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姑的帶領下,謝聽寒很快就在異界戰場本世界入口處的守衛堡壘中和其他同學們團聚。


    這一次,戰鬥院的同學隻剩下了二十七人,後勤院的也犧牲了十人。


    犧牲的人數比往屆學生第一次出任務時候要多上許多,這也是因為有降神會的人作亂的原因。


    後勤院的犧牲學員,遺體全部帶了回來。


    但是戰鬥院的就沒那麽好了,至少在聚集之前犧牲的學員的遺體,謝聽寒他們是根本沒辦法找到。


    隻能把在最後的防守戰鬥中犧牲的那幾位給背了回來。


    段飛垣將軍護送著後勤院和半路遇到的戰鬥院的學生到堡壘,又組織了鎮淵衛的軍衛去往戰鬥院考核區域進行找尋,按照最後出現的坐標附近進行尋找,也帶回了幾個學員遺體。


    剩下的,就隻有殘破的衣服,代表著他們生前的身份了……


    回程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著,慢慢的,不知是誰先帶的頭,從一個人的小聲啜泣,慢慢的發展到了大半的學員,都在流淚。


    太殘酷了,第一次就犧牲了三分之一的同學。


    在這之前,對於這些學生來說,死亡不過是書本上、網絡上的一個名詞,似乎離自己相距甚遠。


    直到這次之後,失去了平時朝夕相處的同學,甚至自己也麵臨了一次死亡的危機之後,他們才發現。


    死亡,是一種隨時降臨的狀態。


    謝天流把這些學員的表現看在眼裏,偏過頭去閉上了眼。


    哭吧,哭過之後就好了。


    死亡就像魔咒,永遠會追逐每一個人。


    但是,往前看,向前跑。


    哪怕死亡,也要保持追逐明天。


    去心懷希望吧。


    這一天的天氣很涼爽,因為下著小雨。


    全校師生全都聚集在校內的英魂堂內,包括犧牲學員的父母。


    按照規矩,對於犧牲的學員,學校都會在英魂堂內留下一塊紀念牌,如果能找回遺體,就按照家人的意願處理,同時會一起進行祭奠儀式。


    犧牲學員的家長們低著頭,或是哭,或是愣,悲傷的表現各有不一。


    “今天,我們聚在這裏,祭奠我們的同學,戰友。”


    謝聽寒作為學生的代表,穿著一身純白在台前講話。


    “他們在地獄的戰線中,表現英勇,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在返程之前,幸存的學員們清點了一下任務需求的淵獸晶核數量,主動去把那些犧牲的學員的任務也給補足。


    因為他們是團隊的一份子,沒有人應該掉隊。


    “在麵對邪教分子—降神會教徒的襲擊中,臨危不亂,奮勇殺敵,守護在同伴身前,將降神會的邪教分子盡數殲滅於地獄戰線之中。”


    本來謝聽寒也說要不要拿幾個降神會教徒的頭顱過來當做祭品,但是被阻止了。


    理由是,太髒了,不配拿進來玷汙這塊地方。


    “我們將肩負起他們未完成的使命,繼續向前,帶著他們的願望,爭奪明天。”


    “願他們在天之靈,化作星辰,永遠與我們同行。”


    謝聽寒拿出卻邪劍,高舉過頭,金色光芒迸發,化作金色的光粒落下。


    這不是為了什麽好看,當這些金色光粒落到犧牲學員的父母身上的時候,這些哭的幾乎背過氣去的傷心人,隻覺得有一種溫暖的感覺環繞著自己。


    這算是,謝聽寒自己,最後能為這些同學們做的事情。


    講完悼詞,謝聽寒垂首,其餘師生跟著低頭。


    肅穆的氛圍中,有的隻是對於同學的懷念和對英雄的尊敬。


    其餘的,全都是對於降神會的殺意。


    祭奠儀式一結束,就看到了很多學哥學姐轉身就走,以跑的速度衝向任務大廳。


    想來,全都是去搶和降神會有關的殲滅任務的。


    獄門大學的風氣大概就是這樣,尚武、莽、同仇敵愾,還有就是睚眥必報。


    降神會的人都主動挑釁了,那就必須讓他們付出更多的代價。


    除了這些事情以外,關於內鬼的事情,其實在之前就已經解決。


    之前還在地獄的異界戰場內的時候,謝聽寒就和謝天流說了這些疑點。


    關於精確知道考核區域,能夠精準鎖定學員,還有特意的破壞通訊手段。


    其實不用謝聽寒說,謝天流也知道事情不對勁,都出動天蠍座來阻礙,怎麽可能隻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再結合謝聽寒的消息,謝天流確信肯定是有內鬼。


