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義,怎麽樣?拿定主意了沒有,要不要直接殺上去?”


    趙雲解開了安全帶,躍躍欲試的看著遠方。


    夏侯哲思考了一會兒,又朝後方的騎兵看了看,隨後搖頭神秘笑道。


    “都是新時代的年輕人,沒必要打打殺殺啊!”


    “吾有一法,也許…可以將孫權嚇跑!如此一來我們也就不用費力幹架了!”


    趙雲一愣:“據探子來報,孫權本身帶了三千解煩軍過來。”


    “又在這邊募集了不少縣兵,約莫有五千來人了,哪有這麽好嚇走啊!我估摸著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賈詡也附和著點了點頭:“子龍說的對,那孫權雖然能力不如孫策,但性格隨他爹比較虎,我覺得咱們兵力雖然占優勢,可不見得就能嚇退他!”


    車上的幾人,除了典韋以外明顯都不信夏侯哲,能嚇走孫權。


    畢竟…對方一向很勇敢,孫權打虎一事他們也有所耳聞了。


    麵對猛虎都不逃跑的家夥,豈會畏懼強敵?再說了…他江東物資基本沒了,窮的一批。


    所有的希望都在孫權身上,免不了會為了金銀珠寶背水一戰,死戰不退!


    見眾人滿是質疑,夏侯哲智珠在握的打了個響指:


    “你們…都不信我?老典把車停下,給我砍根竹杆,將這玩意兒掛在車上,掛高點!”


    夏侯哲反手一甩,掏出兩張約莫五六米長的大海報。


    海報上麵還畫著一個,手夾香煙,表情肅殺威嚴的年輕人。


    當看清那人臉後,幾人麵麵相覷。


    “這貨…不是張遼張文遠嗎?怎麽是黑白的像?”


    夏侯哲點了點頭:“就是他!上次合淝之戰完了以後,文遠找到了我。”


    “他說他因為合淝之戰,擁有了不少迷弟迷妹,所以想弄幾張騷包一點的寫真海報發給粉絲。”


    “於是…他就出錢,讓我幫他做了不少。”


    說完,又甩出一大把海報,約莫幾十張。


    趙雲眨了眨眼睛,懵逼的指著那幾十麵畫著畫像的大海報。


    “元義不是吧?人家找你搞偶像寫真集,你特麽給人家搞黑白像?你不怕文遠給你拚命?”


    “而且上次孫權大敗,這次看到文遠來了,以他那虎逼性格,他不得拚死一戰找回場子?你這是反向激敵?”


    趙雲以手撫額,頗為無語的搖了搖頭。


    若用夏侯哲的話來說,這就是在給敵人疊加‘爸扶’!


    夏侯哲摸了摸鼻子:“這不…手裏彩墨用完了,還沒來得及買!”


    “再說了文遠他自己要求的,畫風一定要嚴肅,最好是那種讓人見了,就想要跪下磕頭求饒的!”


    “我尋思著…最嚴肅最讓人害怕,又讓人想磕頭的,不正是黑白畫嘛?”


    “老實講,搞了這麽多年實業,第一次聽到有人提這麽過分的要求。”


    趙雲賈詡幾人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連典韋都是一臉蛋疼,在胸前一陣比劃,默默的念了一句…阿門!


    “偶像畫做成了遺像…希望張遼跟他的粉絲們不會哭吧!”


    幾人唏噓的歎了口氣。


    “隻是…你確定這‘死’張遼,真的能嚇走活孫權?”


    夏侯哲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不會有意外發生的。”


    因為他知道孫權經過合淝一戰後,心裏有多恐懼張遼。


    那一戰他數次都差點被活捉和擊殺,張遼儼然成了他心中的陰影,一輩子沒法治愈那種。


    哪怕張遼病重,孫權都不敢有絲毫亂動。


    對夏侯哲的吩咐,典韋可不會有任何質疑,依言將車停了下來。


    又握著夏侯哲遞來的青釭劍,跑到旁邊叢林裏,砍了幾十根細竹竿。


    便將這幾十張海報,掛在了竹竿上。


    一陣風吹來,幾十個黑白張遼在隨風而動。


    看著這一幕,一夥人連帶著周泰身後那幾千輕騎兵,都是渾身一顫打了個哆嗦。


    隻覺得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降溫了不少,還充斥著些許陰森詭異的氣息。


    好像碰到了鬼打牆一樣,這抬起頭就是一大堆張遼嚴肅的瞅著你,擱誰不陰森?


    但願…孫權別被嚇尿了。


    “元義,搞定了!車上插了四張畫,後麵那些騎兵我也讓他們扛了不少竹竿!”


    做完這一切,典韋拍了拍手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


    夏侯哲下車一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子龍再派一隊人過去告訴孫權,就說…張遼帶著咱們考古隊來了,按照律法接手古墓!順便將我們考古隊的職責,以及特批文書交給他看看!”


