龍朱二人長劍橫掃,“唰唰”幾道劍氣將窗破開,二人飛身閃出,輕躍落地。看見眼前一排排高頭大馬上的錦衣衛刀光如雪,威武之極。


    中間那人正是那鬼臉千戶,隻見他麵如鬼,形如魅。一襲黑袍,威風凜凜。“難道他就是鬼王千手。”龍朱二人相顧一眼,心下一凜。隻聽那千戶揮手道:“上,宰了他們。”話音一絕,錦衣衛便下馬衝殺而來。


    龍朱二人一退一避,飛身環掃,長劍縱橫,立時將數人打倒在地。又過了一陣,見一眾錦衣衛久攻不下。千戶怒道:“廢物!退下。”說話之時,鬼麵之中露出一副凶惡的目光,如刀如劍。嚇得眾人連連避在一旁。


    “不知那先生跑遠了沒,不管了,先拖住他們再說”。龍朱二人暗道。“閣下難道就是鬼王千手?為何不敢真麵目示人。戴一個惡鬼麵具來嚇唬人麽?劍文問道。


    龍朱二人在兩年前就聽說過,“鬼王千手”的名號,聽說他久居西域,為何會來中原,又為何效力於朝廷?傳聞此人武功俾睨中原,殺人更是心狠手辣。幾次見他,都沒有認出來,今天居然會在這裏聚頭。


    “嗬嗬,小娃娃,看來你們存心與本大人作對,分明是找死。妨礙本大人執行公務,放走了朝廷欽犯不說,還敢戲謔本大人。今天我就好好教你,多管閑事,可是要付出命的代價。”鬼王凶道。


    當聽到“朝廷欽犯”四字時,龍朱二人才回過神來,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在路上遇見的錦衣衛都是在抓這名欽犯。


    郡主尋思:“錦衣衛出手,抓得不是大奸大惡,就是江洋大盜。但那位先生並不像壞人。相反,這些朝廷的錦衣衛卻濫殺無辜……”龍劍文並不知道,如今朝廷奸佞當道,忠臣或死或貶。早已不是幾年前的朝堂與皇帝了。


    一語方畢,一陣黑風襲到,一條殘影飛身攻來,雙手如叉如爪,攻勢如電如火。


    龍朱二人長劍一閃,飛身迎上。二人心知此人武功之高,不在五行道人和劍無羈之下,所以都使盡渾身解數,畢生所學,方能與之一戰。


    交戰之處,殘影飛舞,劍氣縱橫,錚錚之聲不絕,隻見劍氣擊空之處,地上磚石亂飛。身後幾個錦衣衛躲閃不及,被劍氣殺死。眾人見狀,惶恐之下,慌忙退後數丈。


    龍朱二人每出一招,長劍與其手掌相擊,好像擊在鐵石上一般,隻感虎口劇痛,發出錚錚的響聲。


    須臾之間,三招既過,龍朱二人雖拚盡全力,竟未能傷他分毫。且隻有避守之功,並無進攻之力。先後被擊退數丈。心中不禁大駭,看來今日要喪命於此了。


    “怎麽樣!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己解決?”鬼王囂張道。“當然是我們自己……解決你呀!龍劍文噗嗤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說道。“大難臨頭,還口出狂言。”鬼王惱道。


    “劍文哥哥,你沒事吧?”郡主過來扶著龍劍文,心下尋思:”看來我二人今日難逃生天了。隻要能待在劍文哥哥身邊,縱然一死,也無怨無悔……”本來內心絕望,但想到此處,又笑了一笑……


    龍劍文急中生智,低聲對郡主說了幾句。他聲如細蚊,旁人並未聽見。霎時之間,劍光閃爍,三人又戰在一起。此時,驚鴻劍,遊龍劍,雙劍合璧,有進有退,或攻或守。郡主使用“漫天花雨劍”,龍劍文使用“青龍劍法”和“逍遙七劍”。兩劍一進一退,忽左忽右。半空之中,隻見兩條道紅光宛如靈蛇一般,四下飛舞。使對手不能首尾相顧,從而自亂陣腳。其難處在於使劍之人務必心有靈犀。進退兼之,攻守各異。


    突然之間,郡主點足躍上龍劍文肩頭,二人疊為一體、一攻一守,戰力立時大增。但見龍劍文以龍氏三劍中的“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三招連攻。不同以往的是,招式雖不變,但其中加入了逍遙劍法,攻擊之勢,千變萬化。龍劍文長劍揮掃如風,攻勢迅捷。郡主長劍舞劍如蛇,如花如雨。


    驀地裏,紅光閃閃,龍劍文長劍斜劈,橫掃,反削……才出三招,雖然攻勢如潮。但隻見鬼王雙掌擺動,殘影閃閃,所擊之處,隻皆被鬼王手掌接住,或是彈開。每一擊之下,龍劍文隻感手臂劇痛。


    同時,郡主立於其肩,居高而擊。一招“似花還似非花”。隻見她手中長劍,在空中飛舞。驚鴻劍“軟如綾”一劍刺向麵門,被其偏頭閃過。手臂一震,驚鴻劍如蛇尾一般拍蕩而去。這一擊雖快,不料鬼王更快,低身躲過之後。看準時機,雙掌齊抓,將二人長劍抓住。運起內力,手臂一翻,二人便被震退了去。


    一旁的錦衣衛見狀,無不為千戶大人的絕世武功感到驚歎。


    奈何鬼王功力太高,二人雖雙劍聯手之下,亦不能傷其分毫。見他出手如刀如劍,如風如影。龍劍文更是心下詫異,這逍遙劍法,千變萬化。而他卻能在一閃一避之間,輕鬆化解。仿佛事先知道自己武功招式,想到這裏,不禁脊背發涼。


    尋思:“奇怪,我將’龍氏之劍’與逍遙七劍融合。雖未十兮純熟,但如此輕鬆被他輕鬆化解,這是為何?難道他知道我的武功來路?那他到底是何人……又與師父又是何關係……”


    “這小子為何會使“逍遙七劍”?難道他和劍無羈有何關係?又為何他隻用了’逍遙踴躍’,’逍遙順風翔’兩劍而已?”鬼王暗道。


    這時,龍朱二人摔倒在地,已然受傷。“受死吧。”說著鬼王飛身而來,千鈞一發之際,二人又奮力殺出。這須臾之間,雙方見招拆招,攻守相替,一招過後,龍劍文攻勢已絕,轉而為守。郡主以漫天花雨劍第二招“千樹萬樹梨花開”向其攻去,隻見他長劍飄然揮下。既輕盈,又迅疾。那鬼王雙掌齊出,齊禦門戶。郡主又使出一招“似花還似飛花”。隻見半空中數條殘影飛舞。鬼王化掌為手,半空之中手影飄飄,數股勁力湧出,將二人重重震退了去。


    “小子,劍無羈是你何人呐?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是他傳授的吧。”鬼王輕蔑道。龍劍文聽他語言之中滿是對師父的鄙視之態。怒道:“不許你侮辱前輩的名聲。”他怕說出二人師徒身份,對師父不利,所以說了一句“前輩”。


    “嗬嗬,我來問你,那王守仁與你何幹?你為何救他?”鬼王又問道。


    龍劍文回道:“我不認識王守仁。但是,你們這些人,身為朝廷之人,竟然濫殺無辜百姓,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隻要是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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