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7


    陽光刺進來的時候,現在看來很討厭。好像睡了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渾身酸痛。看看周圍。是客棧。腦中迅速回放了昨天的畫麵。心裏一顫。立刻下床穿鞋子。身上的痛接著扯動了起來。腳一拐一拐地起來。這是自己的屋子。


    恰巧這時門被推開了。小二端著飯菜進來。放到桌子上。說道:“姑娘。那位公子已經好了。”左雅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沒有見到楚雲希她還是很不放心。小二不敢出聲製止左雅的行為。昨天左雅的行為已經讓他怕了。而且他們看起來不是一般人。來這裏的人借口是遊玩。但能有幾個是真的遊玩的?這說也說不過去。


    屋子裏彌漫了藥味。第一眼就看到一個老人在忙著搗藥。他看到有人進來,已經不太開心了。見是昨天也受傷的左雅。才壓下了不悅。


    “姑娘,你不能亂走。”老人說。


    左雅吧目光轉向趴在床上的楚雲希。臉色好了許多。赤.裸著上身。用白色的繃帶包著。整一個人沒有往日的陽光了。隻有憔悴感。左雅心裏又開始了愧疚。腳步很慢很慢地走到床沿。眼鏡有些濕潤。坐下來,手伸過去。想碰他的傷口,卻又停下了。


    老人手裏拿著藥過去,站在左雅身邊,緩慢著說道:“你們好好的去鬼島作甚?”


    左雅看著老人。


    老人明白她的疑惑,笑了一聲。把藥放在一邊的矮櫃子上麵。彎下腰。撩起褲子。一層觸目驚心的傷疤浮現出來。


    傷口和楚雲希的很像。這老人不像也是收冤魂的。怎麽會有有傷疤?而且,還能活著出來?老人放下褲子。知道左雅現在想什麽,坐到椅子上。說道:“跟你講一個故事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好像是五十年前吧,有一個書生來到這裏,那時候這裏很美。有一個島叫月島。相傳,在月島上看月亮是最美的。故而有很多人前來。那個時候的客棧不止這一家。許多村名也做起了生意。書生家裏有一個媳婦,叫漁娘。她家是以賣魚為生的。那時候書生帶著漁娘去了月島。當時的月島上麵也有客棧。那時候有路通向月島。在月島上呆了三天。有一天,當書生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變得詭異了。漁娘不見了。客棧的老板小二也全不見了。還有許多遊客也在一個晚上消失了。當書生走出客棧的時候,漁娘出現在他麵前。原本是一個很美的場景。卻在現在變得...恐怖。漁娘沒有任何表情,嘴裏還在咀嚼著什麽。書生當時看到了後麵全是鬼。不,或許是怪物。不像鬼,又不像人。書生拚了命的跑。月島周圍的水全部染成了紅色的。上麵漂浮著人的屍體。當時腦子裏出現五個字:血染吳江紅。書生最後逃出了月島。岸上的村名也全部消失了。書生不幸被一個女鬼給抓傷了。等他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他救了書生。詢問一番。才知道是道士。道士將那一群怪物全部封印在了月島上。而月島周圍的水,從血紅變成了黑色的。道士最後說,隻要等到水變成清的時候。證明島上的鬼全部已經沒了。而通往月島上的路,也被毀了。書生發誓以後學醫術。道士給了他一本醫術。後來的五十年裏。有人在水中發現了不少屍體。次日後,屍體會回到水裏。而觸碰屍體者。手會腐爛化水。月島上的月亮不再好看。若是在月島上看月亮。月是紅的。血紅的。至此,官府不插手。道士不敢上島,最後,百姓給月島賜了一個名字。顧名思義,鬼島。”


    左雅不是愚蠢之人,很快明白了這個故事。而故事中的書生就是麵前的這個老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這無非是最大的幸運了。


    床上的楚雲希無名指動了一下。老人和左雅一同看去。緊盯著楚雲希的臉看。時間仿佛禁止了。連呼吸都變得輕了。


    劍眉擰了擰,眼睫毛動了動。眼睛慢慢睜開來。視線也隨之漸漸清晰了起來。就看到左雅一臉興奮看著自己。楚雲希有點莫名其妙,這種表情是不可能在左雅的臉上出現的。二人對視了五秒。楚雲希才問:“你.....。”一開口。聲音很沙啞。也不清楚該問什麽。張著嘴唇。接不下下麵要說的話了。


    “你好好休息。鬼島的事情,我去就行了。”左雅道。


    “你還去?”這話是老人發出來的。一看。已經站在床邊了。手裏拿著藥。


    左雅自覺地起身讓位。老人坐下,不做聲地拆開楚雲希的繃帶。左雅則是安靜地站著看。


    楚雲希癡癡開口:“你要為我報仇?”


