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劍文不知又練了多久,大汗如雨。霎時間,待他落地之時,才發現火堆旁坐著郡主,卻不知她何時到來。想來是自己練功過於專注,所以未曾發現。二人照麵之時,皆是笑臉以對,臉頰紅彤彤地,一顆心怦然而跳。


    “郡主何時來的?”龍劍文問道,便走上前去,在火堆旁坐了下來,二人對麵而坐。火光之畔,看見她紅光滿麵,眉開眼笑。


    “嘻嘻,才來,沒打擾你吧。”郡主說著,從身旁打開一個二尺長寬門紅色木匣。飄出一股肉香,菜香。待他端到麵前,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牛肉,兩個炒菜,還有兩碗白飯。郡主以盒為桌,取菜置其上,又遞給劍文筷子。道:“快吃吧”。這話甚是自然,親切,宛如家人一樣。


    龍劍文怔了一怔,心中悲喜相交。不禁濕了眼眶。心中不禁湧現起幼時在家,母親的呼喚:“安兒,吃飯了……”後來母親不在了,這一幕隻有在夢中才會遇見。


    “你是嫌我唐突冒昧,不該來此。還是這粗茶淡飯,山野荒地配不上龍公子。”郡主麵紅耳赤,話語三分懊悔,三分憤怒。


    劍文不發一言,拿過筷子,端起白飯,猶如餓狼一般。大口飯,大口菜往口中吃了起來。眼角中閃著淚光。郡主知他是有心事,便故意岔開了話鋒道:“好吃吧,這是王府最好廚子做的晚宴。我想著你還在練功,應該還沒吃飯。反正吃不完也是浪費,不如給你吃,嘿嘿……”郡主這話尷尬一笑,明顯找的托詞。


    郡主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夾菜吃飯。此時此刻,別說是這美味佳肴,就是粗茶淡飯,也是世間絕味。郡主見他額頭上滾著黃豆般汗珠,便掏出手帕,給他擦拭。


    龍劍文頓覺幽香撲鼻,隻敢自顧自吃著飯。不抬頭,不說話,兀自享受著,心中美滋滋的。這麽多年來,給他擦過汗也就娘親,師娘,還有小師妹。但對於他來說,這一切都是親情。但這一刻,仿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火光映在二人臉上,暖洋洋的,甚是溫馨。郡主的手帕在劍文臉上來回撫摸。突然,劍文臉色難看,口中食物欲出,像是被噎住了一般。“怎麽了?怎麽了?咽住了?”郡主驚愕失措,連半握拳,輕擊在劍文背部。此時二人正側臉相對,相距不過半尺。“我沒……”劍文那一個“事”字未出口,一轉頭,嘴唇不偏不倚,正好吻在郡主臉頰。


    登時,二人內心之中,春暖花開,一片春意盎然之景。倏而又如同波洶湧,陣陣怦然心動……


    這一切一瞬而逝,猶如曇花一現。雖然短暫,卻十分美好。龍劍文此時血脈湧動,仿佛中了被迷住眼一般,昏昏沉沉,無所適從,內心野花霎時間全部盛放。而郡主臉上卻如同含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羞澀難當,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龍劍文愣了半晌,心頭美滋滋的,看著郡主遠去的背影。忙不迭收了食盒,滅了火,騎馬追趕。黑夜之中,山林之上,兩匹馬一前一後疾奔著。迎麵而來的清風吹過郡主玉容,再吹過劍文,送來一陣淡淡幽香。馬蹄聲回蕩在山林之中,向遠方傳去……駕駕……


    不久之後,二人便下山進了城。街上空空蕩蕩的,零零星星散落著幾處火光。一陣狂風席卷著一條又一條長長的街道。二人信馬由韁,齊頭並進。天氣雖是淒寒,但內心滾燙如火。二人脈脈不語,隻是享受當下這一刻。


    “官爺,官爺,饒命,饒了我們吧,嗚嗚嗚……”突然一陣哭泣的聲音從東邊傳來。二人相顧失色,緊皺眉頭。策馬尋聲而去,繞過兩條街,哭泣聲越來越大。聽聲音,是兩名女子。二人定睛一看,是幾個守城官兵正在欺侮她們。


