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幾拜,又將雕像收起,渾濁的眼睛盯上店員,緩緩倒地。


    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是麵帶微笑的塑料人更加危險,還是眼神兇惡,躺倒在地的老人更加危險。


    許悅被這樣的行為驚住,疑惑自語:「這是在幹嘛?怪物不是還沒有傷害她嗎?」


    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殷淮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在碰瓷。」


    「啊?」


    她瞪大眼睛。


    「碰瓷?碰什麽,碰這個……」


    許悅的話卡頓了一下,「這個怪物?」


    這確實是一場鬧劇了。


    鬧劇的主人公之一,仍然保持著笑容,垂首看向老人。


    原本阻攔的手臂已經放下,交握於腹部。


    而老人躺在地上,兩手誇張抱腿,做作地表現著「痛苦」。


    殷淮直覺認為結局將要呈現,於是上前兩步,湊近玻璃,以便更加仔細地觀察。


    她的預感沒錯。


    老人身上的衣服似乎突然具有了生命,展現出類似於皮膚的柔軟。


    它們扭動身體逐漸向內收緊、環向擰動,傷害起自己的主人。


    即使沒有在店內,殷淮腦海中也同時出現骨頭折斷的脆響。


    老人裝模作樣的躺倒姿勢成真,她本就佝僂的脊背更加彎曲,持續不過十秒,她的動作就完全停滯了。


    她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已錯位,血液湧出,同樣境況的神像也包裹在衣物中。


    這時眾人才能看見,老人還藉助自己的身形在胸前藏著一些小物件,正是它們包裹神像,造成了神像的破碎。


    「嗬嗬,眼大肚皮小。」


    光頭翻了個嘲諷意味極強的白眼。


    殷淮看他一眼,走回到另外幾人中間。


    正想同中人商量,是否要現在上去三樓,話還沒組織好,忽地發現不對。


    隊伍中的中年男性正低著頭,小幅度的顫抖,左手緊捏著自己的衣服,指節因用力過度撐起蒼白而緊繃的皮膚。


    「吳叔怎麽了?」


    注意力一直在店鋪上的人們,聽到殷淮的問題才注意到異常。


    劉姨立刻去觀察丈夫的右手和臉色,發現他臉上有著明顯的驚懼,出聲喊他也已經不再有反應。


    「去找休息室。」


    殷淮當機立斷。


    作為唯二的男性,許桓不用他人吩咐,擔負起吳叔另一邊保護和支持的責任。


    殷淮走在最前,四處掃射,不放過一點線索。


    突然,許桓踉蹌幾步。


    許悅馬上發現異狀,上前扶住,問道:「怎麽?」


    「有很多人。」許桓抬了一下頭,又快速低下。


    「他們在看我……他們在看我們。」


    殷淮聽到動靜就已經回頭。


    許桓的話讓她眯起眼……這個角度……人?還是塑料怪物?


    環顧一周,她發現活動中的商場異常冷清,隻有他們這幾位客人……


    如果是幻覺,那是誰的才是時幻覺,空曠的商場和充滿了「人」的商場,哪一個是正確的?


    殷淮問他:「頭暈嗎?」


    許桓聲音喑啞,「一點點……在害怕,我的身體在害怕。」


    他也站不住似的顫抖。


    光頭不知道何時與他們分開了,殷淮思考起對策。


    許桓還能自己走,但是吳叔受傷更重,狀態更差,明顯已經要靠外力移動……


    她認為自己脫口而出的對策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而且需要先找到休息室,然後有明確的目的地帶著人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逛。


    但誰去是個問題,在她和肖老師之間,有一個人要獨自行動,瞥一眼肖老師的神色。


    「我去找休


    息室。」她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去。


    「肖老師麻煩你看著他們一些,尤其注意吳叔的情況。」


    交代完,殷淮就獨自離開,在本層尋找起來。


    她走過每一條通道,不隻找休息室,還找廁所……規則上寫了這兩個東西相鄰,且不談真假,總歸是一個方向。


    略過好幾個紅藍牌子,旁邊沒有廁所的休息室,經過許久,她才終於找到一個相對符合要求的房間。


    但它掛著紅牌子。


    時間已經過去有一會兒,不知道他們情況怎麽樣……


    想到商場的視覺蒙蔽能力,殷淮決定先把人帶過來,帶到這個最可能是休息室的「休息室」外。


    她再次回去時,吳叔的臉已經發青,許桓則滿臉汗水。


    兩人幾乎要把頭埋到地上。


    「走。」殷淮沒有多說,與劉姨一起架起吳叔在前方帶路。


    許悅攙扶著哥哥跟在後麵。


    老師則在最後幫他們提著袋子。


    來到「休息室」外,劉姨還沒來得及質疑紅色的掛牌。


    殷淮就讓許悅捏起自己哥哥的下巴,許悅照做,然後問他;「什麽顏色的。」


    許桓挪動一點位置,避開無形的遮擋物,艱難地回答道:「綠色的。」


    「我們看到的不一樣嗎?」


    劉姨緩和了些情緒,但仍然六神無主。


    看到的不一樣……殷淮大腦運轉起來……在我的視線中,是紅牌子,但在明顯受過傷的人眼中不同,這是可進入和不可進入的區別?


    「我們應該不能進去,讓這兩個人自己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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