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楚凡看著老太太,“奶奶,過年前你要不要和爺爺回村子看看?”


    老太太手裏的筷子頓了頓,“回去看看也好,趁現在我們還能動。”


    奶奶的話讓一旁的爺爺也有些動容,楚凡很少見爺爺情緒有變化,平時都是一副高人的樣子,隻有被奶奶罵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害怕,可能這就是老兩口的情趣吧。


    “是啊,和村子裏的人見一麵少一麵,你要是能騰出空來,我送我們回去看看吧。”


    一家子人都受了老兩口兒情緒的影響,一個兩個眼圈都紅了,“好的爺爺,我把局裏的事兒處理完,咱們就回去。”


    還沒出門呢,傻柱帶著何雨水就來了,“小凡呐,我在這妹子在家就瞎跑,白天讓她在你這呆著行不,還能讓沐芸妹子給輔導輔導。”


    楚凡看何雨水苦著一張臉,“柱子哥你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放個長假,你還非讓人學習。”


    “學習有啥不好啊,像你和沐芸妹子這樣的,將來要是考上個大學,我們老何家祖墳也能冒冒煙。”


    “要不是我不是上學的料,都用不著她。”


    這一套理論楚凡聽過太多遍了,“哈哈哈,你這歪理啊,我是說不過你,那就呆著吧,正好也跟楚楚做個伴兒,她一個人上課也沒勁。”


    搞定了何雨水,楚凡開車帶著傻柱向軋鋼廠開去。


    “最近沒去於莉嫂子家?”


    一談這個話題,傻柱頓時就高興了,“去了,你是不知道,她爸媽簡直就把我當親兒子,對我那叫一個好。”


    “柱子哥,我媽在街道,給嫂子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


    “不過她建議,你們結婚以後再讓她去上班,這工作畢竟是你的人情換來的,你到時候要是沒結成,你也沒啥損失。”


    傻柱好像想起來啥事兒,黑著一張臉,“前兩天我們院兒的一大爺找我了,讓我團結鄰裏,院子裏誰家生活的不好,讓我多幫襯幫襯。”


    “他以為叫我傻柱,我就真是傻柱?”


    楚凡把車停到軋鋼廠門口,“你遇到事兒也別硬來,這都馬上結婚了,雨水在我家你就放心吧,別人想算計也找不著她。”


    傻柱點點頭就下了車,“對了小凡,楚佑國好像要調走了,好像是去什麽地方當科長。”


    “行了柱子哥,他的事兒就不用跟我說了,走啦。”


    傻柱就站在門口看著吉普車走遠,他和老爺子關係不錯,楚佑國又是老爺子大兒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這件事兒和老爺子說。


    楚凡就沒把傻柱的話當一回事兒,到了分局先去後勤露了臉,然後就開始練三體式,過年他是要去師父家的,到時候要是沒點成果,他怕被老爺子收拾。


    劉老頭瞎轉悠看到在站樁的楚凡,“凡小子,鄭老炮是咋把你騙了的?你咋能當他徒弟啊?”


    “噗嗤”楚凡一個沒忍住,直接噴了。


    “哈哈,劉爺爺,你和我師傅這都是啥外號啊?這是有故事啊,能不能給我講講?”


    “哼,你這個臭小子還敢笑話我。”


    “咳咳,”劉老爺子清了清嗓子,“當年合作失敗,我們團繳獲了一門105口徑的榴彈炮,被鄭老炮知道了,連騙帶忽悠把我炮給拿走了。”


    “我氣不過,後來協同作戰的時候,我把繳獲的一個營的裝備都拿走了,一顆子彈都沒給他留。”


    “我叫他老炮,是因為他騙了我的炮,他叫我大腦袋,是因為我打仗戰術用的好。”


    “屁的戰術好,你那就是鬼點子。”


    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劉老爺子講故事。


    楚凡見到來人,行了一禮,“師父,你咋來分局了?”


    鄭老看了一眼劉老,“這老家夥知道我收你當徒弟了,昨天晚上去找我吵架了,我這不是怕他說我壞話,影響我在你心裏的高大形象。”


    楚凡看了看鄭老的身高,“師父,您也不是很高大。”


    劉老也跟著搭腔,“就是,還沒我這個書生個子高。”


    氣的鄭老一腳踹楚凡屁股上,“我咋就瘦了你這個倒黴徒弟,哎,人老了眼光也不好啦。”


    “那你趕緊把他逐出師門,我給凡小子找個好師父。”劉老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他的機會。


    鄭老一臉的不屑,“就你認識那幾個會武功的臭魚爛蝦?不是我看不起他們,你把他們找來,一對一我讓他一隻手。”


    楚凡看的是津津有味啊,不愧是老戰友,插刀也是直插心窩子的。


    鄭老也發現偷笑的楚凡,“孽徒啊,我還專門為了你的事兒跑了這一趟,唉~”


    “鄭老炮,你找凡小子啥事兒?”


    鄭老沒回他的話,眼睛直直的看著楚凡,“徒弟,你要不要去當兵?憑借你的身手和腦袋瓜,一定能成為優秀的軍官。”


    “你放屁,凡小子公安當的好好的,去當什麽兵?現在哪兒還有仗打,你讓他當士兵當一輩子嗎?”


    楚凡感覺劉老師真發火了,趕緊把兩人分開。


    “師父,當公安是我決定好了的,而且先生也是知道的,還讓我免考試入學呢。”


    鄭老瞪著眼睛吹胡子,“我是你師父,別拿先生壓我。”


    劉老看著他,還呸了一聲,“你就是壓不壓得住?”


    “你...哼~”鄭老把手背在身後,轉過腦袋不看他。


    “小凡,你回辦公室吧,我和你師父聊聊。”


    楚凡離開後,劉老看著自己老戰友。


    “你跟我說實話,為啥要讓凡小子去當兵?”


    鄭老見瞞不住了,歎了口氣,“哎,我要退下來了,想著下來之前給我這小徒弟找條路。”


    “你放屁,你也不看看和他親近的都是啥人,這條路他一樣走得通。”


    鄭老搖搖頭,“最近總是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對,以後他有點事兒,我怕護不住他,部隊就不一樣了,那兒的人很純粹,沒有那些亂七八糟事兒。”


    “人凡小子過得好好的,出什麽事兒?別胡思亂想的,還沒到那個時候。”


    鄭老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這腦袋瓜,是比不過劉大腦袋的。


    “話說回來,劉大腦袋你那一個營的裝備,啥時候還我?”


    “鄭老炮,先還我榴彈炮。”


    “我跟你說劉大腦袋,你們團的炮兵不行,你看看我們的炮兵指哪兒打哪兒。”


    “用的還不是,從我這兒騙的榴彈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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