    所以一回到學校之後,謝聽寒他們還沒下飛機,謝天流就先到了校長室,和校長副校長說明了情況。


    在第一時間,學校就封鎖了進出的渠道,仔細盤查之後,發現有一個很不起眼的教學多年老教師,在一天前突然請假沒有再來上班。


    接下來的行動很快,學校方麵直接聯係了照夜府的人,將全州封鎖。


    然後校長帶隊,在荒郊野外把人全家給抓了。


    是的,這個老師自己身為降神會的神仆,來獄門大學當臥底,居然還成了家,有了孩子。


    這個神仆臥底在被抓之後,居然為了自己的家人跪下來求饒,說家裏人不知道,是無辜的。


    也不知道這個神仆是在學校當老師之後被發展的,還是偽裝成正常人生活這麽久,沒和降神會那邊聯係,心沒那麽純了。


    但是求饒是沒有用的。


    校長隻有一句話。


    “你的孩子無辜,別人的孩子就該死了?”


    “做什麽事,承什麽果。”


    更何況,這個神仆的老婆孩子也並不完全無辜,至少,其實他們是知道自己的老公、父親是降神會的神仆的。


    但是不僅沒有舉報,反而幫忙隱瞞,甚至協助其做事。


    還有一定的信仰傾向。


    前文也提到過,降神會這種恐怖組織,被打上標簽就一個結果。


    死。


    然後還要看情況誅連。


    現在,這位神仆的家人就很適合使用這個條款。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學校自然是公布了一切。


    出現這樣的醜聞,很快就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跳出來攻擊,質疑獄門大學,乃至三大學校的安全等問題。


    但是,接下來,獄門大學公布了一個視頻,直接回擊所有心裏有鬼的宵小。


    在祭奠儀式的前一天,校長邀請了犧牲學員的家長,來觀看行刑。


    行刑的對象是那個神仆內鬼,畢竟他是首惡,至於他的家人,則是扔給了照夜府去審判,走流程。


    這個內鬼也是經曆了照夜府的審訊手段之後,挖出了一切知道的東西,才送回來的。


    獄門大學有幾分薄麵,所以本應該是照夜府的審判行刑工作,在走了一些奇妙的小流程之後,移交給了獄門大學來代為行刑。


    主導行刑的是李野、時慕靈二人。


    謝聽寒沒有參與,雖然他心理上很支持,但是這種事情畢竟掉功德,而且校長他們也說,自己在降神會那風頭太盛,最好躲一躲。


    所以謝聽寒沒參與這件事情,包括時慕靈和李野也是全身籠罩在一塊黑袍下,連臉都沒露出來。


    時慕靈負責讓織娘吐出蛛網,把人包起來,把肉給繃緊,呈勒肉狀。


    有沒有點眼熟?


    對,就是所謂淩遲的方法。


    李野負責讓血肉惡魔從那些網眼中把勒出來的肉給切下來當著他們的麵吃掉。


    殘忍嗎?很殘忍。


    但是在座的家長,哪個不想加入?


    想想自己死去的孩子,這些家長隻想更殘忍一些。


    慘叫聲響了一夜。


    這樣的視頻一經發出,立馬引起熱議。


    有的人叫好,有的人覺得殘忍。


    但是很快就被人反駁,降神會之前的屠殺虐殺還尚且曆曆在目,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有何不可。


    一些人分為了保守派和激進派。


    激進派瘋狂叫好,並積極報名也想參與。


    保守派開發了更多的處刑方式,並認為激進派太保守。


    總之,這件事情就這樣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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