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頭此時也開始猶豫,兩個老首長說的對,他孤身一人還可以拚一拚,哪怕是毫無勝算。


    可現在有兩個兒子在,他不能不為兒子的未來考慮。


    “那您二位看我該怎麽做?”


    龍千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還能怎麽辦,馬上打報告辭掉所有職務,記住是所有的,這也代表著你的態度,這樣那些人才不會再為難你。”


    陳老也附和道:“你擋了人家的路,繼續這樣走下去,隻有十死無生一個結局。”


    江老頭不認為兩人是危言聳聽,這種結局他也能預料到,隻不過是自己不甘心罷了。


    看江老頭已經有了放棄的念頭,兩個老爺子帶著楚凡告辭離開,畢竟是讓他放棄一切地位,總要讓他好好思考利弊得失。


    回去的路上,陳老對著楚凡調侃道:,“為了你小子的兄弟義氣,我們兩個老家夥也算是豁出這張老臉,你就沒啥表示?”


    楚凡也很不好意思,自己當時看江家兄弟都是可深交之人,想著他家老頭子也不會是什麽惡人,索性就想伸手幫一把。


    不過他確實沒考慮過後果,也沒想過兩個老爺子會這麽幫自己。


    “要不我請您二位吃飯,今天剛好是周日,您二位應該沒有工作吧?”


    “我就是天生勞碌命,剛從申城回來,等會兒我還要去見見首長。”陳老委婉的拒絕,在他看來這個時間段去楚家做客,很有可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龍千山也開口說道:“我今天也有事,林老頭今天回四九城,說好了今天一起聚聚,你小子有心就下回再請。”


    “還有鄭老頭孫女要回城,應該知道了吧?你照顧的同時也要注意分寸,別把人家照顧到被窩裏去,小心你師父跟你拚命。”


    聽著龍老頭露骨的話,楚凡就是有再厚的臉皮都撐不住,“龍爺爺,我是那種好色的人嗎?小心我告你誹謗。”


    “找兩個媳婦還說自己不好色,你這話自己信嗎?那可是鄭老頭寶貝疙瘩,你要是欺負她鄭老頭能把你閹了。”


    楚凡下意識夾緊雙腿,“我不跟她見麵還不行嗎?讓我媳婦去跟她接觸。”


    陳老抓著楚凡的肩膀,“你龍爺爺也是好意,就你那點事,隻要想查誰都瞞不住,首長們也就是看你對國家有功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是再來一次,可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楚凡的心髒開始狂跳,他一直以為這個秘密不會輕易被發覺,沒想到在身居高位的人眼中,根本就沒有秘密。


    “我記住了,以後我一定小心行事。”


    他大腦飛快旋轉,思考著破局之法,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可也沒有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裏的習慣。


    現有的辦法隻有兩個,第一就是低調行事,或者是把謝焚塵送出四九城,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現在不是能不能送走的問題,而是自己根本就舍不的送她離開。


    至於第二,就是把所有知情人的記憶都清洗一遍,不過這不太現實,這些大人物數量可不在少數,好多人他至今都沒見過,而且他不確定哪些人對他存在敵意。


    把兩個老爺子送回到公安部,楚凡也換車回家,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真有人針對自己,大不了把家人往空間裏一收,然後開始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楚凡回到家一進院,就看見兩個媳婦在陪方文玉說話,隻是這妮子眼神躲閃,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隨意打個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現在除了自己媳婦,他要跟外邊的女人保持距離。


    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進入到夢中,那個陌生的女人又出現在自己眼前,隻不過這次卻是看不清她的臉。


    就在楚凡想要上前擁抱她的時候,女人變成一隻喪屍,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他。


    再一次被噩夢驚醒,他久久不能平靜,接二連三的夢到喪屍,不像是一個好的信號,難道自己還能回到之前的世界不成。


    楚凡眼睛失神,嘴裏喃喃道:“不可能的,上一世的楚凡已經死了,這一世我有親人有愛人,再也不是那個孤兒楚凡。”


    三天後...


    四九城火車站外,楚凡帶著兩個媳婦在車站接人,一個穿著軍裝,留著齊耳短發的俏麗少女,在三人麵前經過。


    楚凡也沒有照片,對比了特征之後,三人這才敢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接的人。


    “鄭佳欣?”楚凡對著少女的背影喊道。


    短發少女轉身,看著身後的三人有些疑惑,“幾位同誌認識我?”


    ”如果你是叫鄭佳欣,那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


    少女掄起包裹向楚凡砸過來,“本來以為你長得好看,應該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是登徒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沐芸兩人趕緊上前阻止,一個抱著腰一個拽著胳膊,“他沒有說謊,你爺爺是他師父,所以按輩分你應該叫他師叔。”


    少女也停下手上的動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我爺爺咋不來接我?”


    楚凡此刻隻感覺頭大,這又是一個「小辣椒」老爺子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師父這段時間心情很不好,估計早就忘了今天是你回來的日子,還是劉爺爺讓我來接你,我才知道你今天回來。”


    提到老爺子心情不好,少女也紅了眼眶,同樣是失去至親之人,她的心情又能好到哪裏去。


    少女哽咽的要求道:“我能先去看看我爺爺嗎?”


    上次見麵還是因為父親離世,自己還沒從悲傷中緩過來,爺爺就已經回了四九城,她知道不是爺爺不想陪著自己,而是老人家承受不住喪子的痛苦。


    楚凡點點頭,“行,現在老爺子還在上班,咱們先去看看,然後再送你回家。”


    分局門口不遠處,楚凡把車停在這兒,遠遠的看著兩個下棋的老爺子, 鄭老外表上看似正常,可是那幹裂的嘴唇跟青紫的眼眶,證明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好。


    少女慢慢的走過去,一直走到鄭老麵前,“爺爺,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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