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裏都是汗,勉強地笑著,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反正都要查的。」


    他狐疑地把行李箱放平,拉開了拉鏈。


    這個時候我們離出口處的保安亭大概還有不到20米,是一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的距離。


    毛裘把拉鏈隻拉開了1/3 ,掀起了一個角,便麵帶驚恐地闔上了。


    「誰讓你幹的?」他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正氣凜然地回答:「良心。」


    或許這個年代的良心已經變成了一件可笑的事,我說得這麽認真,毛裘卻不信,說:「別開玩笑了。是……小少爺吧?」


    我腦筋一轉,模稜兩可地應了:「你覺得是,就是吧。」


    毛裘嘆了口氣,小聲說:「我是什麽樣的人,小少爺還不清楚嗎?這麽信不過我。」


    他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鏈,小心翼翼地提起來,拖著去了出口處的保安亭。他身形魁梧,手臂強壯有力,拖著一個裝了大活人的箱子輕輕鬆鬆。


    值班的保安說:「毛隊,按規定要開箱檢查一下。」


    毛裘說:「我看過了,都是衣服。」


    保安有些猶豫:「可是……」


    毛裘笑著罵:「你小子,姑娘家的裙子內衣也想打開來看,能不能學點好?」


    被他這麽一說,保安也不好意思再堅持,放個水讓我們過去了。


    毛裘提著箱子,和我一起坐上了擺渡車,「我送你下去吧。」


    我沒有推辭,半山腰還有一個崗亭,有他在,能省去很多檢查和盤問。


    擺渡車上,我們默契地沒有提行李箱的事,而是聊起了以後的打算。


    「你找好下家了嗎?」我問他。


    「差不多了,有兩家保鏢公司給我發了offer ,我這邊一離職,那邊就能上崗。」他話鋒一轉,「但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能留在這工作。我一畢業就來了,還是有點感情在的。」


    他意有所指,可能還是希望秦嘉守能回來主持大局。


    我隻能裝作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


    順利通過了半山腰的第二道崗亭,毛裘幫我把行李箱提下車,交還給我。


    「快走吧,我不能再送了。」他說。


    我點點頭,誠摯地說了一句謝謝,向他告了別。


    來時坐的計程車停在立馬回頭的公交車停車場裏,體積龐大的公交車成了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崗亭保安的視線。


    我拖著行李箱走近,計程車打開了後備箱,秦嘉守下車幫我。


    「讓你不要帶這麽多東西,傷口又裂了怎麽辦……」


    他沒抱怨完就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從行李箱裏把程舒悅挖了出來。


    她衣著單薄,瑟瑟發抖,又本能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我正要脫外套給她披上,秦嘉守把我攔了下來,「……穿我的。快上車。」


    他脫下外套給程舒悅披上。


    程舒悅感激地說:「謝謝,我……」


    「先上車再說。」


    我攙著程舒悅把她安置進後座,秦嘉守很自覺地要去坐副駕,我把他拉了回來:「你們倆現在都不能露麵,坐後麵。」


    計程車司機看到了全過程,表情也很緊張,不願意發車:「這是怎麽說的,偷運了一個大美女出來。你們不會是拐賣人口的吧?」


    「您的xx寶帳號到帳5000.00元。」


    司機的手機忽然響起到帳提示音,同時還有秦嘉守冷冰冰的聲音:「不要問,直接去機場,動作快點。到了再給你5000。」


    哇,這樣砸錢,更像是拐賣了啊。


    但事實證明錢帛動人心,司機猶豫了一下就啟動了車子,嘴裏叨叨地說著為自己提前開脫:「不關我事啊,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


    程舒悅緩了過來,說:「你不要怕。我自己想跑的,不是拐賣,跟你沒有關係。」


    司機頓時來了興致,很八卦地猜:「美女逃婚麽?」


    秦嘉守說:「不該問的別問。暖氣打高一點。」


    司機閉了嘴,把車內的溫度調高。


    秦嘉守問程舒悅:「你有什麽打算?」


    程舒悅輕聲說:「我不知道。我隻想先把孩子拿掉。」


    「行。 a城已經不安全了,先連夜去外地,走遠點做手術。」他當即開始查機票,說,「最近的是去帝都的航班,淩晨5點鍾落地。正好我有認識的醫生在那邊的婦產醫院, 10點前就能住進去。你確定了嗎?」


    程舒悅柔弱卻堅定地回答:「我確定。」


    然而我們的車子還沒到機場,便在半路上被兩輛商務車別停。


    計程車司機火冒三丈,探出個腦袋罵:「怎麽開車的??眼睛瞎了?!」


    兩輛車上下來八九個人,全都是穿著黑西裝的壯實保鏢,一看就不好惹,司機立馬偃旗息鼓,不敢吱聲了。


    程函最後下車,好整以暇地走到計程車後座,敲了敲車窗玻璃,皮笑肉不笑的。


    「小少爺,您玩這一手,就不地道了哦。」


    第134章


    秦嘉守的臉色很難看。


    事出突然,我們這幾個人傷的傷,孕的孕,對上兩車有備而來的大漢,根本毫無勝算。


    秦嘉守做事喜歡謀定而後動,很少把自己逼到這樣走投無路的境地。


    我很自責,對秦嘉守說:「對不起,我應該先跟你商量一下,不該腦袋一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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