    “官爺,不要啊,不要啊……”那兩名女子拚命掙紮,求饒著。“宵禁時分,到處亂竄,一看你就不是好人,哈哈哈……”那官兵頭子道,說話粗聲大氣,在一小巷中脫了盔甲,半裸著身子。龍劍文怒火中燒,毫不猶豫點馬上前,飛簷走壁。在小巷中,淩空落下。那官兵有如餓狼一般,但並未發現劍文。突然,紅影一閃,“崩一崩一崩一崩”,四腳橫飛,緊接著“啊一啊—啊—啊”,四聲齊叫,四名官兵便被踢出了巷子。那兩名女子萬念俱灰,捂著身子放聲大哭,不久便朝巷子深處遠去。


    “哎喲……”四人齊刷刷摔在地上,叫苦不迭。那軍官暴怒起身,開口欲罵,話音未出。龍劍文身子已淩空躍起,一腳踢向那人左臉。臉上肌肉晃動,牙血噴湧而出,身子也飛了出去,還未落地,又是一腳,正中其胯下。“啊喲”一聲慘叫,劃破天際。那軍官大叫著,大汗如雨,麵紅耳赤。這一切不過一瞬之間。


    餘下三人來扶軍官頭子,“你……是誰?不想活了麽?”一個人問道,言語中驚恐萬狀。“我的命狠子……給我剁了他。”那軍官蜷縮在地,原來劍文最後一腳,直接踢爆了他的睾丸,為了讓他不再禍害良家婦女。


    話音一畢,那三人緩緩拿起刀劍,顫顫巍巍,不敢上前。“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一個官兵鼓起膽子問道。“如若再有下次,再讓我撞見你等奸淫婦女,謀害百姓,小爺不僅要你們命根子,還要你們狗命!”龍劍文怒道。那幾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言。


    “你……你是……郡主?”突然,其中一個眼尖的士兵問道。接著四人瞪眼看清楚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小人知錯了,不知郡主駕臨……”那軍官怵道。


    “你沒有對不起本郡主,你們奸淫婦女,為禍百姓,敗壞了寧王府的名聲,該死。你們是誰的人?”郡主秀眉斜立,雙目如電,一副不怒自威的麵容讓嚇得幾人魂飛魄散。


    “回……郡主……的話,李士實……李大人……”那軍官頭子嚇得瑟瑟發抖,似乎全然忘記了身上痛苦。


    “都回去吧,明日你們都來寧王府校場。本郡主自有定論。滾……”郡主說完,手一揮,幾人踉蹌而去。


    “不好意思,讓龍公子見笑了。你放心吧,此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郡主決然道。一張俊臉也被這突如其來事情嚇得慘白。隻覺自己在心儀之人麵前顏麵掃地。


    “嗯。”龍劍文點了點頭道。續道:“我就送到這吧。” 他在南昌城短短一月,這種事卻屢見不鮮,心中也是大感失望,憤怒。


    說完,二人告辭別去。


    龍劍文尋了一家客棧歇腳。而郡主回到王府兀自睡去,二人均是輾轉難眠,思念對方。直到後半夜方才睡去。


    次日清晨,蒹葭,白露,伊人,水芳四姝為郡主梳洗打扮。經過兩月的相處,早已去了生份,回到了以前。


    ”蒹葭,前幾日,你說龍公子在街上當眾毆打我寧府官兵,是也不是?”郡主問道。這幾日龍朱二人來往密切,四姝也全然知曉。她們深知那“龍公子”會是未來王府的郡馬,郡主的夫婿。每當提起,都是肅然起敬。


    四姝雖是丫頭,但略有武藝。時常在府內府外為郡主探聽消息。那日,龍劍文當街教訓寧府軍官,被蒹葭撞見,遂稟報與郡主。


    “對啊!我親眼所見。龍公子三拳兩腳就他們滿地找牙,還騎在一個人脖子上……”蒹葭說著,為郡主梳著長發。引得幾個女子噗嗤一笑。她向來機靈,又補了一句:“龍公子一表人才,俠義為懷,我若是有這樣的夫婿,夫複何求。”三姝笑而不語。郡主知她話中之意,一臉嬌羞,暈紅了臉頰。又試探道:“他毆打我寧府府衛,還叫俠義?”