    左雅正想說‘是’。但又想到他知道答案後的摸樣。到嘴邊的話改了口。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楚雲希無聲一笑。也不在意這句話是真是假。


    傷口慢慢浮現在了眼前。很深的五道傷痕。沒有昨天那麽的嚴重了。左雅心裏還是不安。咬著嘴唇。看著老人一點一點地給楚雲希上藥。好像可以感受地到那份痛苦。


    楚雲希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很多冷汗。由開始紅潤的臉孔變成了慘白的臉孔。老人暗暗佩服楚雲希的忍耐。一聲不吭地堅持這麽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三個人沒有一個開口打破這寧靜。好像過了很久。老人才重新為楚雲希換上新的繃帶。左雅也鬆了一口氣。好像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自己一樣。


    老人收拾著東西。說道:“你好好照顧你家相公吧。這是方子。附近沒有藥草。這些夠你維持一個月。”背上醫藥箱。老人又說:“姑娘,你身上也有傷。也得吃藥。最後告訴你們一聲。不要再上鬼島了。那兒不是你們能去的地方。下場...很嚴重。不是你們能承擔地起的。”說完後,老人留下藥和方子就走了。左雅還在‘你好好照顧你家相公吧’的話裏。後麵的幾乎沒有聽進耳朵。


    楚雲希率先出聲笑了,艱難地支撐起身體。靠著床邊的木柱子上,笑道:“你怎麽跟人家說我們是夫妻呢?”看著像質問的口氣,但裏麵全是曖昧氣味。


    左雅不答話。她怎麽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她沒有說。瘸著腳過去拿起藥。濃重的藥味就撲鼻而來。顰蹙秀眉。順便拿起老人留下的方子。轉過身。楚雲希的臉色變了,道:“你的腳?”


    “沒事。”左雅拿著藥出去。打開門。小二和老板就在麵前。看到左雅,二人尷尬笑著。用微笑掩飾他們的尷尬。小二腦子一轉,上來接過左雅手裏的藥和方子,諂媚著說:“這些事情小的來就行了。”


    老板看了,也忙陪笑著說:“就是,讓他去幹。我去監督監督。”二人就在你一語,我一句中離去了。左雅插不上一句話。


    折身進屋子。楚雲希似笑非笑盯著左雅看,說:“做我女朋友吧。”


    左雅看著他。搖了頭。不再多花。他也許隻是現在喜歡而已。而我和他不同。我們雖然都是收冤魂的。但是喜歡一個人還是要講究感覺。我也不會因為他的傷內疚而喜歡他。這不是喜歡。六長老說過,我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喜歡別人。喜歡是靠感覺的。我也不會蠢到相信楚雲希會對我一見鍾情。


    楚雲希搖頭一笑,不說話。他早就料到她不會同意。隻是想爭取一下。沒事。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


    兩個人心裏都想著事情一直呆了一個上午。直到小二端著藥,怯生生地進來。放下藥後馬上走出去。可以說是跑出去。


    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麽。左雅拿著藥給楚雲希。直接遞給他。


    楚雲希笑著接過,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喂我。”


    左雅嘴角抽搐幾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很自覺地自己過來拿。”


    一連休養了三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還要半個多。而婚期也要到了。楚雲希的傷勢好的很快。用他的話說就是‘皮都厚了。就差子彈打不破了’。而左雅的腳也不再一瘸一拐的了。隻是身體恢複的有點慢。


    月光下的花叢之中,站立著一個白衣男子。負手看著天上的月亮。瞳孔裏看不到他在想什麽。病態之中帶著一點邪魅。白皙的臉頰沒有多餘的顏色。風吹著他的衣裳。恍如神仙下凡,不食人間煙火。


    風一吹,一個人跪在麵前。冷漠的聲音說道:“主上。他們已經啟程了。”花易落點了頭。人影又消失了。


    很好。既然你有自知。那麽這事我也不會揭發。最好保佑你能在新婚之前趕回來。


    我的未婚妻,左雅。嘴角浮起一絲邪魅詭異的笑容。


    夜,更加深沉了。道路上飛馳著一輛馬車。車內的人臉頰變得紅潤起來。月光照耀下紅的格外好看。其中還帶著一份詭異。整個人蜷縮在車角裏。馬車的速度很快。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剩下馬不停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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