    “若是孫權識趣,咱們還能放他一馬,他要是執迷不悟…那就以破壞文物罪削他一頓!”


    趙雲拱了拱手,立即派出了幾個親衛,將此事詳細說了一遍。


    親衛縱馬離去,直奔遠處的趙佗墓。


    “走吧老典子廉,咱們也下去準備準備,萬一孫權不懂規矩,咱們也好去給他講講道理!”


    “咱們學文是為了給莽夫講道理,學武是為了讓莽夫聽我們講道理!”


    夏侯哲起身下車,欲讓周泰趙雲組成陣型,時刻做好搶墳搶錢的準備。


    不過,相比他們磨拳擦掌,賈詡卻不怎麽樂意拿刀殺人,轉頭拍起了馬屁。


    “少爺,老奴老了腿腳不靈便,能不能不下去幹這種打打殺殺的事?”


    “我聽主公說您新寫了一本名喚《西遊記》著作,能不能讓我留在車上看書?我對您的敬仰可是猶如那滔滔江水啊!”


    夏侯哲皺了皺眉,自己可是答應過嫂子丁氏的,這寶貝隻能第一個給她看,如何能夠對一個風韻成熟的美少婦食言?


    身為渣男,是不能拒絕少婦的要求的!


    但賈詡又是自家管家,也不好太過直接拒絕。


    “《水滸傳》、《紅樓夢》、《金瓶梅》這三本著作你都看完了?等看完再提西遊記的事,貪多嚼不爛啊!”


    聞言,賈詡傲然的拍了拍胸膛:“這幾本我早讀完了,而且每本最少讀了七八遍,不說倒背如流吧,起碼也是滾瓜爛熟!”


    “老奴覺得…完全可以看少爺的新書了!這一天沒得小說看,心裏就如同貓抓,特難受!”


    看著賈詡這驕傲的話,夏侯哲眉頭一挑,今日不來點狠的他怕是沒法打消看新書的念頭了。


    “哦?是嗎?那介不介意我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對這幾本書了如指掌?”


    賈詡點了點頭:“少爺請!若是老奴都答出來了,那還請少爺不要吝嗇啊!”


    夏侯哲嘴角微翹,宛若歪嘴龍王。


    這老梆子是一點都不謙虛啊,看來自己有必要讓他明白,做人要秉承虛懷若穀的原則了。


    “宋江一般晚上幾點睡?”


    賈詡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沒發現原文哪處提到這一點。


    (⊙Д◎)


    夏侯哲輕咳一聲,繼續問道。


    “是不是不知道?那我換一個簡單,林黛玉的月事是哪一天?”


    賈詡:∑(o_o;)


    “武鬆打虎,打的是雌虎還是雄虎?他打虎時又是穿的什麽顏色內褲?”


    賈詡:∑(;°Д°)


    “林教頭雪夜上梁山,是幾點幾分去的?”


    賈詡:(?▼益▼)


    “紅樓夢裏,劉姥姥進莊園時,請問莊園裏種了多少棵花?分別是什麽顏色?”


    “還有”


    賈詡:(╯°□°)╯︵ ┻━┻


    夏侯哲還欲說點什麽,卻被賈詡一下掀了桌子給打斷了。


    賈詡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羞愧的哭求道。


    “少爺啊!別說了,您別說了!”


    “咋了?這就不行了?你連一個答案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滾瓜爛熟?”


    “咱不要好高騖遠明白不?做人啊,一定得虛懷若穀,得低調!回去再多看看這幾本吧,別惦記西遊記了!”


    夏侯哲玩味的看著他。


    賈詡心態已經炸了,這踏馬是碳基生物能想出來的問題?


    林黛玉的月事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浴血奮戰過。


    “少爺,老奴服了!原以為我對名著了如指掌,沒想到…丟人現眼了!唉…”


    賈詡拜服。


    夏侯哲將他扶起,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沒事!得虧你還沒看西遊記,不然你不懂的就更多了!”


    “文和啊,讀書這一道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還不如抄起砍刀砍人呢,既能強身健體,又能娛樂身心,你覺得呢?”


    小時候的夏侯哲,天真的以為孫猴子打妖怪是為了正義。


    長大後才發現,他們取經玩的都是人情世故,有背景的妖怪都能無法無天,而沒背景的隻能落得被人打死的下場。


    夏侯哲可不想將這種書讓太多人知道,丁氏曹操看看也就罷了。


    賈詡思考了幾秒,想到自己讀了一年多的名著小說,居然還有這麽多不懂,不由得心生挫敗。


    “少爺說的…都對!從今日起,我賈詡要棄文從武了!”


    “你們等等我,容我我找把大刀,咱們一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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