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洛裏:「.......」


    佛洛裏已經習慣了海諾的陪伴,突然要分開,而且是馬上就要分開,心裏難免不高興。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阻止海諾,他勉強壓下心頭的情緒,淡淡說道:「去吧。」


    去吧去吧去吧,豐功偉績等著你,皇族高級雄蟲等著你。


    反正他就是個炮灰,遲早要死。


    佛洛裏的情緒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海諾看著他生悶氣的樣子,眼光變得繾綣不舍,握上佛洛裏的雙手,「我會盡快回來的,您別生我的氣,好嗎?」


    佛洛裏把手抽了回來,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沒生氣。」


    海諾趴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攬著他的腰,「雄主,我有空就給你打視頻,好嗎?」


    佛洛裏其實沒談過戀愛,他現在也搞不清自己是怎麽回事,「嗯,要走就趕緊走吧。」


    海諾心知他是真的生氣了,正想著該怎麽哄,卻見手腕的光腦不停的閃爍。


    斯泰勒發來信息:少將,部隊集結完畢,就等你了。


    海諾摁滅光腦,溫熱的指尖描繪著佛洛裏的臉頰,「雄主,我去收拾東西。你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回來。」


    在海諾眼裏,佛洛裏比任何一隻a級的雄蟲都要優秀。


    但實際上,佛洛裏隻是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世家少爺。


    海諾其實還是很擔心,等自己一走,帕頓會長會硬塞雌蟲進來。


    佛洛裏身體孱弱又挑食,傲嬌別扭又單純,也不知道會不會娶其他雌蟲。


    ......


    眼見著時間快到了,海諾收回手,去收拾衣物。


    佛洛裏看他離開,把抱枕扔到地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軍雌打仗是常有的事。


    在原主記憶裏,利亞就經常出征,一去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雄蟲娶了軍雌,擁有了軍雌的大量財產,還不停娶雌蟲和亞雌的緣故。


    不能自理的雄蟲,身邊缺不了雌蟲的照顧。


    佛洛裏理不清自己的心緒,越想越心煩意亂。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何必為難自己。


    安靜的別墅裏,從二樓傳來些許聲響,是海諾在收拾東西。


    現在海諾的東西,小部分在一樓自己的房裏,大部分在佛洛裏房裏。


    佛洛裏靜靜的站了會,還是抬腳上了樓。


    相處時間就那麽點,為什麽要浪費在情緒上。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但他還是知道其中一種感覺,叫,不舍。


    衣帽間裏,海諾在整理佛洛裏的的東西。


    上衣和褲子都一套一套的配好掛在衣櫃裏,正裝和日常的放在不同位置。


    自從海諾和佛洛裏睡在一起後,每天起床都是海諾幫他挑好衣服搭配好。


    佛洛裏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臂靜靜的看著,眸色幽深。


    海諾整理好衣物,不經意抬頭,綠色的眼眸亮了亮:「雄主……」


    佛洛裏身形一頓,下意識的轉身離開,落荒而逃。


    海諾把手裏的東西放好,跟在他後麵下了樓。


    軍部的飛行器已經等在外麵了。


    佛洛裏透過窗戶朝外看了一眼,那個叫斯泰勒的副將在飛行器前轉來轉去。


    跟尿急找不到地似的。


    佛洛裏默默嘆了口氣,走到門口,伸手拉開門,抬起下巴朝外顛了顛,「走吧。」


    別扭的雄蟲。


    海諾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雄主~您別生氣,好嗎?我盡量在天氣暖和前回來給你暖被窩。」


    佛洛裏臉上一囧。


    海諾湖水綠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溫順乖巧,對他伸出雙手,輕聲道:「雄主,可以抱抱我嗎?」


    佛洛裏沒說話,抓住他的手腕一拉,用力的把他抱進懷裏。


    海諾閉了閉眼,雙手環上他的腰,想把瘦削的雄蟲揉進骨血裏。


    佛洛裏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終究沒說出口,隻是緩緩的收緊了懷抱。


    過了半晌才鬆手,抬手從海諾的眼眉摸到辮子,猛地用力一揪。


    海諾被迫仰頭。


    佛洛裏埋頭在他頸側狠狠的咬了一口。


    海諾悶哼出聲。


    等在外麵的斯泰勒和其他軍雌目瞪口呆。


    這點疼對軍雌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海諾更多的感覺是酥麻。


    他眼神迷離的輕聲呼喚,「雄主.......」


    佛洛裏在牙印上舔了一下。


    海諾腿一軟,被佛洛裏撈進懷裏,「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說完,他鬆開海諾,把蟲往外推了一下,「走吧。」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上了二樓。


    海諾靜默片刻,看著佛洛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轉身走向飛行器。


    斯泰勒等蟲都快哭了。


    「少將,可以出發了嗎?」


    海諾抬手捂著被咬的頸側,登上飛行器,「走吧。」


    佛洛裏在房間的陽台看著飛行器啟動,然後直上雲霄,直至不見。


    海諾的額頭抵在飛行器的玻璃上,看著陽台上的雄蟲,指尖在玻璃上描摹著。


    心口酸酸漲漲的。


    佛洛裏把自己丟到床上,抬起手臂擋住雙眼。


    怎麽形容呢,難過?不舍?心酸?孤單?


    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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