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3


    幾天後,左雅接到了藍衣人的來信。藍衣人知道左雅的身份,卻從沒有道破。聽芊兒說是讓我去收錢,其實他是想問宴會上的事情。左雅想著。換上男裝就出門了。這件事情已經在花國公開了。百姓都為左寧感歎。說她極有可能是下一個亡故的王妃。而歐陽敏泉則許配給了六皇子。人人說六皇子樂善好施。與歐陽敏泉很配,天上一雙,地下一對。左雅和七皇子呢就是一對苦命鴛鴦。人人疑問左雅為什麽選不受寵,又是個體弱多病的七皇子。任誰都會選擇當今最受寵,百姓最愛戴的六皇子。九皇子。難道左三小姐隻是好七皇子的麵貌嗎?


    個個版本在花國裏散開來。左雅一路聽著百姓的議論,直到了曇花飯店。被門口停著的藍通請去後院獨有的包廂。藍通是藍衣人的書童。一直跟在身邊。到了包廂門口,藍通下去了。左雅自己推開門進去。


    房間裏已經放好了糕點,左雅說:“錢呢?”


    藍衣人看了,忙招著左雅坐下,說道:“你選易落了?”左雅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挑了挑眉,問道:“有問題嗎?”


    藍衣人又想問什麽。左雅急忙打斷,說:“先拿錢來。”藍衣人不滿看了左雅一眼,嘀咕說:“錢錢錢,比我還想賺錢。”將錢放到左雅麵前。又問:“你為什麽選他?可別跟我說你喜歡他。你們才見過幾次麵啊?”


    左雅聳聳肩,拿錢放到袖子裏。玩弄著茶杯,問:“不行嗎?”


    答案給的不清不楚,藍衣人一時也不懂左雅到底想表達什麽,問:“他很窮。倒不如你跟了我。我家財萬貫。”


    左雅嗤之以鼻,輕蔑一笑。道:“我有錢就行。我可以養他。”


    “他不受寵。”


    “這最好。”


    藍衣人嘴巴徹底合不攏了。一直看著左雅從起身,直到走人。一個人出來,藍衣人才回過神。說:“她做這些事情本就驚世駭俗了。如今又說養你。你說說這女人是錢太多。沒處花嗎?還是.....。”明顯不可能有德可能性。“太愛你。”依他藍衣人的看解。像左雅根本不會喜歡花易落。而且他們也沒有見過幾次麵。話都沒有說上幾句。怎麽可能喜歡。難道一見鍾情?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花易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麵前的茶杯,仿佛杯子上有著她的溫度。


    去了曇花幫,隨手買了一個麵具。楚雲希應該知道了吧?踏進曇花幫。跟遇到的人打了招呼。找到楚雲希的時候他在看東西。好像還很入迷。可惜他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看電視是左雅,將東西夾進一邊的書本裏。站起來看著左雅說:“怎麽來了?”


    左雅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來,看著他問:“你不知道我的事?”一抹心痛閃過。很快被疑惑的眼眸掩蓋了。是她看錯了嗎?


    楚雲希疑惑問道:“你還真要休夫啊?”


    左雅聳肩。算是默認了。沉默了很久。楚雲希打破了尷尬的場麵,笑笑說:“我這幾日在研究三國之中的地理位置。你要不要來一起參考?”


    左雅搖頭,準備走人,想到什麽,回頭看著楚雲希,狠狠說:“回去你要是告訴我師父這件事....你就等著怎麽死吧。”


    他根本沒有打算告訴老頑童。無奈笑道:“好好好。”一抹狡黠閃過眼睛,笑嘻嘻問:“我有什麽好處啊?”


    眼睛危險眯了起來,楚雲希撇撇嘴,咕噥道:“好了,不說不說。(.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左雅滿意走了。楚雲希眼角掃了一眼放在書本裏的照片,苦笑著搖搖頭。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嫁給一個古人。而且還是想殺她的古人。


    看著手中的聖旨,纖白的手慢慢浮現了青筋,美貌的臉扭曲了起來。聽見有人進來。看去。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將聖旨甩向花易落。冷冷道:“落兒,你的解釋呢?”