    “郡主,這幾年你不在,你知道南昌城百姓如何評價我寧府麽?”蒹葭問道。郡主搖頭不知。“百姓們在傳,王爺不顧他們死活,縱容手下搜刮民情民膏。說我寧王府兵燒殺搶掠,為禍百姓。所以那日,龍公子教訓府兵之後,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蒹葭低聲說著,心中也是三分怒火。又使個眼色,讓白露去關了門。這番話猶如雷電擊身一般,讓郡主不禁潸然淚下,又聯想到昨晚目睹的一切,不由得悲從來。


    “蒹葭,明日正午,召集所有府衛,在校場集合”。蒹葭雖不知郡主是何用意。但應了下來。


    ”伊人,給我從賬房中提五千兩銀子,全部要十兩一錠。”郡主又轉頭對伊人道。“郡主,這……這麽大數目,恐怕……”伊人驚恐道,四姝相顧失色,皆是一臉茫然。“這五千兩銀子非同小可,若是王爺知道了,追究起來,奴婢哪裏擔待得起。”伊人懼道。


    “放心吧,我一會兒同管家說,父王那裏不用擔心,我自有應對。明日你與管家去取來就是。”郡主道。”是“伊人道。聽郡主這一番話,四姝不知她有何打算。


    郡主忙完一切後,便帶上酒肉來到山林。當晚,劍文依舊刻苦練功,將這套逍遙劍法練了幾百遍,早已爛熟於心,爐火純青。吃完酒肉,便送郡主回府,隨後又回到客棧歇息。


    次日正午,校場之上,冷風如刀,寒意如劍。五百名府衛,披堅執銳,嚴陣以待。。每名軍士都在尋思:“今日,郡主會有何事……”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時。


    “郡主到”。一個悠長的聲音從城牆外傳來。眾人肅穆不語,斜睨之下,但見一陣狂亂馬蹄聲傳來。城門口五騎飛奔而來,一馬當先的正是郡主。見她紅衫飄飄,威風凜凜。行至隊前,一提韁繩,紅駒如龍,長嘯淩空。


    頃刻間又有一輛馬車馳來,幾名軍士上前牽馬。郡主帶著蒹葭,伊人,白露,水芳四女齊齊下了馬,上了點將台,佇立觀望。


    “參見郡主,參見郡主……”眾官兵朗聲齊跪。郡主居高臨視,看他們一個個軍容不整,軍威不振。“都起來吧。”郡主抬手朗聲道。眾官兵應聲而起。此時,馬車也停在了台下。但見車轍印跡極深,眾官兵不禁好奇,車上載的何物?


    郡主手一揮,一個箱子被抬了上來,眾軍士東張西望。


    蒹葭上前,打開一本薄子,朗聲念道:”念到名字的,上前列隊。張二狗,胡大牛,吳三羊……“


    “郡主見他們幹嘛?他們怎麽了……”台下府衛交頭接耳,戰戰兢兢。隻見一個個的士兵上前,站了一排又一排。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便有了六十多人。


    念畢,共有六十三人在隊前。原來蒹葭奉郡主之命,將近三月來,府衛在城中欺負擾百姓者,暗中調查,通通記錄在冊。出列者在隊前麵麵相覷,惶恐不安。


    “郡主,那餘大貓被人重傷,告病在家。所以沒來”。蒹葭貼耳低聲道。


    郡主點點頭,上前說道:“各位皆是我寧王府的親兵府衛,這些年來本郡主不在,有勞大家守護寧府,保衛寧府。朱苒在此謝過。”說完拱手作揖。眾軍士個個麵麵相覷,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


    “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本郡主從來都是功必賞,罰必懲。台下這六十三名府衛,你們可認罪!”郡主說著怒目回睜,話語如雷。說話間,十來個府衛將板凳,杖棍抬上了台。


