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艾裏剋扣球習慣很奇特,我有時候傳不穩他,還要多適應才……哎?」


    餘柏撥走在寧洲手臂跳動的排球,任它咕嚕嚕滾到酒店地毯。


    寧洲扁嘴,彎腰撿球:「我剛把它擦幹淨,你想我抱髒髒球睡覺?」


    餘柏攔住他,手掌護著他腦後,把人推到床上:


    「我,不夠你抱嗎?」


    199的身體將178覆蓋,嚴絲合縫,確實是「合格的抱枕」。


    寧洲仰著頭努力鑽出來,鼻尖貼著餘柏滾著水珠的頸窩,滿是沐浴露香氣:


    「好重,快起來,我還得回我的房間……」


    餘柏抽走寧洲手裏的手機,又慢條斯理摘掉戒指。


    寧洲眼睛瞬間瞪得圓溜溜,升起不祥的預感:「為什麽摘戒指?」


    餘柏給他無辜狗狗眼的角度:「你今天想我戴著來?」


    「不是,哎!」寧洲試圖躲開某隻大狗咬脖子,「明天是決賽!別,餘柏!」


    ……


    美洲聯賽決賽日,觀眾早早就坐滿觀眾席,連雙方球員熱身環節都不錯過。


    「嘭!!」


    餘柏練習的重扣力道驚人,飽滿的身心狀態引發球迷吶喊。


    寧洲扶腰,隔著球網怒視他,咬牙:「你……」


    你專門拉低我狀態的吧!?


    對方有間諜!


    等著寧洲傳球的艾裏克疑惑:「寧洲,怎麽了?」


    「沒事。」寧洲拉伸幾下腰部,眼神爆發戰意,「這場,好好打!」


    「ok!都聽見了沒,二傳燃起來了,必須好好打!」


    「嗶」比賽開始。


    寧洲和餘柏昨天打了一晚上,今天繼續打……


    【我靠,好猛,一邊餘柏一邊艾裏克,兩門大炮對轟!】


    【雙方主攻線強到離譜啊,餘柏+伊戈爾vs萊傑+費米,進攻能力和保障全麵性都拉滿。/合不攏嘴/】


    【我感覺洲洲和餘柏格外努力……】


    【餘柏居然攔住了寧洲二次球?這還是寧洲第一次被攔二次,果然曾經的隊友最了解自己。】


    【哈哈哈寧洲回了一個攔網,把餘柏反輪2號位進攻攔住了,餘柏第一次被不到一米八的球員攔吧!】


    兩個最了解彼此的球員,使出渾身解數針對對方。


    這場決賽硬生生撕了五局,決勝局打上二十分才決出勝負……


    寧洲腳步慢悠悠綴在隊伍最後,邊調整呼吸邊跟著隊伍去握手。


    雙方球員隔網迎麵而行,一一握手,寧洲側頭,發現餘柏也排在對麵球隊最後……


    身後沒有其他球員等待的好處,就是時間寬裕。


    「我比賽打得好嗎?」餘柏拉住寧洲手不放,臉栽在球網上,求摸摸。


    他高挺的鼻樑卡進一個網格,把整張網頂出傾向寧洲的弧度,是寧洲無法抵抗的撒嬌攻勢。


    寧洲剛緩下的心率,噌噌上升……


    他快速眨眼,掩飾慌亂,視野反饋的信息散發誘惑:


    周圍鏡頭都沒對準他們。


    沒關係,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觀眾。


    寧洲這樣勸說自己,從摸餘柏頭的動作轉為踮腳迎上去:


    「好。」


    先是鼻尖相碰,然後兩人默契地錯開、繼續靠近,直至嘴唇傳來對方柔軟觸感……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後,兩人交纏的手指分開,快步追上各自的隊伍。


    隻餘球網晃動著漣漪。


    *


    等寧洲做好賽後收尾,拿到手機,自己的帳號正被瘋狂艾特……


    #白粥這不是官宣我把球網吃了#


    #隔網吻,極致浪漫#


    #他們親到了嗎?#


    「?」寧洲點開其中一條,原來有觀眾錄像鏡頭正好拍到寧洲靠近餘柏那一幕。


    畫質模糊,嘴唇相貼的瞬間正好被路過的人影遮擋,球迷靠兩人之間距離、停頓的時間、還有身形錯開時含笑的表情判斷


    磕的cp好像親親了!


    曖昧不清的畫麵反而給那段視頻添上綺麗色彩,寧洲喃喃道:


    「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觀眾……」


    「很明顯的接吻。」餘柏聲音從耳邊靠過來,他指著被遮擋的畫麵,「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寧洲沒有說話。


    餘柏心裏一緊,側頭去看他的表情:「不想暴露關係?」


    寧洲臉側噴上緊張的呼吸,他歪頭,貼上餘柏的臉:


    「這倒無所謂,我在想被大家知道後會有什麽變化……」


    餘柏輕笑,手指順著寧洲脖頸的項鍊,把戒指勾出來:


    「變化就是以後不用藏在球衣裏麵。」


    part4.「蜜月」


    打完聯賽,距離華國國家隊集訓還有五天。


    五天,對職業運動員來說屬於長假。


    這五天,也是寧洲和餘柏在聯賽前就約定好的日子


    「蜜月」旅行。


    他們沒有細緻的旅行計劃,怎麽放鬆怎麽來,隻是互相答應了對方一個條件:


    1.不能滿腦子都是排球;


    2.每天最多做兩次。


    「嘶,不用抹啦!」


    寧洲被按在沙灘椅上抹防曬,餘柏粗糙的手指在後背磨來磨去,癢得寧洲求救。


    「不行。」餘柏又往手心擠一團防曬霜,「你在太陽下站了不到十分鍾,皮膚就泛紅。」


    「那是你昨晚啃的吧?我沒有那麽脆弱!」寧洲聽到擠防曬噗呲噗呲的空氣聲,鬆了口氣,「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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