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岩洞還不錯,因為魔素混亂的原因,這塊地方的魔素正好是冰元素的魔素。魔素含量還算豐富,但程溪看不上。


    果凍和奶油一邊溫柔的警告不安分的兔子,一邊偷偷的吐絲,織圍巾,時不時討論一番。


    另外一邊被奴隸的血湖不敢有絲毫怨言的捕獵。獵物全部奉上。


    魅魔的唇色蒼白,纖細的手拿著一根棍子,祂的麵前是一堆火,棍子上串著一堆不可名狀的黑色物體。


    魅魔將漆黑的烤肉朝血湖一拋,血湖戰戰兢兢的將這堆馬賽克吃掉,它要是有表情,臉肯定皺成一團了。


    太難吃了,血湖敢發誓,它從來沒有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


    在艱難消化的血湖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隨即又恢復正常。


    魅魔沉思,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呢?


    魅魔的興致被磨的一幹二淨,對麵前一堆散發腥味的肉也沒了進食的興趣。


    「將這裏收拾幹淨,我要睡覺了。」


    血湖悄然鬆了一口氣,對方終於不再浪費食物了,直接將屍體吞噬幹淨,小心謹慎的派出一滴小小的血珠溜去找那位大人。


    魅魔根本是不需要睡覺的,但之前在半成品的領域中消耗了太多的魔素和精神,外界雖然魔素含量一般,但大部分都充斥著狂躁的魔素,這種魔素除非本土的生物,貿然吸收甚至會事倍功半。


    魅魔隻能選擇睡覺來減少魔素的消耗。


    一滴不起眼的,魔素含量幾乎為零的血珠成功逃離,藉助風,落在蟋蟀身上,蟋蟀又被捕獵的魔鳥吃掉,血珠機敏的粘在鳥的身上,經過複雜的路線,血珠滾出灌木叢,滾到程溪腳邊。


    程溪已經抬起腳,似乎並沒有發現小小的血珠。


    血湖發出絕望的聲音:「大人,腳下留情啊啊……」


    察覺到動靜的程溪停下腳,蹲下,帶路的兔子也回到程溪身邊,似乎並不明白,對方為什麽停下。


    血湖鬆了一口氣,搖晃圓滾滾的身子,冷靜下來,道:「大人!前麵不能去!」


    程溪看著它,似乎在等它的解釋,血湖長話短說,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複述一遍。


    「大人,我得走了!祂醒了!」血珠啪嘰一聲撞上奶油的螯肢,變成一灘血跡,血跡緩緩的消失不見。


    奶油瞪圓了自己的八隻眼睛:「碰……碰瓷?」


    奶油發誓,真的是對方撞上來的!


    程溪若有所思。世界還挺小的不是嗎?


    魅魔睜開眼睛,看到緊張的血湖,挑眉:「你做什麽虧心事了?」聲音帶著殺意,四周布滿了絲線。


    血湖委委屈屈的吐出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我餓,去捕獵了,我錯了!我以後就算是餓肚子,也不敢私自行動了!」


    魅魔收了絲線,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下不為例。」


    第九十九章


    長耳兔不敢吱聲, 老老實實的充當工具人。


    奶油那邊還在試圖用靈活的螯肢將碎片拚起來。


    程溪沒有停留,垂眸:「繼續帶路。」


    先不說這片地方的時間和空間的複雜曲折,不一定能遇上,萬一遇上了, 那正好……


    工具兔時不時抖抖毛茸茸的耳朵, 努力忽視兩道灼熱的視線, 自從它被薅了不少兔毛之後, 感覺沒有什麽再能打敗它了。


    程溪並沒有特意繞遠路避開魅魔, 甚至有種直衝對方而去的感覺。隻因為工具兔的一句話, 前麵聽到專屬人類的特殊心跳。


    程溪坐在一顆粗壯的樹枝上,下麵的樹枝搭著果凍和奶油,長耳兔不會爬樹,被奶油用蛛絲捆著, 吊在半空。


    奶油才不會承認是自己公報私仇呢?


    長耳兔不掙紮, 充滿了佛係,它現在已經是隻佛係兔了。


    樹上的視野開闊,程溪看到熟悉的少年, 對方正在殺一隻巨大的老虎, 眼中充滿煞氣, 如同一隻兇狠的狼崽子。


    程溪沒有貿然打斷, 樓言墨似乎又成長了許多, 就算是程溪也不得不感慨,對方如同一個無底洞,成長似乎沒有盡頭, 也難怪能夠與主宰一戰。


    對方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 樓言墨麻利的將能量核取出來,似乎已經做了千百次。


    程溪從樹下一躍而下, 程溪沒有想過掩藏自己,樓言墨警惕起來,眼神帶著狠戾的轉身,看到來人,眼神頓時軟了下去,大步朝程溪走過去,乖巧的如同一隻小奶狗。


    樓言墨想向前抱住程溪,但硬生生的忍住了,距離對方隻有二十多厘米。


    樓言墨貪婪的將對方的臉印在腦海中。


    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樓言墨似乎長高了很多,都快趕上他了,臉上也沒了稚氣,似乎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


    長耳兔不知為何,想偷偷的捂住眼睛,但又忍不住想偷看。


    「辛苦你了。」程溪露出清淺的笑意,「不過,不聽我的話,來這麽危險的地方該罰。」


    小狼狗委屈巴巴的耷拉下耳朵,尾巴都不搖了,輕輕應了一聲,抬頭:「程溪哥哥你想怎麽罰我都可以。」最好是罰他暖床。


    每當對方喊他哥哥時,都是在撒嬌。


    「今天先暫時在這休息吧。」


    程溪沒有提懲罰的事,對方如同一隻黏人的小尾巴,寸步不離。


    每當程溪想說什麽,樓言墨就用水潤潤的眸子盯著他。


    長耳兔感慨,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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