    話音一畢,台下府衛忙不迭跪下。眾人才知今日,郡主是來興師問罪的。


    “兩月前,張二狗等五人在福來酒館,吃飯不給錢,仗勢欺人。群歐店家,此事不假吧?”說著,張二狗五人相顧失色,愣在了原地。連忙下跪求饒道:“郡主,郡主,饒命啊……”五人深知此事板上釘釘。一時間想不出什麽辯解之詞,隻得連聲求饒。餘下三人雙腿發軟,手足無措,嚇得大汗淋漓。


    “吳三軍你等四人昨日夜晚,當街淩辱兩名婦女,可有此事?”郡主怒問道。此時被郡主逮個正著,也無力辯解。


    “這江西百姓這幾年來,被爾等欺侮魚肉,並非我胡說八道吧。如果有人搶汝財,奸汝妻。你們又當如何?”郡主言語如刀,字字句句,直擊眾人心扉。府衛紛紛低頭,不發一言。


    “行刑官,給我打。每人五十軍棍”。郡主道。話畢,一二十名漢子手持刑杖,已將十名府衛押至台上,按伏於凳上,一棍一棍打了起來。一時間肉棍相碰之聲,此起彼伏。慘叫聲,響徹雲霄。受刑之人一麵哀嚎,一麵求饒。郡主視而不見。


    台下官兵麵麵相覷,心驚膽戰。其實在場所有府兵無一例外,欺壓百姓,並非一日。隻是自古以來,法不責眾,郡主隻能殺一儆百,以儆效尤。逍遙法外者和漏網之魚均在暗自竊喜。


    蒹葭四姝見狀,心中甚是高興。這無疑不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況且府兵們作惡多端,她們早已深惡痛絕,隻是迫於無奈而已。心中對郡主之舉佩服得五體投地。


    約摸過了一炷香時間,行刑已畢。那十人奄奄一息,已是皮開肉綻,有幾人昏了過去。


    打完了十人又十人,直到六十三人全部服刑完畢。


    ”這六十三人,亂我軍紀,擾我百姓。即日起,不再是我寧王府之兵,送回老家”。郡主聲如洪鍾,場中府衛無一不聽的清楚。


    眾人見那六十多,半死不活,深知已是廢人。心中不勝惶恐。絕大部分人對郡主又敬又懼,暗下決心,以後不敢招惹百姓。


    “百姓乃我等衣食父母。試問,我們的軍餉,食糧哪一樣不是來自百姓。從今以後,膽敢有侵擾百姓者,本郡主絕不輕饒”。郡主道。見她語言鏗鏘有力,果然是巾幗不讓眉須。


    說完,郡主手一揮,那一二十名軍士撤了刑具,將沉甸甸的箱子一個個搬到了台上。足足有四大箱。一齊打開,裏麵銀光閃爍,全是銀子。


    “兄弟們,本郡主知道你們出身貧苦。誰又不是為了碎銀幾雨,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過往之事,概不追究。這些銀子,你們每人十兩……”郡主說完。“多謝郡主,多謝郡主……”府兵們下跪喝道。話音中盡是欽佩之情。隨後,官兵們便排隊領銀兩。


    郡主又道:“這些銀子,不是拿你們喝酒賭錢們。”說著,眾官兵哈哈大笑,“這些銀子是給你們還債。我知道你們在城中多家酒樓飯館,欠債未還。所以你們自行去還,剩下的你們自行處理。從今以後,你們不管吃飯,喝酒都要給錢。”


    “郡主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我等皆已痛改前非,日後絕不欺擾百姓。若是郡主有用我們之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名府兵高喊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兵士齊聲附道。


    從那以後的一段時間裏,南昌城中,王府衛不擾民,不欺民。此事為百姓們久久傳頌。更讓寧王,王妃等刮目相看。


    翌日夜晚,月明星稀,夜黑風高。街上早已空無一人。


    龍劍文從客棧出來,欲要到樹林練武。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不禁觸景生悲。突然,靈機一動:這走過去,隻怕耗費這良辰,四下無人,為何不用輕功呢?