    接住飛來的聖旨。花易落知道裏麵的內容。卷起來。朝藍妃走去,慢慢說:“母妃。這是三小姐的選擇,兒臣違抗不了。”


    “違抗不了?”重複說。輕蔑笑道:“若不是你不講她殺了。會有現在的違抗不了嗎?”花易落不說話。靜靜聽著藍妃的教訓。


    看他好像有了悔改的意思。也對。自己是他的母妃。不聽我的,能聽誰的?他父皇?可笑。有人見過兒子給父親下藥,還要很乖的聽話嗎?那根本算不上親人。微啟薄唇,眼眸近視盡是殺機,說:“現在就殺了她。”


    花易落身體僵住了,看向藍妃,說:“兒臣不能聽命。”不知道哪來的毅力,從小到大第一次違抗了母妃的命令。


    藍妃冷冷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不?你說不?放肆。誰教你違抗母妃的話了?”嘴唇顫抖了起來。


    花易落跪下去,頭看著地麵,說:“母妃,她現在是兒臣的未婚妻。您的兒媳婦。”


    藍妃身子往後一坐,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下跪著的兒子。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違抗自己,竟是為了個女人,而且還是要殺的女人。身子顫抖起來。好一會兒,藍妃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胸口一上一下起伏著。看得出她在努力平靜。


    “你忘了計劃嗎?”藍妃問。


    “沒有。”花易落回答。


    藍妃歎了口氣,揮揮手,說道:“回去罷。”花易落不太確定藍妃的意思,不知她會不會私下動手。


    看出花易落的擔憂,冷冷一笑:“你那麽喜歡那丫頭。做母親的能不同意嗎?”說完,甩袖憤然離去。


    回到雅香閣天已經暗下來。拿出一本書看著。芊兒安靜地站在一旁。關於藍妃的事情我該不該辦呢?他母親害了那麽多人,不能一直逍遙法外,可是呢。收了藍妃。花易落會不會瘋狂?畢竟母妃已經死了,本就陰陽相隔。現在又要將他母妃收走的話。他應該接受不了。即使要要收,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力量根本不能抵抗藍妃。或許和楚雲希聯手才行。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女鬼。怨氣太重。要耗損太多的力量了。不收以後她又害人怎麽辦?李山莊的幾十口人命就要這麽無辜地犧牲掉嗎?等等,為什麽她一定要靠人的陽氣維持呢?其中必有文章。


    手抓緊了書本,她嗅到了一股味道。很熟悉。是她。上次潛進七皇子府也有這個味道。她來了。這次是為什麽?瞟了一眼芊兒。她看不到,也聞不到味道。應該不用擔心被嚇著。


    味道越來越濃,也越來越近。一股陰風吹進來。芊兒打了一個寒顫,心裏湧起不安的感覺,氣氛也不對。看看左雅。渾身警戒著。隨時進攻的樣子。默默低下頭。不說話。她相信左雅感覺的到。


    大概這種不安維持了有半個時辰。才慢慢褪去。暗暗鬆了一口氣。左雅放下書。額頭上全是冷汗。背後的衣服全被汗給滲透了,黏住了背。


    “小姐。”看到左雅如此狼狽的摸樣,芊兒不知道是什麽危險讓她這麽緊張。


    擠出一絲笑容,氣息不穩著說:“沒事....我想沐浴。”她走了?怎麽感覺好像沒有。


    芊兒應聲下去準備。


    皺眉,左雅感覺到了什麽,看向屋外,院子裏一身藍衣長裙飄著,隨風擺動。長發揮舞著。白皙的臉龐在月光下格外的恐怖。嘴角微微帶著一抹輕蔑,不屑的諷刺笑意。雙手安然交疊放在肚子前麵。靜謐的院子裏。二人就這樣對持看著。左雅已經呆住。藍妃幽幽傳來聲音:“我等著你。我的兒媳婦。”最後三個字拉的很長。蔓延出了無限的哀怨。


    左雅慶幸周圍沒有丫鬟出現,否則一定會嚇暈過去。自己看到的那一秒,心也急促顫抖了一下。或者可以說瞬間停止了一秒。多年來收服冤魂各種鬼怪,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怕。之後從沒有怕過。今日的感覺明顯和第一次看到鬼的時候一樣。恐怖,很想大聲尖叫。釋放內心的恐懼。藍妃已經將詭異的氣息散布出來。她,才是足以令人恐懼的鬼。一個讓人折服的鬼。那一份恐懼環繞了左雅許久。知道芊兒將她叫回神,才從那陰霾當中回來。


    那一晚,左雅夢見了很多,從小時候看到的長發白衣女鬼,麵目猙獰的臉龐,腐爛發臭的屍體,到最後的冷靜麵對。很多東西,或人。隻要習慣了。一切就會習慣。任何人都是隨著時間而改變,慢慢習慣。沒有時間會為你習慣,時間不會為你停止。人,隻有往前看,才能迎來更好的明天。把每一天都當做走後一天來看待。也許會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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