    “嘿嘿。”隻見他嘴角一揚,點足躍起,躍上了屋頂,腳下提氣,幾個起伏,在屋頂之間穿梭,在清風之中飛奔。隻感覺內力精進,比以前更加強勁了。


    “嗯……嘿嘿,看來我的傷勢已然痊愈了,腿也好了……哈哈……”隻見他起伏跳躍,不勝歡悅。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山林。


    “不知道師父去哪裏了,今天應該不會來了,她,郡主……”龍劍文四下張望,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以外,並無人影。


    隻見他升起一堆柴火,折下一支青木為劍,便運起內力開始練功了。他練功從來都是全神貫注,一絲不苟,絲毫不敢懈怠。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做到精,準。而又不拘泥於刻板。腦海中不停回憶著師父傳授的劍招。


    第一劍,逍遙踴躍:左右換劍,海底撈月……“這幾招是異常困難,需要刻苦練習,才能精益求精,熟能生巧。”對於劍無羈的教誨,他銘記於心。每次都會將這幾招練上百遍。


    “誰?出來……”突然,龍劍文大喝一聲,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身後那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樹林。他知道來人並不是劍無羈,郡主二人因為以他們的內力之深,自己並不能發現。這時,心中有些惶恐。也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話音一畢,果然從麵前走出一個人來。“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跟蹤與我?”龍劍文問道。火堆之側,隻見來人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提著一柄長劍,看來是江湖中人。


    “嗬哈哈,兄台誤會了,我隻是路過此地。看見兄台在此練劍,不忍打擾。這才沒有發聲。”男子道,他話音高亢,言語中卻絲毫沒有真切之意。


    “撒謊,你站在這裏不是一時半會兒了!”龍劍文駁道。此時恍然大悟,劍眉斜豎,心中已有三分怒火。他知道肯定是來人看中了自己的逍遙劍法精妙,便想偷學。隻是不知道他何時跟來的。


    “嗬嗬,是又如何。我看閣下也是劍術高手,敢不敢比劃比劃。你若能贏了我手中這柄長劍,再告訴你我是誰也不遲啊。”來人挑釁道。他麵露凶光,緩緩拔出長劍。


    龍劍文看他來者不善,正想找個人喂劍,試一試自己的逍遙劍法。這幾日來長進如何。


    說罷,劍光一閃,二人交戰一處。來人劍法淩厲,攻勢迅捷,遠在龍劍文之上。出手毒辣,招招致命,每一擊都直擊頭心腹。二人交戰三合,龍劍文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心道:奇怪,他為何屢屢留手,難道……他在引我使出逍遙劍法,然後偷學之。可惡,我偏不用逍遙劍法……。”想到此處,龍劍文怒不可遏。


    龍劍文自覺這幾日來,劍法確實精進不少。服了蛇膽之後,內力也是大有長進。但他以青枝為劍,這無疑讓他在兵刃上輸了一籌。而且不用逍遙劍法,而用青龍劍法,很快便落入下風。


    突然,驀地裏寒光一閃,隻見來人揮舞長劍,橫劈,斜掃,回刺三劍連攻,這三招行雲流水,迅猛如電。龍劍文左格右閃,隻聽嚓嚓嚓,龍劍文手中青枝已被斬為三截。接著又是突如其來的淩空一腳,將其踹飛了出去。


    眼叫著龍劍文就要摔倒,突然,一條紅影閃到。不偏不倚半空之中將其接住。“沒事吧?”原來來人正是郡主。龍劍文請問落地後,郡主將木匣放在地上。飛身而出,刷,紅光一閃,二人戰在一起。


    刷刷刷,郡主紅劍如蛇,三劍連攻,攻勢如花如雨。正是一招“似花還似非花”。男子見她是名女子,並未放在心上。近身之際。隻見她花容月貌,美的不可方物。一時疏忽,被三招擊退。


    “你又是何人?”男子怒問道。“我是寧王府郡主,你又是何人?膽敢在此撒野!”郡主煙眉一斜,質問道。


    “我……”男子才發一字,這才反應過來,她竟是南昌郡主,張惶失措之下,說了一句:“原來是郡主娘娘,告辭”。拱手說完便狼狽離去。


    “你沒事吧?龍公子。”郡主見男子走遠後,便回來扶龍劍文。聽他道:“我沒事。”他絞盡腦汁,才想起可能是剛才自己在來的途中施展輕功,被他尾隨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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